上，但有那个可能。你们一族有‘炼丹’这样的技术，我想，那种技术是可以用在你们族人自己身上的，对吗？”
辉夜顿时脸色有点古怪：“……是这样，没错……”
飞鸟：“在你们一族的历史上，应该有不少族人不是死在外人手上，也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被自己人拿去‘炼丹’了，我说的对吗？”
辉夜沉默了，她的视线不再落在飞鸟身上，而是瞥向别处，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虽然在吃下神树果实后你比同族们强上了一个等级，但并没有占据绝对优势，你也害怕同时面对多个同族的敌人，这点从你一直防备一式带着族人反攻就能看出来。”飞鸟继续说道，“如果你那个大儿子的那几个孩子未来都长大了，拥有了只比他们父亲稍逊一筹的力量，他们的父亲率领他们突袭你，你能应付的了吗？”
辉夜看了看她，咬咬嘴唇：“你这是在挑拨我和他们的关系？”
飞鸟望着她的眼睛，犹豫了几秒，终究没有开口解释。
她很讨厌辉夜那两个儿子，只是心里想到他们都会觉得讨厌。虽然，她已经知道他们只是辉夜用阴阳遁造出来的。虽然，她连见都还没有见过他们。她想，这很有可能与未来的历史有关。她对辉夜不假思索的信任，是因为直觉，而这种直觉来源于她失忆之前与辉夜的相处，她对羽衣和羽村不假思索的讨厌和不信任，也是因为直觉，而这种直觉只可能来源于她以前对羽衣他们的某些了解。
飞鸟不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但羽衣和羽村肯定没做什么好事，至少没做什么对她而言有利的事情，不然她不可能这么讨厌他们。
上午七点二十分，都市还没有完全苏醒，高天原市中心区的步行街行人稀疏。辉夜和飞鸟一前一后，默默地沿着步行街向前，没一会儿，她们走到了市中心的六道广场。
辉夜忽然停住了脚步，飞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座高大的全铜雕像伫立在广场的中心。正是旭日初升的时候，阳光穿透薄薄的雾气落在雕像上面，仿佛给雕像披上了一块红纱。
雕像描绘的对象是两个青年，他们都留着长发，身着长袍，额头有短短的尖角。只看了一眼，飞鸟就明晰了他们的身份，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
辉夜：“明日香……”
飞鸟：“怎么了？”
辉夜：“你之前为什么要问我会不会离开？是不是……你不希望我离开？”
飞鸟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辉夜：“什么意思？”
飞鸟：“我不希望你离开，但我也不希望你留下来。总感觉……要是你留下，迟早会出什么事。”
辉夜低声笑了笑：“我能出什么事？”
飞鸟：“还有就是，如果你一个人离开，把那么多的绝、竹取一族的人，以及羽衣羽村他们那一脉的大筒木族裔留在这里，这里迟早会乱套的。”
辉夜转过身，看向飞鸟：“为什么这么说？”
飞鸟：“大筒木太强，人类太弱。大筒木一族天生拥有比人类强大的身体，但道德水平并不天生超过人类，羽衣就是明证。羽衣和羽村的寿命还很长，羽衣现在能有五个孩子，将来可能会有五十个，甚至可能五百个，羽村也是如此。羽衣、羽村这一脉与绝、竹取一族这两脉完全不同，绝和竹取一族基因经过你的改造，你可以绝对控制，羽衣和羽村那边不行。羽衣和羽村的后代越多，其后代道德败坏的风险就越大，要占据的资源也越多，思想的管控也困难，与人类起冲突的风险就越高。你在的时候还好，可以靠着绝对的权威管住他们，一旦你走了，那冲突爆发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辉夜：“我走了还有羽衣和羽村在啊，我相信他们可以管住后人。”
飞鸟：“要是他们连自己都管不住呢？”
辉夜眉头紧锁：“这……不太可能。”
飞鸟耸耸肩：“有什么不可能的？羽衣不就没管住自己下面？”
辉夜：“私生子这件事只是他个人的道德问题，而搞乱世界秩序是政治问题。在个人私生活上犯糊涂，不代表在大是大非上也会犯糊涂。”
飞鸟淡淡的说：“万一他就没犯过糊涂呢？”
辉夜：“你的意思是，羽衣他养私生子的目的就是扩充战力准备对付我？”她的眼中有了明显的怒色。“我真不知道你对羽衣他们的敌意究竟是你哪里来的？你明明连见都没见过他们，相关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
飞鸟猛地一拍手，把她震住了一瞬，怔怔地看着飞鸟。
“没错。”飞鸟严正地说道，“我对相关事情了解的还不多。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反正你和你儿子们约定的时间是中午，现在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一起去调查好了。”
辉夜喃喃道：“调……调查？查什么？”
飞鸟：“查你儿子那些情妇，查查他究竟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