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奇怪的金光
“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你没听见吗？”少女被张瑾尧紧紧抓住，“我要杀了樊羽，我要杀了她！”
“你差点就杀死她了，现在你给我闭嘴！”张瑾尧吼道。
“我是你的小时候，我和她的仇恨就是你的仇恨！”少女说。
“你不是我的小时候！”张瑾尧看着少女，心里有股浓浓的悲哀。
“那你是什么？为什么你会和我同名！”少女吼道。
“我是她用愧疚创造出来的产物。”张瑾尧叹了口气，说道。
“杀了樊羽，我要杀了……”少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第二人格塞住了嘴巴。
“真是……要不是你差点让樊羽死了，樊羽会变成这样？”第二人格吼道。
“现在她看得见我们，也记得我们，”张瑾尧说，“但是就是不能对我们做出任何反应。”
“造世主简直不要太狠，竟然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了双胞胎，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盯着她。”第二人格踢了少女一脚，说道。
“现在，也不知道艾利克斯知不知道这件事。”张瑾尧看着艾利克斯正抱着孩子离开，樊羽走出来，看着孩子入睡，然后和艾利克斯抱在了一起。
“和一个背叛自己无数次的男人同床共枕，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沉默的武士说道。
“樊羽现在过得很辛苦，这是造世主对她的惩罚。”张瑾尧说，“也不知道其他人醒了没有，可是……为什么樊羽的记忆还在，造世主每次重置世界，不是都会清除记忆吗？可是樊羽的流了下来。”
“那我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变成了鬼魂，还记得这一切？”第二人格问。
“因为造世主觉得我们碍事。”武士说，“证明樊羽对造世主产生了威胁，造世主愤怒的话，我们可能就会消失。”
“那也说不通啊，现在的樊羽就跟贤妻良母一样……”第二人格愣住了，“等等，贤妻良母？”
“如果，这个世界里有樊羽的孩子的话，樊羽就不会那么肆无忌惮了，这也是造世主为什么把自己的眼睛变成了双胞胎的模样陪在樊羽的身边。”张瑾尧说，“我去找找老妇人，看她能不能记起什么。”
“我也去！”第二人格说。
“你看着她，别让她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张瑾尧踢了少女一脚。
“我也叫张瑾尧，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少女吼道。
“可是你喜欢多关闲事，事情变成这样，有一半是因为你！”张瑾尧说。
“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被自己姐姐杀死的事情？”少女吼道，“你不死，我怎么会醒过来？”
张瑾尧又想到了张若君。
“是啊，张若君也变成了鬼魂。”张瑾尧说。
“为什么？”第二人格不解。
“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知道……她变成了鬼魂，但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张瑾尧感觉这一切都有点奇怪。
这又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她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可以继续前进……
但是，谁又会给她一个准备的时间？
然后，张瑾尧离开了樊羽的家，在黑夜中前往第五大道那间占卜店。
占卜店是通宵经营的，张瑾尧走了进去，看到老妇人正在点香，老妇人微微转过头，看着张瑾尧。
“不怕造世主盯着吗？”老妇人问。
“果然，你也没事。”张瑾尧说。
“我一直都没事，因为你们的战争我从来都没有加入过。”老妇人说。
“那把尖刀还在吗？”张瑾尧问。
“在的，但是现在给她，太仓促了。”老妇人说。
“樊羽现在记得一切，看得到我们，但是就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如果那对双胞胎不消失的话，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一步。”张瑾尧说。
“关我什么事？”老妇人问。
“……”张瑾尧看着老妇人，“当然关你事了，造世主换人的时候都是一整批的换的，不管你有没有介入我们的战争，你都要消失。”
“双胞胎是没有办法消失的。”老妇人喝了口咖啡，说道，“他们是造世主的眼睛，负责监视樊羽的一举一动，樊羽的新书是注定不能完成的，一切都会按照原本的《玫瑰墓园》的内容，只是……造世主忘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张瑾尧问。
“刘探长，和你一样，也躺在了医院里。”老妇人说。
