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死亡事件
“我的设定里，没有旗袍女子，有鬼魂，但是没有害人的厉鬼。”樊羽坐在艾利克斯的酒吧里，惊魂未定。
“所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些东西？”艾利克斯倒了一杯酒，往杯子里放了一粒安眠药，然后摇了几下，给了樊羽。
樊羽接过酒，全部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感觉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樊羽说。
“难道，重置世界前的问题还在？”艾利克斯问。
“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樊羽说，“难道是漏洞还在？”
“重置世界，是可以弥补所有的错误，重头再来，回到这个世界的最初。”艾利克斯说，“不可能有漏洞的。”
樊羽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
“或许是……”樊羽用手撑着脑袋，“重置之后出现的呢？”
艾利克斯看着樊羽昏昏欲睡的样子。
“睡吧。”艾利克斯摸了摸樊羽的头，轻轻说道。
一夜无梦。
樊羽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
樊羽坐起身，感觉这个房间有些陌生。
桌上有一部笔记本电脑，旁边的衣柜打开着，里面放着男士衬衫。
男士衬衫……
樊羽突然低头，发现自己衣衫穿戴整齐之后，松了口气。
此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艾利克斯围着一条围巾，手里拿着一条毛巾正在擦头。
“昨天是你下的药？”樊羽问。
“是啊。”艾利克斯点点头，“你昨天太激动了，我都劝不了你，你全程都在胡言乱语，好像疯了一样，到了酒吧才安静点，我想着这快巡逻了，就给了你一粒安眠药，你就睡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之前住的地方？”樊羽问。
“隔壁张瑾尧租了。”艾利克斯说。
樊羽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樊羽问。
“你？”艾利克斯站在床边，看着一脸恐惧的樊羽，“感情你是细腻吧，要是坚毅的话早就把我打进医院了。”
“……”樊羽不说话。
“看来安眠药的药力还没有消掉。”艾利克斯看着樊羽，“为什么上次坚毅喊你出来的时候，你没有出来？”
“因为青是叛徒，我知道出来之后的后果。”樊羽说。
“那你大可以让武士出来啊。”艾利克斯时候，“上次医院的事情，好像只有你最清楚吧？”
“是……那时候我在住院……”樊羽说。
“那……昨天那个，是不是你？”艾利克斯问。
樊羽点点头。
艾利克斯闭上眼睛。
“的确，如果是坚毅，早就把那个吊死鬼打趴下了……”艾利克斯说。
“我也不知道，就发现我站在长青大厦门口，里面黑黑的，好可怕……但是想到我在这里租了一套房子，只好上去了……结果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就……”樊羽说，“对了，你没有告诉我，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没有，我对你这种平板一样的女人没有兴趣……”艾利克斯说，“你把医院的事情录音录下来吧，然后我给坚毅听。”
“坚毅快醒了。”樊羽说，“我的时间不多了。”
“那怎么把你喊出来？”艾利克斯问。
“我……就这么叫就好了。”樊羽慢慢闭上了眼睛，艾利克斯有些无奈地拿着毛巾擦着头，等着樊羽再次醒过来。
结果，围在腰间的毛巾掉了下去。
艾利克斯刚想捡起毛巾，就看到樊羽睁开眼睛。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艾利克斯，我把这半年的房租都……”张瑾尧推门而入，看到了艾利克斯。
还有看着艾利克斯的樊羽。
“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张瑾尧迅速退出了房间。
“继续什么啊！”樊羽尖叫。
“你不会敲门吗？！”艾利克斯恼羞成怒。
“你这么站在我旁边，你做什么？！”樊羽问。
“做什么，我说了，我对你这种平板一样的女人没有兴趣！”艾利克斯吼道。
“我对你这种只有五分钟的男人也没有任何兴趣！”樊羽掀开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被你碰了，我就切了你！”
“切……切了我？你会让周围的女人失去幸福！”艾利克斯说。
“所以你造福了多少个女人？”樊羽看着艾利克斯，“你的脸都不能造福人类，看着你的脸，伤眼啊！”
“你！给我下来！”艾利克斯吼道。
