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将军,前面就是鹰钩涧,不到三日我们就可到达索伦部。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下去吧。”
乌兰大手一挥,仔细打量着附近的地形。
他早就听说过鹰钩涧,这里曾经是无数猎人的葬身之所,年轻时他也曾想着来挑战一番,却没想到如今来是带着军队。
“奇怪,为何这一路都没看到索伦部的人?”
“莫不是那群男人已经落荒而逃,只剩下了牛羊和他们的女人吗?”
听到乌兰的话,军队之中爆发出了一阵笑声。
“将军,这场仗打赢了能不能让我多抢几个女人。”
“这小子别的事情不积极,对女人倒是格外感兴趣啊。”
“我听说索伦部的大帐里还有汉人的女人,那一个个可是嫩着呢,个个都是温顺的绵羊。”
“别说是他了,我也想要啊。”
“好!”乌兰一挥手,示意大军继续前进。
“等这场仗打完了,你要想抢多少女人就抢多少。”
山崖之上,陈嗣业轻抚臂上海东青,突然扬手放飞。
他和博木博果尔听着下面正蓝旗的笑声,表情看似平淡,但那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待会等我信号,让人时刻准备着。”
博木博果尔点了点头。
陈嗣业沿路而下,一直走到军队的前面。
乌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汉人,而他也听说过索伦部里有一个智勇双全的汉人。
“阁下可是陈嗣业?”乌兰大声问道。
“正是。”
乌兰突然笑了笑。
他想象中的陈嗣业是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而眼下的这个怎么看也都不符合他想象中的陈嗣业。
看来不过是些传言罢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得了巴日卡?他心想。
身后的士兵举起燧发枪对准了陈嗣业,只要他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他们的枪管中就会发射出火药。
“蛮子,跪着献鹰,若是爷开心了,贝勒爷说不定能赏你全尸。”乌兰趴在马背上嗤笑着。
陈嗣业笑了一声:“这句话同样送给你,若是你现在投降,我倒是考虑让你做我的马夫。”
“我还没收过草原上的男人给我牵马呢。”
“你敢?!”乌兰怒喝一声,他没想到这个汉人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一只海东青落在陈嗣业的手臂上,陈嗣业轻轻地抚摸着它的羽毛。
这是博木博果尔亲自带他抓的,作为他进入索伦部的礼物。
“呵,蛮子竟然还玩鹰,可别让鹰啄了眼。”
不只是谁说了一句,乌兰身后的军队顿时哄然大笑。
在八旗军的笑声中,陈嗣业忽然放手扬飞海东青,同时点燃了引线。
乌兰曾见过明军的火器,要比眼前的这个更加精细,所以陈嗣业手中的很明显就是索伦部的人自己制作的。
“哈哈哈,建奴的枪,打得着大明的雷火吗?”
陈嗣业冷笑一声,“打不打得着,你待会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用过会了,爷爷我现在就送你去轮回。”
乌兰一把夺过旁边的燧发枪,刚要对陈嗣业扣动扳机,却没想到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响。
那是陈嗣业绑在鹰爪上的震天雷,下一秒索伦部的人出现在正蓝旗军队的上方,火雨倾斜着铁砂倾泻而下,埋伏的鄂温克族箭手趁机齐射,专取马腿。
这是陈嗣业上一世在《纪效新书》中看到过的一种战术——“斫马阵”。
一时间正蓝旗军队的马开始慌乱起来,成群的士兵跌落马下,在马蹄的践踏中发出阵阵的哀嚎,最终变成一滩血肉。
索伦部的弓箭手也都是草原上的好男儿,在弓箭上不比八旗军差,更何况他们用上了陈嗣业改良过后的装备,军队的实力大涨。
“撤!后撤!”
“高举”
乌兰慌忙指挥着军队后撤,可是倒在地上的战马成为了他们撤退的障碍。
“走!别管那些马了,杀了它们,冲出去!”
乌兰清楚现在的局势,继续留在这里只会成为索伦部的靶子。
他不能败在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汉人手下,绝对不能!
士兵们举起手中的盾牌护住自己,像是乌龟一样朝着身后退去。
半个时辰过后,乌兰率领着仅剩的人马离开了鹰钩涧,而陈嗣业并没有派人继续追击。
毕竟皇太极究竟派了多少人他并不知道,如果这只是一支先遣部队,那他派人追击只会是徒劳。
乌兰骑着马一路逃亡,他心中恨不得给自己一顿耳光。
正蓝旗的脸都让他丢尽了,他怎么好意思回去复命?
原本以为索伦部知道他们到来的消息,最终还是会选择归顺,但是没想到那个汉人竟然让索伦部攻击他们。
乌兰突然停下马,回头看着鹰钩涧的方向。
“将军,他们似乎并没有追上来。”一旁的士兵开口说道。
“我当然知道,我这双鹰一样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乌兰紧咬着牙关,他发誓要让陈嗣业折磨致死,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玩弄他的女人和女儿的。
“去找乌桓狼毒草,这个季节狼群也要饿坏了吧。”
“可是将军,陛下不是说……”
“现在陛下不在这里,我说了算!”
“是。”
乌兰这次只带了三千人,在皇太极的心中索伦部远没有大明重要。
可是如今这三千人已经折损了一半,只剩一千五百人。
一千五百人,想要拿下几万人的索伦部,恐怕有些过于天真了。
“陈嗣业,很好,我记住你了。”
此时的鹰钩涧内,陈嗣业正在和博木博果尔从正蓝旗的军队上搜刮着东西,索伦部的人每看到地上的尸体,都会将刀砍下他们的头颅。
这是陈嗣业交代给他们的,以防战场上有谁没死透,突然暴起偷袭。
就在这时,陈嗣业在尸体堆中发现了一个涂满金漆的密匣。
他打开密匣,里面摆放着一张信纸。
“……建奴岁赐增至白银十万……不可进兵……”
信纸的落款处盖着工部的朱印,陈嗣业上一世的时候对这些略有研究,那朱印绝无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