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肯。徐太医无法只得求助地看向皇后。
皇后温言安抚了几声,十公主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
徐太医把过脉后,言道:“十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微臣开几副安神的药方,公主服用两日即可。”
皇后脸色缓和了些。
这时,一个手持着拂尘的太监急急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凝重。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后脸倏地阴沉了下去。
吩咐宫人好好伺候,便起身出了门,在走过林婠身旁时,冷声命令道。
“你跟本宫出来。”
胭脂见皇后脸色不善,紧张地攥住林婠。林婠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让她就在外面等着,便跟在皇后身后进了侧殿。
才一入内,皇后突然转过身。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林婠脸上。
林婠本就身子骨弱,被打得歪到一边跌在地上,娇嫩细腻的小脸蛋上,顿时浮起五个红色的手指印。
看着触目惊心!
林婠被打得一懵,只觉耳膜嗡嗡作响,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来人,将她给本宫关起来!”
话音落下,两个身材魁梧的太监上前,粗鲁地拉起林婠,扣着她的双肩拖着往外走。
胭脂见到被押着出来林婠,大惊,就要跑过去:“娘娘!”
“胭脂回去。”扭头对皇后道,“母后,此事与胭脂无关,请您放过她。”
胭脂哭着摇头,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求皇后娘娘让奴婢与娘娘在一起。”
“太子妃,你有个好衷奴仆。将她们两都带走,就关在西侧的仓房里吧。”
承康不知道皇后为何突然翻脸。但他清楚只有殿下才能救太子妃,必须尽快去告知殿下,不着痕迹地往后门退去,待退到门口,转身拔腿就跑。
-
昆玉殿内,摆着的数个冰鉴内散发出一缕缕冷气,这些冷气交织在一起,如烟雾缭绕,仿佛一条轻柔的丝带在空中舞动。
冷气拂过屋内的每个角落,逼退了暑热,使得屋内的气温变得凉爽宜人。
皇后坐在床沿,一下一下地为睡在床榻上的十公主打着扇子。
这时,宫女轻手轻脚地进来,低声道:“娘娘,太子殿下在院子里侯着。”
皇后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窗外。午后的阳光,透过盖在屋顶的梧桐枝叶的缝隙,从窗棂肆无忌惮地洒进来。
落在地板上惨白惨白的,隔着数个冰鉴,仍能感觉到太阳光的毒辣。
“他倒来得快。”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扇子递给一旁的宫女,然后轻柔地抚了抚十公主的发顶,这才起身往外走。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一点风,院子里的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耷拉着。
赵翊立在院子里,阳光照在他身上,白皙的额间宓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蟒袍,背脊挺直如松,气质尊贵而威严。他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和焦躁。
就好似他不是站在炙热的烈日下,而是沐浴在温和的春风里。
“太子站在太阳底下做什么?这三伏天的日头最毒了,可别中了暑气。”
皇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对战在赵翊身后满头大汗的承康,低喝道。
“还不快扶太子进来。”
承康连忙应诺。
厅堂内,金丝楠木香案上紫金香炉做成精致的小兽,吐出的烟雾,袅袅。
皇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安静地坐在下首,不焦不燥慢条斯理地轻呷喝着茶水的赵翊。心里的怒气微微缓和了。
皇家无真情。
而,赵翊在她面前,却能毫无防备地饮用茶水,虽然她没有在那茶水中下毒。但这何尝不是一种信任。
“太子可是为太子妃而来的?”
“母后误会了,儿臣知母后心里有气。”赵翊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儿臣作为兄长实在失职,是儿臣没有照顾好十皇妹,让十皇妹受惊了。”
皇后心里残存的怒气消散了。
“罢了,太子妃就关在西侧。离公公,你领太子过去。”
“多谢母后。”
待
赵翊走后,皇后身边的芝嬷嬷,道:“娘娘,为何不跟殿下说,那刺客是林家派来的?”
“恐怕他早就知晓了。”
芝嬷嬷惊道:“那林家是想杀殿下?”
皇后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不管林家想做什么,想刺杀本宫的小十,本宫要他们付出代价。”
“让庆宁殿的人寻个机会,将贤妃与林丞相之事,透露给陛下。”
另一边,赵翊走出厅堂,径直往西侧去,在走过一处无人的转角处时,趁离公公不注意,侧头将含在嘴里的茶水,尽数吐到树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