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现任陆太太,没有资格在我们星家颐指气使!”
陈蓉绷不住了,欲以长辈之势压星回,“我养了你二十年,你就这样跟我说话?你还有教养吗?”
星回不疾不徐地顶回去,“如果我没有,就是跟你学的。”
陈蓉没见过如此犀利,与当年判若两人的星回,她招架不住。
星回却才刚刚开始,她拿冰冷的目光盯着陈蓉,以质问的口吻进入正题:“五年前林水巷那一晚,是不是你?”
栗萧里眉心跳了下,看向星回的眼神充满诧异,她的记忆倒退回了七年前,连他都不认识了,怎么会问五年前的事?难道晨起她那个恶梦让她想起了什么?
栗萧里大悟,意识到那一晚与陈蓉有关,他绷紧下颌,等着星回继续。
陈蓉更是心头一凛,心跳在瞬间都失了速。那一晚,曾经是她的恶梦,她用了五年才逐渐淡忘,而星回自己发微博都承认失忆了,怎么还会记得?
陈蓉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敢承认,又否认不了。
星回看陈蓉心虚的反应更确认,在梦里看到的那些,是自己真实的经历。
星回狠狠闭了下眼,几秒而已,再睁开时眼底一片血红,“你说你养我二十年,就算我是只小猫小狗,你是不是也该有点感情?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冷血的?你听见了我的呼救,你却转过了身!”
星回回想那一夜,眼眶酸得就要落下泪来,却倔强地忍住,“我喊了你二十年妈妈,你竟然眼看着我被人侵犯一言不发!你还有做母亲的良知吗?”
栗萧里瞳孔剧震,只觉得左胸口被扎得顿时有血涌起来,压得他喘不气来,他一把抓住星回的手,哑声,“你说什么?”
星回也快承受不住了,她没回答栗萧里,只是牢牢地反抓住他的手,像是在给自己力量,控诉陈蓉,“我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我?那一晚,我是去找你的啊!你却连陌生人都不如!你和那个畜生一样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那一晚,陈蓉又闹星开叙,让星开叙公开断绝和星回的父女关系。星开叙自然是不同意,她就发脾气跑出去了。
星回知道后出门去找她,经过林水巷时遇到了那个醉汉。
林水巷偏僻,星回有防范意识没有进去,是被那个男人拖进去的,她敌不过一个壮年男人的力气,眨眼之间人就被推挤至墙角,衣服都被撕开了。
当她光裸的肩膀暴露在空气里,那个男人欺身上前要侵犯她,星回疯了一样挣扎呼喊,然后就看到了巷口的身影。
做了二十年的家人,她哪里会认不出来那是陈蓉。
那一刻,星回忘了陈蓉有多恶毒地骂过她是野种,她声嘶力竭地泣声喊,“妈妈!”
陈蓉却像鬼魅一样转了身,仿佛没出现过似的,消失在巷口。
星回的世界在那一秒暗下去,哑了似的再发不出声音。男人透出酒气的呼吸扑过来,熏得人作呕,她都忘了躲避,直到那只邪恶的手扯她裤子,星回骤然觉醒,手在旁边的杂物堆里摸索着抓住一个碎了一半的啤酒瓶,想都没想地直接拿带刺的那一端集中力量刺了出去。
男人被放倒后,星回杀疯似的又扑上去,对着他肩膀又扎了一次。她太用力,啤酒瓶是半碎的,玻璃茬反扎向她的手。
星开叙赶到时就看见衣衫不整地星回跪坐在地上,右手虎口处鲜血淋漓。
被父亲抱住的一瞬,星回心里的海啸咆哮而出,她声嘶力竭喊出来:“——啊!”
那一夜,妈妈没有把她护进怀里,妈妈把她推了出去,她永远地失去了妈妈。
时隔五年,陈蓉仿佛再次听见萦绕在耳畔多年的求救声,她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拳头,底气不足地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就是你!我不会认错!”那一段痛苦的记忆被唤醒,星回哽咽,“我妈妈只是病了啊,而且她已经不在了,我没做错任何事,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即便我不是你亲生,也在你身边二十年,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该假装看不见!”
陈蓉不敢认下这个错,她眼神慌乱地狡辩,“谁让你深更半夜跑出去的?我没有让你去找我!更何况你没有出事不是吗?你好好的!”
星回不允许她推卸,寒声斥责,“我没有出事是我拼了命自救!如果我被强、暴了,我还能活吗?如果我死了,你就和那个男人一样,是杀人凶手!”
她眼神冰冷地注视陈蓉:“那一晚,我差点要了那个男人的命,而你,杀死了才二十出头的我,要了我一条命。”
陈蓉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我没有想要你死!我只是……”只是一念之间。
可那一念险些毁了星回。
星回不敢想过去五年自己是如何被困在那一夜的恶梦里,她原谅不了一点,“陈蓉,尽管你并没有多爱我,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