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死性不改
艾利克斯看到樊羽，马上抱住樊羽。
“没事了……樊羽，没事的。”艾利克斯抱住樊羽，说道。
樊羽紧紧抱住艾利克斯，然后艾利克斯拉着樊羽跑开了。
张瑾尧一个人站在路口，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张瑾尧说。
然后一辆车黑色的车停在张瑾尧旁边，车窗拉下，张瑾尧后退两步，紧接着，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张瑾尧身后，给她的后脑勺一个重击，张瑾尧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艾利克斯，我们要去哪里？”樊羽发现艾利克斯一直带着她在市中心转。
“你等等，我们很快就可以找到了。”艾利克斯笑着看着樊羽。
樊羽有些害怕，然后，她停住了脚步。
“你要带我去哪里？”樊羽问。
“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艾利克斯摸了摸樊羽的脸，说道。
“刘晶是不是疯了，让我们去给她买快餐……”王奕元正在过马路，然后看到了马路另一边的樊羽，还有樊羽旁边的艾利克斯。
“就是，这么……唉，你去哪里啊，你不是要去快餐店吗？”那个人说道。
王奕元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而是径直走到了樊羽的旁边。
“你在骗我。”樊羽看着艾利克斯，“你根本你没有打算带我去安全的地方，而是想要带着我跳火坑。”
“我没有！”艾利克斯说，“樊羽你要相信我！”
“我不相信你，你已经背叛了我两次。”樊羽看到旁边的王奕元，然后拉着他的衣领，吻上去。
王奕元被惊呆了。
艾利克斯被惊呆了。
王奕元的同事也被惊呆了。
“我……我……”王奕元想要推开樊羽，问樊羽是不是疯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然后他和樊羽分开，自己的手搭在了樊羽的肩膀上。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艾利克斯还没有认出王奕元。
“我们两个是情侣关系。”王奕元的嘴巴一张一合地说道。
“她是我女朋友！”艾利克斯吼道。
“你背叛了她。”王奕元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没有背叛她！”艾利克斯说，然后他看到一辆黑色的车正在缓缓驶来，“樊羽，你快过来，有人来接我们了。”
“谁来接我们，是接我，而不是接我们吧？”樊羽看着艾利克斯，说道，“你又背叛了我。”
艾利克斯见没有办法骗过樊羽，眼神由无辜变成凶猛，周围的行人的行走速度变缓。
“你是樊羽最想抛弃的人格，我就是等着你出现的时候才想动手的，但是你这么聪明……”艾利克斯拿出一把枪，瞄准王奕元，“不要多管闲事，滚。”
王奕元这回可以动了，马上退开，但是他没有办法说话。
“你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吗？”樊羽看着艾利克斯，“双重人格，双重能力。”
“你还有什么能力，你这么懦弱，你敢使用自己的能力？”艾利克斯冷笑一声，“樊羽，面对现实吧，去世界管理中心，这个世界就可以完美地运营下去。”
“作为我的守护者，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樊羽说。
“因为你违背了整个团队的初衷，我们是为了世界轮回，而你是为了一己之乐。”艾利克斯说，“车辆很快就会到，不要逼我枪毙了你，然后把你放在管理中心复活。”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黑色的车辆并没有收到时空的限制，而是缓缓开了过来，车窗落下，樊羽看到了青那张焦黑的面容。
“上车吧，樊羽。”青看着樊羽，说道。
“如果我说不呢？”樊羽问。
“那么，你的朋友就会死。”青拿起匕首，横放在被五花大绑的张瑾尧面前。
张瑾尧的嘴巴被麻布堵住了，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樊羽看着艾利克斯。
“不要妄想拿出笔啦反抗。”艾利克斯说。
然后，樊羽朝艾利克斯缓缓跨出一步，周围的人群流动速度迅速加快，而艾利克斯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开始往前走动。
“你做了什么？你不是没有能力的吗？”艾利克斯说。
“不，我有能力，只是曾经被剥夺了而已。”樊羽说，“而且，我可以让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样东西加速。”
然后，青感觉自己的车整飞速前进，而张瑾尧不知去向。