张瑾尧听到这句话之后，马上化作黑雾消失，老妇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占卜店里。
“哎呀，没有客人啊……”老妇人叹了口气。
此时，第二人格倒在地上，看着刘探长，刘探长血红的盯着第二人格。
“樊羽的三重人格有两重在这里了……”刘探长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你杀了我，我也要杀了你的一切！”
刘探长刚说完，武士就冲上来，拦住了刘探长。
“让开！我叫你让开！我杀的不是你！”刘探长吼道。
武士才想起来，自己是男儿身，怎么看都不像是樊羽的第三重人格，然后他没有说话，而是举起了刀，挥向刘探长。
刘探长后退了一步，盯着那个五花大绑的少女，然后推开武士，放手一搏，把少女压倒在地上，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张瑾尧回到了樊羽的家里，看到少女被刘探长压在身下，被紧紧掐住了脖子，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倒在地上。
“张瑾尧！”第二人格看到张瑾尧倒了下来，马上冲上去，想要把刘探长拉开。
但是刘探长把第二人格扔到地上，大吼一声，然后武士冲过去，踩着刘探长的手，刘探长吃痛松开手，结果武士直接把他整个举了起来，然后扔出了阳台。
“他这样是不会死的！”第二人格说。
“至少，对我们不会有威胁了……”张瑾尧吃力地站起来，然后扶着阳台门，看着外面。
突然，房门打开，樊羽脸色苍白地走出来。
“胸口怎么这么疼啊……”樊羽走出来，坐在了客厅里，张瑾尧才注意到被扔到一边的第二人格捂着胸口站起来。
“妈妈，怎么出来了？”哥哥和弟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樊羽的旁边。
樊羽并不觉得害怕，而是十分淡定地回答他们的问题。
“妈妈胸口疼，出来吃药。”樊羽说。
双胞胎看着樊羽，没有说话。
樊羽拿出止疼药，塞进嘴里，然后喝了口水，起身回到了房间里。
“早点睡。”樊羽说完之后，关上了门。
双胞胎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回到了房间。
而他们的房门，自始至终都是关着的。
“天哪……这双胞胎真的是撞了邪了，是吧？”站在阳台外面的第二人格已经恢复了平静，说道。
“至少，樊羽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双胞胎的眼里的。”张瑾尧说，“如果我活过来就好了……这样……”
“你想活过来啊，我还想和樊羽在梦里见面呢，结果樊羽的梦里都是双胞胎。”第二人格说，“都不知道这个双胞胎在干什么。”
“监视樊羽啊，至少他们读书的时候，没有办法接触樊羽。”张瑾尧说，“可是，我不知道这对双胞胎在学校的时候，能不能看到樊羽的一举一动。”
“这是造世主的眼睛，只有造世主能懂了。”第二人格说。
“刚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人要掐我的脖子？”少女醒了过来。
“因为你造了孽，有人来追债了。”张瑾尧面无表情的说。
此时，人工阳光正缓缓打开……
樊羽睁开眼睛，捂着头坐起来，看到双胞胎已经站在自己的床边了。
“妈妈现在困了，爸爸带你们去刷牙吧？”艾利克斯笑着拉起哥哥弟弟的手离开了，双胞胎非常不情愿，挣扎了一阵，但还是被拖去了卫生间，樊羽重新躺下来。
“昨天没睡好……头好疼啊……”樊羽摸着自己的头，说道。
“我哪里造孽了，我怎么就造孽了？这种女人啊，抄书的，还抄我的书，当然不给她抄啊！”少女说，“她活该，我告诉你！”
“你闭嘴，不要刺激她！”张瑾尧的话刚刚说完，旁边的第二人格就往她嘴里塞了一块麻布。
樊羽坐起来，然后打开电脑，打开文档。
“妈妈，你在写什么……”弟弟的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身体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他尖叫一声，退了一步。
“怎么了？”樊羽若无其事地看着弟弟，问道。
“我刚刚觉得……浑身都疼……”弟弟浑身颤抖地看着樊羽，“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啊……你是不是出幻觉了？有事情要和妈妈说啊……”樊羽担心地说道，结果，碰到弟弟的那一刹那，又是一道金色的光芒，把弟弟猛地弹开，弟弟哭着跑走了。
樊羽摸了摸自己的手，然后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个痕迹。
“妈妈，弟弟怎么了？我看到他在客厅里哭……”哥哥走进来，看到妈妈手背上多了个痕迹，想要踮起脚尖看，但是樊羽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手套，戴在了手上。
“只是一些划伤，怎么了？”樊羽问，“他刚刚好像看到了幻觉，我很担心他。待会带他去医院里好了。”
“那是什么东西？”第二人格问。
“弑神的东西？”张瑾尧不大确定。
“不是弑神的吧……”武士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