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一文不值的贡献
“事情？”樊羽笑了，“不用了，不用你告诉我了。”
“不，你没有办法找到真相。”艾利克斯说。
“我可以自己找到。”樊羽固执地说。
“樊羽……”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的眼神有些哀伤。
樊羽不懂，难过的应该是她。
她和艾利克斯在一起这么久，她已经忘了有多久，至少到了，没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实的地步。
结果艾利克斯背叛了她。
“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我……”艾利克斯刚想说话，就被樊羽打断了。
“不，我不想再听了，我不想再相信你。”樊羽说。
但是，艾利克斯不管樊羽地挣扎，冲了上去，把樊羽扑倒在地，然后吻住了樊羽的嘴，樊羽狠狠咬了艾利克斯的嘴唇一口，艾利克斯吃痛，站起来，摸到有血从自己的嘴唇上流下来。
艾利克斯看着躺在地上的樊羽。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不敢相信的眼神，心都凉了。
“艾利克斯，该难过的是我，不是你。”樊羽看着艾利克斯，红了眼睛。
“是……难过的应该是你……我竟然傻傻地来挽留你……”艾利克斯缓缓站了起来，樊羽挣扎着坐起来，紧接着，艾利克斯把樊羽重重地压倒在地上。
“你放开我，你要干嘛！”樊羽挣扎着被艾利克斯拖进了房间，樊羽尖叫着，乞求着张瑾尧走出来看看。
但是没有任何人出来帮助她。
张瑾尧慢慢睁开了眼睛。
“病人醒了！”在一旁登记数据的护士马上喊道。
王奕元听到了叫喊声马上冲进了病房，看到张瑾尧躺在病床上。
“是你……”张瑾尧感觉头有些疼，想摸一摸后脑勺，结果摸到了绷带，然后王奕元马上把张瑾尧的手拿下来。
“你的头受伤了，先别碰伤口。”王奕元说。
张瑾尧看着王奕元，然后点了点头。
紧接着，医生走进来观察张瑾尧的状况，然后又离开了。
整个病房只剩下张瑾尧和王奕元。
王奕元沉默了很久，张瑾尧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什么胃口。
“你刚刚在怀疑什么？”张瑾尧问。
“我？没有啊……我没有怀疑什么。”王奕元说。
“你是觉得我藏着什么东西吗？”张瑾尧问。
“不是。”王奕元说。
“那么，你为什么未经我的同意看我的房间？”张瑾尧问。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王奕元吞吞吐吐地说。
“真是个好理由。”张瑾尧冷笑。
“我真的没有……”王奕元说。
“说吧，你来我家，想做什么？”张瑾尧问。
“老师希望你回来，参加武器组的研究。”王奕元说。
“武器组……开了药物组，还有个武器组……”张瑾尧点点头，“不。”
“武器组是世界管理中心的重点投资项目，你进去一定可以做的很好的……”王奕元说。
“除了地面研究，其他地方我都不去。”张瑾尧说。
“张瑾尧，你这样坚持，会让导师很为难的。”王奕元说。
“她有什么好为难的？她都可以把我的东西寄回来，然后把我拉进黑名单了，她有什么丢脸的？”张瑾尧问。
“她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但是她又舍不得你，你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从大学到现在，你都是她的学生，你觉得她会这么绝情吗？”王奕元问。
“她当然绝情了，她绝情的很，她这样威胁我，一定是因为武器组没有人愿意进去，是吗？”张瑾尧看着王奕元，说道。
这句话好像一语戳中了王奕元的痛处。
“没有。”
“肯定有，你脸色都变了。”张瑾尧说，“王奕元，我清楚刘晶的本性，我比你在她身边呆的时间更长。”
王奕元看着张瑾尧，心知没有办法劝动张瑾尧。
“好，但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执意要留在地面研究？”王奕元问。
“我的父母为了这个研究付出了生命。”张瑾尧说。
“他们的贡献是有价值的，但是现在没有人在乎能否回到地面，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安全……”
“所以，我的父母一文不值，是吗？”张瑾尧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看着王奕元，“没有人在乎，你们就不愿意研究，是吗？科技部究竟是娱乐部还是科技部？！”
“张瑾尧，你冷静点，现在不可能回到地面的，我们的研究不能只专注于地面研究……”王奕元说。
“对，只专注于地面研究，你们就没有办法拿到那么多资金，地面研究已经一文不值了。”张瑾尧说。
