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白 作品

第129章 129 初潮汹涌

第129章 129 初潮汹涌

南宫离知道南宫松有事瞒着她,但南宫松不愿多说,她也不问,爹不说有爹的道理,爹要她加紧练功,她便加紧练功。

只是……她想练也练不成,宸渊不许。

宸渊说她身子不方便,要多休息少操劳。不要久坐,也不要迎风站,注意保暖,不洗头,不吃生果,水要喝温的,最好加些红糖和姜丝,睡觉要仰着,不要侧卧……

玉树临风的宸渊大人,成了碎嘴老婆子,南宫离奇怪他为何懂那么多女人行经的门道,后来才知道他向慈姑取了经,可慈姑也没有他这么唠叨,这不准那不准,气得她把人关在外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被关在门外的宸渊大人,心情很不错,靠着围栏屈膝而坐,垂下的腿晃来晃去,手里把玩着小葱。

小葱在屋里亦步亦趋跟着南宫离,看得他眼晕,索性拎出来,无聊的时候甩一甩,算是解闷。

小葱被他甩得头昏脑胀,起初还张牙舞爪的反抗,后来就没脾气了,

宸渊守在南宫离门前,从清晨到日落,坐累了便起来走动,拿着小葱打虫子,左一鞭,右一鞭,讲究一个快准狠,小葱被抽得蔫头耷脑,苦不堪言。好在没一会儿宸渊就厌了,将它随手一扔,掠到屋顶看月亮去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星子疏朗,明月高悬。宸渊仰面躺在屋脊上,看着月亮出神。余光里,小葱匍匐在地上,鬼鬼祟祟出了院门,他没理会,自腰间摸出一壶酒,对月独饮。

酒是城中最负盛名的玉溪酒,据说用深山中的冰泉酿制而成,宸渊喜它烈中带清寒的味道。酒好,但喝得起的人不多。宸渊对银钱随意,也不在乎贵贱,喜欢就好。他最近心情不错,对酒水也多了份兴致。

凡人高兴喝酒,发愁也喝酒,他从前鄙夷,如今却觉得,理应如此。喜悦和忧愁有了出处,日子才没那么难捱。

约摸一个时辰后,小葱悉悉索索跑了回来,一溜烟进了后院。

一株蔷薇紧随其后,花枝摇曳的追赶,刚穿过半个院子突然走不动了,回头一看,一只脚踩住了它的根须。樱元顺着那只脚往上,看到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不等它有所表示,那人衣袖一挥,它便上了天,腾云驾雾一般不知飞向何处……

小葱躲在后院门口,瞧见这一幕,吓得捂住了自己的脸。

第二日,墨舞来找南宫离,告诉她,樱元不见了。

南宫啇的灵物不见了,这是大事,南宫离赶紧到后院找小葱询问。

南宫离话还没说完,小葱化出八根细藤,齐齐指向宸渊。昨晚被妖龙折磨了个半死,有仇不报非君子。

南宫离,“……”

她看着宸渊,“你把樱元弄哪去了?”

宸渊看着小葱,似笑非笑,“你恩将仇报……”小葱赶紧躲在南宫离身后。

墨舞,“快把樱元交出来,不然……”

宸渊,“不然如何?”

气氛有些紧张起来,南宫离生怕墨舞惹怒宸渊,拦在他们中间,“有话好好说,宸渊,无端端的,你怎么和樱元……”

宸渊,“不速之客进来,难道不理?”

墨舞,“你说樱元自己进了这院子?它尚不能行……”

“呵,我犯得着冤枉一个小灵物?”

墨舞不语,确实犯不着,于宸渊而言,樱元就是个小蝼蚁。

南宫离,“墨舞,樱元其实早就来去自如了,它不让你知晓,或许是怕你管着它。它开了灵,一时半会不会有事,我和你一同去寻她。”

宸渊面无表情道,“身子没利索,哪里都不许去。”

南宫离,“……”

墨舞,“南宫少主,你才是驭主。”

南宫离心说,我能不知道吗,可武力悬殊太大,有什么办法?

宸渊,“听话,回屋躺着去。”

“可樱元……”

“往东十里,去寻。”说完,宸渊把南宫离打横抱起来,进了屋子。

墨舞不再多话,转身出了院子。

南宫离见门被关上,苦着脸道,“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难不成女人到了这几日,便什么都不用干了?”

宸渊道,“你与旁人不同,被封住大穴致初潮不至,一旦解封,初潮汹涌……”

南宫离捂脸,“别说了,我不出门了。”

行经的日子,南宫离被宸渊管得死死的,只觉度日如年,慈姑爱莫能助,安慰她,忍个三五日就过去了,可三五日之后,又过了几个三五日,足足大半个月后,她身上才算利索。

被困了这么久,南宫离早就不耐烦了,又惦记着南宫松要她加紧练功,遂换了身衣裳,站在院子里运气周身。

她刚发力,就察觉到与往日不一样。如果说从前她的真气是一条浅浅的溪水,现在便是丰盈的河流,每一次运气周身,都能轻松获得充盈浑厚的力量。

隐鳞踏乾

雾爪归巽

纳息吞坎

龙啸破寅

她默念口诀,周身泛起青光,猛的将手翻转推出,

一条青龙自她掌心飞出,直上云霄。不等她反应过来,又俯冲而下,将她绕在躯间,低浅的吟声从她耳旁划过,风涌过来,将她的发丝和裙角呼呼扬起……

南宫离左手划圈,朝南一指,“去!”

龙尾刷的甩在南墙上,半面墙应声而塌。

南宫离,“……”她总觉得是幻像,不会有太大的威力,没想到……两月前才修好的院墙啊啊啊……

看她懵懵的样子,宸渊不禁好笑,“你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就武力而言,当然满意,只是垮了半面院墙,她爹只怕又要啰嗦了。

南宫离期期艾艾道,“宸渊,帮个忙。”

宸渊笑而不语,南宫离只好过来扯他衣袖,“帮帮忙嘛。”

宸渊垂眼,见南宫离扯着他衣袖晃来晃去,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缓缓抬手,掌心向着倒塌的院墙,地上的碎石被无形的妖力牵引,像长了眼睛似的,纷纷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倾刻间,那面院墙便修复如新,看不出破碎过的痕迹。

“多谢多谢,”南宫离眉开眼笑道,“日后你有求我的地方,一定倾力相助。”

宸渊笑,“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