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辉夜微微笑着：“和现在比起来，一千年后的环境条件应该要好许多吧。”
飞鸟：“嗯。”
一千年后的世界环境确实比现在好，至少那时候地表大部分是绿色，覆盖着森林，而现在大部分地表都是沙漠，只有神树周围数千公里范围才有植被。但是，飞鸟无法确定这个时代楼兰所在之地位置的原因不是这点。
飞鸟之所以无法确定楼兰的具体位置，其实是因为后来‘十尾’和六道仙人兄弟的那一场持续了数个月的大战，依照大蛤蟆仙人转述六道仙人的说法，那一战直接重塑了整个地球的地形和生态，许多的山川河流都变了位置。
飞鸟：“祖奶奶，你认识什么地理学家，或者历史学家吗？反正只要是那种见多识广的人就行。据我所知，‘楼兰’这个名字是没有变动过的，说不定可以通过这个名字找出它现在的具体位置。”
辉夜：“见多识广的人啊……花魁可以吗？”
飞鸟：“不可以。”
辉夜很失落的样子：“欸，可是我觉得花魁很见多识广啊，基本上每一个地方的花魁都是这样。人又好看，懂得又多，说话还好听……”
飞鸟：“总之不行。”
最后，她们去了祖之国的国都，通过贵族那边的关系找到了一些官府中有名的学者，还获得了查询宫廷藏书阁的权限。
这件事花费的时间比飞鸟预想的要多得多。她和辉夜拜访了许多当代有名的学士，问了不少博闻强识的人，但没人知道‘楼兰’，祖之国的历史文献中也找不到这个地名。在祖之国的国都浪费了几个星期的时间后，她们前往祖之国的邻国彼之国，希望能在那里找到新的线索。
辉夜飞在空中，装有飞鸟的箱子被她的力量托着，漂浮在旁边，紧紧跟随。她们的下方，绿浪翻涌，森林一望无际。她们的头顶，蓝天白云，烈日当空。
风声呼啸，辉夜的长发和裙摆在风中起伏摇摆。
“彼之国比祖之国大上那么一点，学者和书籍的数量应该也会多一点。”辉夜一边飞行，一边说道：“但我还是持悲观态度……”
“驳回。”飞鸟冷峻地说。
辉夜：“乖孙儿……”
飞鸟：“总之，驳回。”
辉夜拧着眉头：“我话都还没说，你就驳回，这也太不讲道理了。”
飞鸟捧读：“我的祖奶奶，您就不觉得地理问题去请教花魁有哪里不对劲吗？又不是两性感情问题。”
辉夜哼了一声：“我有说过是要去找花魁吗？”
飞鸟不敢置信：“不是找花魁？”
辉夜：“你这个语气有点奇怪，我感觉自己有受到冒犯。”
飞鸟恢复了冷淡的语气：“祖奶奶，请说出你的建议。”
辉夜竖起右手食指，十分地自信地说：“我的建议就是，找!妖!怪!”
飞鸟沉默了一下，毫无感情地‘哇哦’了一声。
辉夜转头看了箱子一眼：“我感觉自己好像又受到冒犯了。”
飞鸟：“不，你没有，我刚才的‘哇哦’完全是出于震惊。对祖奶奶你智慧的震惊。”
大妖怪通常都活的时间比较久，见的事多，知道的也就多。随便拎一个大妖怪出来，见识也比人类中的智者要多得多。辉夜活的也很久，见识其实也相当深广，可惜她的见识多是有关宇宙的，和地球，和人世关系不大。如果哪一天飞鸟想要去进行一场宇宙探险，辉夜可能会是个不错的咨询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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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节 174 迷途蛾
壁灯亮着微光，窗户开着一条缝，窗帘在风中不停的舒卷。一只蛾子不知何时从窗缝飞进来，再也寻不到出去的方向，在壁灯周围横冲直撞。它的影子落在天花板上，被壁灯拉的很长。
鸣子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不断舞动的飞蛾影子，发了许久的呆。
她轻声说：“你迷路了吗？”
六点，闹钟响过了三次。鸣子坐起来，薄被从身上滑下去，金发散落在窄小的肩膀上。她将窗帘拉开，窗子完全推开，又按下壁灯的开光，屋内顿时更加昏暗。
她站在角落里，目视那只蛾子在屋里转了许多圈，终于找到窗口，消失在灰蒙蒙的天空里。
真好，能在迷路的时候有人帮忙。
没了飞蛾的振翅和横冲直闯，这间七十多平米的和室忽然静了许多，只能听见风的声音。
鸣子忽然有点不适应。
安静，而且空旷，不像是待在她睡了好几年的房间里，像是待在陌生的旷野上，像是被遗弃了，天地间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抱着自己的双臂，靠着墙壁蹲下来，感觉有点可怕。
六点二十，闹钟又响了。
她按掉闹钟，换下睡衣，穿上平时修行和上学时穿的运动服，出了门。
今晨有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