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羽衣对她如何不好，种种冷落的话，没成想小百合话锋一转，说了些羽衣的好话。
“他对我好了很多，比我刚怀上的时候还要好，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给我，还不时地让人给我送东西来。”
飞鸟：“这么说，他以前对你很不好咯。”
小百合：“也没有不好，只是比起情侣，我和他的关系更接近那种单纯的肉体关系，不会有那么多的关心。我这次怀孕也只是意外。”
飞鸟：“喔，这样啊……”
小百合有些紧张：“你不信吗？”
飞鸟笑了笑：“我没说不信，只是你之前说的那些话让我以为你和羽衣是情侣的关系，现在又自曝说只是肉体关系，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小百合：“我这样……很奇怪？”
辉夜：“是挺怪。”
小百合苦笑：“我也觉得很怪，可事实就是这样，羽衣大人救了我不假，但他从没有主动接近我，是我主动接近的他。大概在他的眼里，我和那些靠着身体换取利益的妓女没什么区别。”
飞鸟：“你对羽衣是单相思？”
小百合沉默了一下，点头。
辉夜看了她一眼，觉得很不对劲，此前她发现在高天原城里存在她不知道的查克拉源时曾经派绝进行调查，绝在调查中动用了幻术，结果显示羽衣的这些情人都被灌输了‘辉夜反对儿子们恋爱所以这段感情不能公开’的说法。既然黑井小百合和羽衣之间只是纯粹的肉体关系，羽衣为什么要给她灌输这样的说法？
绝用幻术调查出来的信息应该不会有假，是黑井小百合在说谎？
辉夜正想发问，飞鸟却在这时候站起来，对小百合说道：“你和羽衣之间这些事情，大体来说就是他在你上学的学校工作时碰巧救了你一次，你喜欢上了他，他对你虽然没什么感觉，但在你的死缠烂打之下还是和你有了关系，并且这段关系维持了数年之久，直到今年你意外有了他的孩子又意外流产。”
小百合：“差不多就是这样。”
飞鸟：“谢谢配合，我们想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她朝着辉夜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病房，在走廊上遇见给她们拿访客登记簿来的护士小姐。
飞鸟从护士小姐那里接过访客登记簿，一边打开翻看，一边问道：“每天都会有电话打到你们这里找黑井小姐？”
护士小姐：“没有啊，她都不怎么离开病房的。”
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移动电话，医院也没有富裕到给每间病房都通上电话线的程度，公用电话在一楼挂号大厅，黑井小百合如果真的和羽衣通过电话联系，那她最有可能使用的是护士值班室和住院医生办公室的电话。
登记簿上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信息，飞鸟将登记簿交还给护士小姐，让她走了。这时，她感知到黑井小百合在一番犹豫后下了床，走向病房门口，马上拉着辉夜躲到了走廊拐角后面。
病房们静悄悄的打开，小百合从房里探出头来，向左右张望了几眼，快步出了门，向楼梯方向走去。
飞鸟：“她应该是要去一楼打公用电话，也许是要和你儿子联系？”
辉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关注小百合的动向，微低着头，看她和飞鸟牵在一起的手。
刚才飞鸟牵住她时没有一点的犹豫和迟疑，很自然，就好像一切本就应当如此。
辉夜心底泛起一丝古怪的感觉，有点想赶紧把手抽出来，手上却下意识地加了点力，把飞鸟的手捏紧了。
飞鸟：“怎么了？”
辉夜抬起头：“啊？”
飞鸟：“你捏我的手。”
辉夜激灵一下，松开了手，打着哈哈：“你这手怪好看的，摸起来也挺好摸，所以就……”
飞鸟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纤长白皙，指尖带着鲜嫩的粉红，她弹琴一样来回翻了几下手指，视线忽然抬起落在辉夜的脸上：“是挺漂亮的。”
辉夜：“……有够自恋。”
飞鸟：“不，是你的手艺好。这身体是你捏出来的嘛，严格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妈妈。”她闭上一只眼睛，刻意装可爱吐了吐舌头，低声道：“妈妈。”
辉夜虎躯一震，背上凉气乱窜，打了个冷颤。
飞鸟显然是在逗她，可和之前的一些逗弄不同，她没感觉好玩，只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之前还只是祖奶奶，虽然有点伦理阻碍，但差了几千年基本等同于无，现在倒好，直接成‘母女关系’了……
等等，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伦理关系？只是当亲密朋友的话根本不用在意这种东西的啊。我究竟想和她变成什么样的关系？不是亲密朋友，不是亲子，不愿意她想起琳和夕颜，喜欢偷偷看她，关注她，心情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起伏，甚至因为想和她聊天一晚上都睡不着……
她的眉头慢慢地拧起，表情越来严肃。
这不就是人类所谓的暗恋？
忽然间想通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