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呢,不然那天拜了堂,不早就成正经的夫妻了吗?”
“你们真信他们是未出五服的亲戚,依我看来,分明是那薛公子看不上面有胎记的倪大夫。不过也能理解,哪个男子不爱俏,似倪大夫那种相貌,我都看不上,别说风度翩翩的薛公子。”
身为习武之人,薛临的耳力自是比一般人要灵敏的,村民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他的耳中。
薛临眼眸轻垂,拉着缰绳的手用力收紧。
“薛临你怎么了?”倪音俯身问他。
薛临缓缓抬头,对上倪音弯起的眼眸,摇了摇头,“没什么。”
嘴上这么说,薛临的思绪却控制不住地发散开来,那天拜堂拜到一半选择中止,他是不是做错了?
世人本就对女子更为苛刻,倪音因为相貌的关系,自小受到的苛刻只会更多。虽说那日他们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可仍不可避免外人的说嘴。
甚至倪音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心中认定他在嫌弃她的相貌,不然她不会说出熄* 了灯再互渡津液的话。
这般想着,薛临的心中控制不住生出一丝忐忑,可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忐忑什么。
“薛临你怎么又在发呆?都到家门口了,你快扶我下来啊!”倪音的声音有些娇。
“哦,好。”薛临赶紧伸手扶住她。
倪音直接从毛驴背上跳下,因为跳得太急,不小心撞到薛临的怀里。
揉着额头,倪音小声抱怨,“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胸口这么硬。”
“是撞疼了吗?”薛临下意识就想给她揉揉额头。
眼角余光注意到开了半扇门的田家,倪音猛地后退两步,“一点疼罢了,你快把毛驴还了吧。”
“……好。”没有揉到倪音额头而莫名有些失落的薛临,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田大妈竟是和薛临一起回来的。
因为还未用晚膳,薛临先进去厨房开始生火,倪音则留下来招呼田大妈。
看着主动弯腰走进厨房生火的薛临,田大妈满意地点了点头。
将刚从树上采下的枇杷放在院中的石桌上,田大妈拉着倪音就开始询问起来,“刚刚听薛临说,他如今在城里的武馆做教习,是不是?”
“对啊。”倪音点头。
“正好。”田大妈拍了下倪音的手背。
“什么正好?”倪音好奇。
“正好啊,我家小叔子在城里的悦来酒楼做掌柜,他家有个女儿,生得如花似玉,就想找个会武的夫君。虽说倪大夫你和小薛是亲戚,可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不方便的地方还是太多。我小叔子说了,对女婿没什么要求,只要女儿喜欢,就算家贫,也愿意在城中给他买套房子,刚好小薛就在城里做武馆教习,倪大夫你说是不是正好?”田大妈冲她使了个眼色。
啧啧,男主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失忆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还有姑娘愿意带着房子下嫁。
“这门婚事确实不错……”倪音话音未落。
耳聪目明的薛临黑着一张脸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瞧见男子阴沉的脸,倪音话锋一转,“可我兄长早已有了未婚妻子,恐怕不好重新议亲。”
“小薛已有未婚妻子?那他先前怎么和你……”
“那时他还未想起来呢。”
“原是如此,看来这门亲事是议不成了。”
“劳烦您白跑一趟。”
“没事没事。”
倪音将田大妈送出了院门,嘴角的笑意还未下落。转身,便与来到她面前的薛临打了个照面,男子的手臂撑在倪音身侧的院门上,向她倾来。
“方才你为何说这门婚事不错?”薛临的语气莫名有些委屈。
倪音仰头看他,“因为确实不错啊,人家姑娘是酒楼掌柜的女儿,知书达理,容貌上佳,条件难道不好吗?”
“别人好不好与我何干。”薛临的语气有些冲。
倪音叹息一声,“拜托,薛临,我也是为你考虑好不好?虽然你现在确实想起了一些过往,可我作为大夫都不能保证,你会全部想起来。如果你一直想不起过往,总不能一辈子不成亲生子,是不是?”
薛临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少女,旁人不清楚,她难道不知道两人之间所谓的亲戚关系是假的吗?
她就没想过,嫁给他?
不
,她想过的,只是薛临已经拒绝了她。所以她不再考虑这种可能,宁愿花费银两买个异域男子回来与她做夫妻。
薛临的拳头用力攥紧。
这个晚上,薛临沉默得出奇。
直到躺在床榻上的倪音拖着下巴,笑吟吟地说了句,“还有五日。”
薛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倪音这是在提醒他下次互渡津液的时间,薛临的心脏完全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第二日清早,薛临注意到倪音又在给自己的嘴唇涂抹胭脂。
“今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