“樊羽，你知道我们不会放弃的！”艾利克斯说。
“那么，我会斗争到底，无论哪一重人格。”樊羽说。
艾利克斯和青一离开，周围又恢复了正常。
除了被裹成粽子的张瑾尧。
张瑾尧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你怎么了？”樊羽蹲下身，帮张瑾尧解开了绳子。
“我看到了……”张瑾尧说，“我看到了我姐姐……”
“你姐姐？”樊羽皱紧眉头，“死了？”
“没有，没有死……”张瑾尧说，“但是她之前被枪毙了，然后有人威胁我，让我不要发表论文，然后我还是交了论文。”
“人不到时候是死不了的，所以，你姐姐不会死。”樊羽说。
“那她会不会记得自己死掉这件事？”张瑾尧问。
“不会。”樊羽摇摇头，然后扶起张瑾尧，“我们走吧，天色不早了。”
艾利克斯坐在青的车上，沉默不语。
“还是失败了啊。”青说，“樊羽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是为了保护她，还是想要绑架她？”艾利克斯问。
“当然是如你所愿，好好保护她。”青说，“刘探长迟早会找上她，她又是这么执着的人。”
“可是，我们可以和她说清楚，然后带她过来。”艾利克斯说，“她现在是这样脆弱的人格，正是劝她的好机会。”
“不，不可以。”青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可见她有多恨我。”
“你如果好好解释的话，又怎么会造成今天这个地步。”艾利克斯说，“我们这样子，迟早会逼出她的第三人格。”
“人格？第三人格？”青说。
“樊羽的第三人格……”艾利克斯迟疑了很久，“我也说不清楚。”
“很少出现吗？”青问。
“第三人格，可以说是真正能够保护她的人格。”艾利克斯说。
樊羽和张瑾尧回到家中，张瑾尧坐下来，樊羽走进卫生间里，然后看着那面镜子，慢慢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地道。
樊羽缓缓往前走，听到了脚步声和喘息声之后，就循着那声音前进，最终，她来到了一个透明屏障面前。
另一边，一个模糊的黑色人影缓缓走过来，并凝聚成一个人形，变成了另一个樊羽。
“你是怎么知道，艾利克斯会背叛我的？”
“他背叛过我两次，我当然清楚。”
“过去的行迹没有办法推测出他现在背叛。”
“人就是这样，死性不改。”
“樊羽？”张瑾尧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已经很久了？”
“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樊羽走出来，看到张瑾尧，有些抱歉地说道。
张瑾尧看着眼前的樊羽，感觉她整个人都坚强了很多，然后，樊羽走了出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记事本。
上面全部都是最近做的事情。
还有这个世界发生的情况。
“你为什么知道艾利克斯会背叛你？”张瑾尧问。
“人总是这么死性不改的。”樊羽说。
“你知道艾利克斯不会就此罢休的，”张瑾尧说，“而且，白蜡烛崛起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
“记者出来了吗？”樊羽问。
“还没有。”张瑾尧摇摇头。
“注意一下最近穿着白蜡烛t恤的人，跟上他们就是了。”樊羽说。
“你有什么打算？”张瑾尧问。
“我决定加入白蜡烛。”樊羽说。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不知道白蜡烛的三观有问题的？”张瑾尧说。
“我知道，但是在那个群体，我才有活下来的机会。”樊羽说，“刘探长不会放过我的，按照顺序，记者一死，刘探长就会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我。”
张瑾尧看着樊羽。
“我不能再孤身作战。”樊羽说。
“没有樊羽的消息？”刘探长看着调查员。
“是的，找不到樊羽。”调查员说。
“地底世界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到樊羽，你们继续找。”刘探长说。
“可是……”调查员犹豫了一下。
“可是什么？”刘探长问。
“石探长回来了，这个案子，又要归还给石探长做了。”调查员说。
“你们统统给我回到现场，把证据收拾好，拿事实说话！”石鑫宇拄着拐杖，“真是反了，樊羽怎么就成了通缉犯了？把通缉令取消了！”
刘探长看到外面的石鑫宇，马上走出去，把石鑫宇推到地上。
“你要干嘛？”石鑫宇看着刘探长，“这是警察局！”
“警察局怎么了？这个案子是我管得，你凭什么来接手？”刘探长问。
“说得好像之前我特别委任给你了一样，我告诉你，这个案子，还是我的，你就好好回家休息吧！”石鑫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