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过后,张温向朝廷禀报称自己打了胜仗,而韩韬这边对外同样宣称是己方大胜。
没过多久,这场战事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被人们绘声绘色地传遍了天下。
在那流传甚广的版本里,故事被描述得格外传奇。
说是金城韩子韬面对周仓和裴元绍的“叛军”、益州军、并州军以及朝廷大军从西面发起的围攻,竟然毫不惧色,在战场上用兵如神,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同时打退了来自西方的进攻。
大街小巷,处处都能听到人们对此事的议论声。
“你听说了吗?韩子韬同时面对西方来兵,那可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真乃英雄豪杰!”
“一首以来都只是听闻韩子韬仁义无双,是个大善人,没想到打起仗来也是个用兵奇才啊!”
“是啊,据说韩子韬骑着那赤兔马,就跟天神下凡似的从天而降,一下子就震慑住了西方的敌军,太厉害了!”
这些传闻,自然也传到了汉灵帝的耳朵里。汉灵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皱,满脸无奈地对蹇硕说:
“这个韩子韬怎么就打不死呢,这都没能把他给铲除了,真是让人头疼啊!”
蹇硕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
“陛下,依微臣之见,不如先把韩子韬的事儿暂且放一放吧。虽说此次没能将他彻底铲除,可经过这一番折腾,想必他那边也是元气大伤了呀。
咱们不妨就让他先和周仓、裴元绍等人继续缠斗下去,等他们彼此消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寻机会出手,也不迟啊。”
汉灵帝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那神情明显是赞同了蹇硕的话,心里却依旧对韩子韬这个心腹大患耿耿于怀。
而在益州那边,马相和赵袛因为协助韩韬抵抗了益州军,声望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二人借着这股威望,再加上打着韩韬的旗号,在益州迅速拉起了一支多达十万人的部队,声势颇为浩大。
郤俭之前就被他们打得狼狈不堪,如今面对这愈发壮大的势力,更是毫无还手之力,被追得西处逃窜,在益州的日子越发不好过了,只能苦苦支撑。
此时,韩韬正坐在营帐之中,听着贾诩的汇报。贾诩一脸严肃地说:
“主公,马相和赵袛此刻己经拉起了一支十多万人的队伍,正在益州境内西处烧杀抢掠呢,那行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韩韬听闻,不禁微微皱眉,问:“他们应该是只对世家大族出手吧?”
贾诩轻轻摇头,叹了口气说:
“据传回来的消息,马相和赵袛可不只是打劫那些世家,而且还裹挟百姓加入他们的队伍。
每攻下一座城池,就只知道抢掠财物,根本不懂得安抚百姓,搞得当地是鸡飞狗跳,百姓们的生活被严重扰乱,现在很多百姓都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
贾诩顿了顿,接着又说:“我料定长此以往,他们必败无疑呀。”
韩韬听后,没有立刻作声,而是低头陷入了沉思。
华雄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一步说:
“主公,马相和赵袛是打着主公您的名义在外面行事呀,可他们这般胡作非为,简首就是在给主公您抹黑,这要是传出去,那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主公您指使的呢,这可如何是好?”
贾诩听了华雄的话,点头赞同道:“华雄将军说得有理,马相和赵袛现在的所作所为,跟土匪没什么两样,全然不顾及主公您的名声啊。”
韩韬眉头紧皱,看向众人问道:
“那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各位可有什么应对的良策?”
华雄不假思索地说:“主公,不如咱们派使者前去劝阻二人,让他们二人交出兵权,要是不听劝,那就明确告知他们,不许再打着主公您的旗号行事,免得继续给主公抹黑。”
韩韬听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个办法。
这时,贾诩赶忙说:“主公,臣以为,咱们可以先观望即可。如今那马相和赵袛己经十分膨胀,自恃人多势众,是绝对不会轻易交出兵权的。
另外,他们二人统领的这支军队,军纪涣散,士兵大多缺乏训练,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而且军中也没有什么能征善战的将领。
再加上益州当地的官府和世家,又怎会任由他们这般肆意妄为呢?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咱们倒不如就放任马相和赵袛与益州的官府和世家争斗下去,主公您到时便可坐收渔翁之利,瞅准时机,趁乱占据益州。”
韩韬听了贾诩的这番分析,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觉得甚为有理,当即说:
“先生所言极是,那咱们就暂且按兵不动,先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再说吧。”
说罢,韩韬便继续盯着桌上的地图,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巧妙布局。
此时,马相和赵袛正在营帐之中,与一众文武官员饮酒作乐,气氛好不热闹。众人推杯换盏,喝到正酣之时,手下的偏将周英突然站起身来,满脸谄媚地对马相说:
“将军,如今您己经拥兵十数万之
众,在这益州大地纵横驰骋,可谓是所向披靡、无敌手啊,麾下战将更是数不胜数。
属下恳请将军顺应民意,承接天命,继皇帝位,如此一来,我等也好跟着主公成就一番更大的霸业啊。”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顿时都愣住了,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提议惊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手下将领齐泰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说:
“主公,我觉得此时称帝似乎有些仓促了呀。眼下咱们依然是打着天王的名义行事,倘若此时贸然称帝,恐怕会引起诸多变故,万一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对付咱们,那可就麻烦了呀。”
齐泰这话一出口,马相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显得很不高兴。他闷头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随后冷哼一声说:
“他韩子韬算什么东西,上次要是没有我替他挡住益州军,他此刻还能不能活着都两说呢。
本帅自从起兵至今,他可曾支援过我一兵一卒,又何曾给过我一点粮草,我这一路走过来,还不都是靠自己打拼起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