“你不要这么固执，我们要跟随时代发展，张瑾尧。”王奕元说。
“所以，我已经落后了，我的父母一文不值，然后你现在是想劝我回到那种拜金的娱乐部吗？”张瑾尧瞪着王奕元。
王奕元看着张瑾尧，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说为什么人类会一次又一次地堕入噩梦的深渊，因为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人类的本性。”张瑾尧说，“跟随众人的脚步，也不过是害怕孤独罢了，人类是群居动物嘛。”
“不要把自己说的跟个圣人一样。”王奕元说。
“我不过是在说明事实，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要找到小团体，为什么想要进公司，被欺负了还想留在集体中，为什么？还不是害怕孤独。”张瑾尧说，“我说的是实话，王奕元，你可以滚了。”
王奕元看着张瑾尧。
“好，那你就一直孤芳自赏下去吧！”王奕元说。
然后，王奕元转身离开，心想着自己真是自作多情。
他以为张瑾尧只是一时地冲动，没有跟随导师。
结果张瑾尧离开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自己过世的父母。
天底下多少人为了大事业献出自己的生命的。
又有多少人一文不值地横死街头。
张瑾尧把这些事情看得太重了。
不过刘晶很希望张瑾尧回到科技部，如果王奕元能劝回张瑾尧，他就有机会接替导师的位置。
当然，他要想办法让张瑾尧回来。
本以为是很容易的事情，结果张瑾尧如此固执。
张瑾尧听到王奕元这句话，更加坚定了离开科技部的心。
她原本还想求着刘晶让她回到科技部的。
现在，她宁愿饿死街头，也不愿意留在科技部。
樊羽被扔进房间里，艾利克斯走过来，看着樊羽，黑暗中，他的眼睛微微发红。
然后，樊羽站起来，拿起手中的尖刀，但是，艾利克斯一点也不害怕樊羽的尖刀，直接把刀扔掉了，手上被尖刀划出的伤口迅速愈合。
樊羽站起来，但是很快，被艾利克斯推到了地上。
“艾利克斯……你放开我，放开我！”樊羽尖叫，但是艾利克斯没有理会她，吻住了她的双唇，然后手慢慢解开了樊羽的纽扣。
“玩够没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艾利克斯身后响起。
艾利克斯停止了侵袭，樊羽看到艾利克斯有些走神，马上推开艾利克斯，整个人站了起来，看到青正站在艾利克斯的旁边。
“没有。”艾利克斯说，“你不要多管闲事。”
“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人，不能吵架。”青说，“你们闹够了就和好吧，现在剧本偏移，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世界回到剧本的发展路线上。”
“她根本没有能力修改剧本。”艾利克斯说，“说了也等于白说。”
“现在店主已经没有办法控制那半个灵魂了，只能我们自己抓了。”青说。
“怎么抓，樊羽的力量是我们所有之中最强的。”艾利克斯说。
“她的目的是夺回身体。”青盯着樊羽，“那就让她夺回来好了。”
“什么？”樊羽看着青。
“毕竟你真的一点用都没有，不如早点消失的好。”青说，“那么，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不，我有意见。”樊羽看着青，说道。
“有意见，你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青说，“你的出现就是为了替她送死。”
樊羽看着青，青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双手化为利爪，冲向樊羽，一下就刺中了樊羽的心脏，樊羽吐出一口血，然后看着青。
这下，她应该死了吧？
然后，她失去了意识。
“你真以为这样就死了？”艾利克斯看着青。
“难道不可以吗？我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青说。
“不，你是这个世界的灵魂。”艾利克斯说。
“什么？！不可能……”青摇摇头，“不可能！”
“樊羽为了防止有人趁她去玩的时候捣乱，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放在了这个世界，所以，你不要想着在她最软弱的时候杀死她，因为你杀不死她。”艾利克斯看着樊羽的身体化作了黑色的烟雾消失不见。
“不……难道真的要等到探长出现的时候，她才会死吗？”青看着艾利克斯，说道。
“不到死的那一刻，她是不会死的。”艾利克斯说，“当然，刚刚看她的反应，我觉得，到了探长那个时候，她都很难死。”
青看着艾利克斯，然后看着在沙发上出现的樊羽，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