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飞鸟:“大概就是……嗯,女性的结婚对象候选人?如果是男性的结婚对象候选人,会被称为女朋友。”
辉夜沉默了一瞬,双手卡住飞鸟的两腋,像是举起布娃娃那样举起她。
“好啊,你刚才那话原来是在说我有过许多男人,真是个坏孩子。”
飞鸟:“是你自己说自己思想开放的。”
辉夜:“乖孙儿,看来你需要来自长辈的亲切教育。思想开放就等于有过很多男朋友?这话就跟‘性知识丰富的人,性经验一定也很丰富’这种论调一样可笑。思想开放只能说明我对事物的接受度比较高而已。顺便说一句,其实你祖奶奶我是个禁欲主义者。”
飞鸟:“我不信。”
辉夜:“为什么?”
飞鸟:“禁欲主义者会去妓院增长见识吗?”
辉夜歪歪头:“不会吗?”
飞鸟:“我又不是禁欲主义者,我怎么知道?”
辉夜扬起嘴角,明媚一笑,把飞鸟放下来,再次搂入怀中。她将飞鸟放到池边,小心地靠在镶满卵石的池壁上,露出口鼻。
然后,她褪下浴衣,在飞鸟的旁边坐下来,问道:“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有,但是……”飞鸟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辉夜兴致勃勃。
“祖奶奶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飞鸟如实相告。
辉夜倒是一点儿不在意,笑道:“其实,刚才那样……”她将瓷白的手臂丛温泉中拿出,抱一个圆,往自己胸口按了一按。“也不都是想让你开心,也有炫耀身材的成分在里面。”
飞鸟:“嗯?”
辉夜:“我听说人类女性在好朋友面前就会这么做,彼此炫耀自己的优点。我想啊,除了力量,我似乎也就只有身材不错这么点儿优点了。”
飞鸟:“这话不会又是听那什么花魁说的吧?”
飞鸟并不关心辉夜的身材,因为她觉得辉夜的优点不止于此。
辉夜:“我觉得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挺符合我用白眼观察到的情况。”
飞鸟叹息。
也就是说,您老人家时常用白眼的透视能力偷窥咯?
飞鸟:“你把我当成‘朋友’?”
辉夜偏过头,看着飞鸟的侧脸,伸出手去,用手指将飞鸟湿漉漉的头发梳理整齐。
“不可以?祖先和后代的后代不能成为忘年交?”
飞鸟:“也不是,就是感觉有点怪而已。要知道,在不久之前,你对我而言还只是传说中的人物。”
辉夜的眼睛亮闪闪的,仿佛在发光:“后世有流传我的故事?我在故事传说里是个什么形象?是不是那种很正派的女英雄?一定是!我干掉了那么多大妖怪呢。”
飞鸟:“啊,那个……”
其实后世没有流传你的传说来着。
话都到了嘴边,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你义务除妖就是为了这个?让自己青史留名?”
辉夜:“不是啊,但能被人当英雄记住的话,不是很棒吗?”
飞鸟:“那你为什么要四处除妖?”
辉夜:“因为我喜欢……才怪。”她昂起头,望着满天繁星,听着不歇的虫鸣,轻声说道:“我才不喜欢战斗呢,和那些比我弱得多的家伙打,虐虐菜还行,和强者打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就算知道对方不可能赢得过我,心里也依然紧张的要死。”
飞鸟很是不解:“既然很不喜欢战斗,那为什么还要到处除妖?”
辉夜:“这个嘛……谁知道,反正就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泡过温泉,辉夜带着飞鸟回房休息。次日,辉夜结清了客栈的钱款,提着装有飞鸟的箱子,正式开始了寻找夕颜和琳的旅途。
走出客栈的大门,融入街道上的人潮,辉夜向飞鸟问道:“我们首先去哪儿?你觉得,你要找的人最有可能出现在哪里?”
飞鸟的声音在她耳中响起,声音非常小,除了她周围没人能听见:“我也不知道。我和她们在一场时空风暴里失散,会被传送到哪里完全就是随机的,说不定她们根本没被传送到这个时间点。”
辉夜也小声地‘自言自语’:“不能确定地点,不能确定时间,那我们怎么找她们?”
飞鸟:“你知道‘楼兰’吗?”
夕颜和琳身上都有大筒木乙姬的‘楔’,而一千年后的楼兰遗迹中立着以‘大筒木乙姬’为原型的雕像,地下还有相关的壁画。飞鸟觉得,如果有什么地方能找到与夕颜和琳有关的线索,那么那地方一定是楼兰。
辉夜:“楼兰?没听说过,是地名?”
飞鸟:“是个国家的名字,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辉夜:“那个楼兰在什么地方?”
飞鸟:“也许是在西边?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楼兰的遗址在西边的沙漠里,但这个年代里,我不敢确定。”
辉夜:“是因为地名发生过变化?”
飞鸟:“不是,是地形发生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