“你，给我把你的毛巾穿上去！”樊羽吼道。
“老板，送酒的来……”新来的服务员冲了进来，看了眼艾利克斯，然后看了眼樊羽。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你们继续，我先去搬酒。”服务员说。
“你不会敲门啊！”樊羽吼道。
“搬酒也要我签字啊！”艾利克斯吼道，然后他瞪了眼樊羽，“就不应该去救你！”
“哼，要不是细腻突然冒出来，我哪有这么惨？！”樊羽看着艾利克斯，“滚出去！”
“这是我的房间，要滚，也是你滚！待会回来，别让我看见你！”艾利克斯说。
然后，艾利克斯打开门，看到了张瑾尧。
“房租。”张瑾尧马上拿出一个信封，艾利克斯拿过信封，数了数里面的钱。
“半年？”艾利克斯问。
“是。”张瑾尧点头，“对了，你这里应该还有一个空房间吧？”
“是。”艾利克斯说。
“那就让樊羽住进来吧，长青大厦也不是很安全……”张瑾尧说。
然后，艾利克斯转过身。
“你租房的合同签了……”艾利克斯还没有问完，就看到樊羽拿着一个小型的记事本记录着什么，“看来你已经销毁了你的合同啊。”
“的确。”樊羽说。
她刚刚删除了她签下租房合同的那一幕。
然后，艾利克斯点点头。
“对于你，房租减半。”艾利克斯说。
“什么？！”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那个房间很小，一个人勉勉强强住得下吧。”艾利克斯说，“想你这样平板一样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
过了一阵，服务员把酒全部搬进了储藏室，结果看到了艾利克斯。
然后注意到了艾利克斯左眼青紫。
“老板……你的眼睛……”服务员说。
“没事，小事。”艾利克斯一笑，露出了牙齿。
门牙没了。
服务员点点头，然后马上站到后面。
艾利克斯咬牙切齿。
樊羽，你给我记着。
樊羽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感觉一切都似曾相识。
好像是这个世界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分裂了自己的灵魂，来到了这个地方。
房间有些拥挤，但还是可以住人的。
然后，樊羽坐在了软软的沙发上，随手点开了虚拟屏幕。
“哎呀，终于可以好好享受高科技了。”樊羽伸了伸懒腰，然后随手打开了一个频道。
突然，她想起了艾利克斯桌上的笔记本电脑。
“奇怪，这年头不都有虚拟屏幕了，怎么还用电脑啊。”樊羽喃喃道。
“今日凌晨，在长青大厦门口发现两具巡逻的尸体，被证实是心脏病发作身亡……”此时正好是午间整点新闻。
樊羽摸了摸肚子，然后想起了昨天的吊死鬼。
看到那个吊死鬼之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紧接着，樊羽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多了一张纸。
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都是记录了医院的事情。
细腻不知在什么时候写下了这个，这让樊羽有些惊讶。
还有昨天的吊死鬼。
这个世界的设定里是没有厉鬼的。
同样，也没有那个旗袍女子。
刘探长的伤口是怎么出现的？
樊羽觉，这个和世界的漏洞有一定的关联。
也和重置世界有关。
这次，这个世界一定要永远的结束。
樊羽走出了房间，看到了一个黑黑的影子，然后那个影子转过身，露出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你是谁？”樊羽问。
“恶人之都……”那个人缓缓说出一句话，樊羽刚想问恶人之都的事情，那个黑影就消失了。
那日和老妇人说话的旗袍女子，也说了这个词。
“樊羽，下来吃东西啦。”张瑾尧上楼说道。
“你不是应该去上班吗？”樊羽问。
“去不了啦，长青大厦出了事，整栋楼都被封锁了，虹先生都进不去，这会正在警察局大吵大闹呢。”张瑾尧说。
此时，虹先生坐在刘探长的办公室里，看着坐在对面的刘探长。
“里面有我的人，我要进去。”虹先生说。
“有谁，我们都会带他们出来，但是你不能进去。”刘探长说。
“你觉得我是犯人？”虹先生说。
“就算不是，你也一定在这个大厦里藏了一些不该藏的东西。”刘探长说。
“你的妻子是我的助理。”虹先生说。
“我们准备离婚了。刘探长说。
“那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们进去。”虹先生问。
“等我们调查完了，你就可以进去了。”刘探长说，“在此之前，你都不能进去。”
虹先生看着刘探长，此时，刘探长接了一个电话。
“你，是不是把不该藏得东西，放在了阁楼？”刘探长问。
“发生了什么事？”虹先生问。
“里面发现了二十具尸体。”刘探长说。
虹先生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