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我应该知道一点才对。”
飞鸟：“不信神和讨厌无神论不冲突，一些宗教组织的首领也不信神，但不妨碍他们打着神的幌子骗人。”
辉夜看向她：“你的意思是，羽衣他想要成为神，所以他讨厌无神论？”
飞鸟：“有这个可能，无神论会动摇神权的绝对权威……”
飞鸟和辉夜说话时，小百合的眼睛一直在转，她微微低着头，偷偷地看看辉夜，又偷偷地看看飞鸟。
这两人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呢？
飞鸟她们结束讨论，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飞鸟对小百合说道：“谢谢黑井小姐的配合，你好好休息，我们就走了。”
小百合犹疑了一下，对于羽衣私生子、和旧贵族建立联系这件事 ，她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辉夜。她想要知道辉夜对这件事的态度，因为这直接关系到她和家人的未来，家族逼他们逼的很紧，即便她因为怀孕流产身体到了崩溃的边缘，家族仍在试图让她继续充当羽衣的生育工具这一角色，要是辉夜在这件事上选择了姑息羽衣，那她和家人的未来恐怕不乐观。
可她问不出口。一个原因是身份差距还是太大，虽然辉夜她们看上去很亲民。一个原因是因为羽衣和辉夜的关系，羽衣和辉夜是儿子和母亲的关系，这种情况要怎么发问？尊敬的辉夜大人您会不会对自己儿子大义灭亲？
小百合不自然地笑了笑，心里的问题都到了嗓子眼，却还是下不定决心，只能说：“辉夜大人，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大人……你们慢走。”
辉夜指指飞鸟，微笑道：“她可不是什么无名氏，她叫‘明日香’。”
小百合呆呆的说：“喔，再见，明日香大人。”
飞鸟：“直接称呼名字就好了，不喜欢被人叫大人。”
小百合：“嗯。”
辉夜对她挥挥手：“再见，黑井小姐，过几天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谈谈如何补偿你的事情，羽衣给你造成的那些麻烦真是抱歉了。”
小百合：“那个，辉夜大人……”
辉夜停住脚步：“还有什么事吗？”
小百合：“那个……能问一下你们之后要去干什么啊？”
飞鸟：“你又要打电话告诉你家里？”
“不，不。”小百合连声说，“我只是好奇而已。好奇。羽衣搜罗的女人也不止我一个，你们一大早就来找我，之后应该还要去找其他人？”
辉夜看向飞鸟：“我们等下是要去找羽衣的其他情人吧？”
飞鸟：“按照从黑井小姐这里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派一些力量比普通绝更强的绝去就行了，只要能突破那些女人身上的幻术防御，完全可以只靠幻术获得情报。当然，要是你还想亲自去走一趟，我不介意陪你。”
辉夜：“算了吧，我不想去找气受。”她转而对小百合说道：“喏，你听到了，不去找那些人了。”
飞鸟：“上午的安排全空下来了，我们可以在城里好好逛逛，玩一玩。黑井小姐，你对这个城市熟悉吗？”
小百合愣了愣：“还好，我在这里读了好几年的书。”
飞鸟：“我和辉夜对这这里都不怎么熟悉，能不能请你给我当个导游？”
小百合没有拒绝的理由，她本来就想要找机会询问辉夜对羽衣的态度，当即答应了下来，换下病服，连出院手续都没有办理，就跟着飞鸟她们离开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太阳升到了天空最高的位置，距离辉夜和羽衣约好的时间只剩不到半小时。
羽衣和羽村同住的三层小楼里，羽衣的书房中，羽衣正跪伏在书案前练字，沾满了墨汁的笔尖在压平的素娟上龙卷蛇行，黑墨不断地啃噬素娟的白，笔锋前压，转拖，凶猛地后拉，又突兀地停顿，一个遒劲有力仿若苍龙的‘忍’字便成了。
“好字！”正坐在书案前的少年由衷地赞叹，“父亲大人的字是写的越来越好了。”
他是羽衣的长子。羽衣五个孩子中的四个今天都到了，只有最小的幼子尚在襁褓之中，离不开母乳，因此没来。长子一开口，和他并排而坐的弟弟妹妹们也先后开口了：
“父亲大人的字应该已经有了大师的风范吧？”
“何止，那些凡俗人眼里的大师哪里能及父亲的万分之一。”
“父亲习字近百载，如何是那些凡人最多不过几十年的功夫能比的上的？”
……
羽衣拿着笔，仔细地端详书案上的那幅字，对耳边那些夸赞置若罔闻。半晌过后，他轻声叹息，执起那幅字的一角，撕纸一般将柔韧的素娟撕成碎片。
书案前的四个孩子顿时都噤了声，不解地看着父亲的举动。
羽衣将手里的碎片丢进垃圾桶，拍拍手，低着眼帘：“我这幅字写的好吗？”
四个孩子面面相觑，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
说写得好吧，父亲大人才刚刚亲手撕了，说不好吧，作为儿女，他们怎么能说父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