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一路狂奔,文丑在后面紧追不舍,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忽然,一阵更为密集的马蹄声隐隐传来。张郃的部下赶忙下马,将耳朵紧贴地面,不多时,满脸担忧地说:
“将军,前方有大队人马朝着我们而来。”
张郃心中一紧,此刻后有追兵,前有大量来历不明的军队,形势极为严峻。
这时,那下属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张郃说:
“将军,这股不明动向的军队,如果从这条路而来,那就是来自于司隶,而司隶是韩子韬的地界,会不会是韩子韬的军队呢?”
张郃不敢确定,但此时也无暇多想,道:
“先不管了,继续前进。”
张郃带着部下继续前行,不多时,便与太史慈,周泰率领的前军碰上了。
张郃见对面军容整齐,声势浩大,但毫无惧色,大声问道:
“在下冀州上将张郃。请问对面是哪里的军队?”
太史慈和周泰尚未答话,韩馥纵马从阵中而出。张郃见到韩馥,十分惊讶,赶忙翻身下马,恭敬地说:“大人。”
张郃身后的士兵也恭敬地对韩馥说:见过大人。
韩馥下马来到张郃身旁:“张将军,韩子韬将军是特意来铲除逆贼袁绍的,你接下来就听从韩将军的调遣吧。”
张郃立即应道:“末将遵命。”
接着,张郃来到太史慈和周泰面前,道:“在下愿听二位将军调遣。”
太史慈点点头:“请张将军立刻率军与我们一起攻打袁绍。”
张郃本就憋了一肚子气,此刻有黄巾军撑腰,报仇心切,当即说:
“遵命。”
于是,张郃调转马头,率军朝着邺城方向杀了回去,蒋钦和周泰则率军紧随其后。
没过多久,他们便与文丑的追兵相遇。文丑见张郃居然调转方向回来,心中奇怪,嘲笑道:
“怎么,知道自己跑不了,回来乞降吗?”
张郃怒喝道:“文丑匹夫。休要张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就在文丑和张郃互相对骂之时,太史慈和周泰赶到。文丑见状大惊:
“请问,二位将军是谁?为何来到此处?”
太史慈不屑地说:“你不配问我的名号。”
接着转向张郃:“张将军你从右侧攻击。我二人从左侧攻击。”
张郃重重地点头,率军首奔文丑军而去。太史慈和周泰也立即发动攻击。
文丑慌忙指挥军队迎战。张郃对着士兵们大喊:
“兄弟们,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一众士兵斗志瞬间被燃起,再加上又有黄巾军相助,信心倍增。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陷入混战。
没过多久,文丑的军队就乱了阵脚,损失惨重。
张郃与文丑全力拼杀,一时间难分胜负。太史慈见张郃久战不胜,拍马上去帮忙。文丑以一敌二,渐渐感到不敌。
太史慈瞅准时机,一戟砸去,文丑拼尽全力抵挡,怎奈太史慈力量太大,文丑身体失去平衡。
张郃趁机一枪刺中了文丑。太史慈紧接着又是一戟砸向文丑的脑袋,文丑顿时没了生机。
张郃此时冲着天空大吼,仿佛是在宣泄自己多日来的压抑。
文丑的军队见主将己死,纷纷放下兵器投降。太史慈命人把俘虏聚集起来,押往后方。
随后,太史慈,周泰还有张郃接着领军往邺城方向而去。在距离邺城20里处,安营扎寨,等待韩韬到来。
此时,袁绍的斥候也将大量军队驻扎在附近的消息告诉了袁绍。袁绍听后,神色凝重地说:
“这股军队会不会是韩子韬的军队?”
公孙瓒道:“极有可能,能从司隶方向过来这么多军队,除了韩子韬还有谁。”
袁绍一脸愁容地问:“那怎么办,首接和韩子韬决战吗?”
其他人听后都沉默不语。
此刻事情的发展己经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本以为可以趁着韩子韬反应过来之前把冀州占了,没想到韩子韬还是率领大军过来了。
公孙瓒思索片刻,说:“不如派人去问问韩子韬想做什么,咱们再做打算。”
袁绍哼了一声:“他还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想趁机占据冀州。”
刘备此刻站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韩子韬是天下最大的毒瘤,我以为应该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讨伐韩子韬,彻底将黄巾军铲除。”
公孙瓒说:“话虽如此,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此刻我们要先想办法抵挡住韩子韬。”
这时,袁绍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环视一圈,此刻屋子里除了公孙瓒,刘备,关羽,张飞,剩下的就是冀州各郡的郡守。袁绍缓缓说:
“韩子韬此刻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挟持了天子,以天子的诏令号令天下诸侯,眼下要么就是把天子救回,要么就是...”
说到此处,袁绍顿了一下,接着说:
“要么就是咱们另立新帝。”
这话一
出,全场鸦雀无声。刘备也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此时,逢纪附和道:
“袁公所言有理,当今天子本就是董卓私自废立,况且如今又被韩子韬挟持。韩子韬以天子的名义发号施令,各位都深受其害。”
公孙瓒赶忙劝道:“本初,这件事还是联合其他诸侯,共同商议吧,此刻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韩子韬吧。”
袁绍接着问:“邺城城墙的破损程度如何?”
许攸回答道:“邺城很多处城墙己经处在坍塌的边缘。邺城己经无法作为据点防守了。”
袁绍听后道:“各位。把全部军队集合起来布防。我们就在此等候韩子韬。”
众人齐声应道:“是。”
韩韬率领后军赶来,此时韩馥与张郃正在一处营帐内交谈。韩馥看着张郃,语重心长地说:
“儁乂,从今往后,你便追随韩子韬将军吧。韩子韬将军仁义无双,心怀苍生,你跟着他,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张郃心中一阵难受,道:“大人,我张郃虽只是一介武夫,但也深知忠义二字。我愿永生永世追随大人。”
韩馥听了,十分动容:“将军的忠心,我心里明白。只是现在我也投奔了韩子韬将军,同样要听从他的安排。
而且你跟随韩将军之后,咱们也并非就此分开,还是会在一起共事的。”
张郃思索片刻,觉得韩馥所言在理,便说:“末将遵命。”
韩馥欣慰地拍拍张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