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梨儿看到墨时泽还有力气把人震飞,气得咬牙。本文免费搜索:小说宅 xiaoshuozhai.com
怎么可能?
不是每当月圆之夜,墨时泽便要忍受奇毒的折磨,痛不欲生吗?
奇毒每发作一次,毒素便侵入他的骨髓一分,蚕食他的身体一分,直到他死亡。
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墨时泽中毒,也知道他身上的毒很难解,无药可救,但都不知墨时泽每当月圆之夜会承受如此巨大的折磨。
就是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不知。
这个秘密还是燕翎告诉她的。
瞒着所有人是吧?
维持着高高在上的形象是吧?
快死了还让大家一直围着你转是吧?
她要让大家都来看看这个秘密,要让大家亲眼看到墨时泽被奇毒折磨的死去活来,痛不欲生的狼狈模样。
最重要的是让大家清楚的意识到,墨时泽的生命在流逝,离死不远了。
大家不用再这么看重他,在意他说的话以及他做的决定。
而是目光放在墨砚书身上,好好培养重用墨砚书,墨砚书才是那个能继承国公府的人。
把精力和资源浪费在墨时泽身上一点都不值得,这些都该用在墨砚书身上。
琳琅轩是国公府世子住的院子,墨时泽就应该搬出琳琅轩,让墨砚书和她住进来。
国公府交就该全部交到她的手里。
可是,他怎么还能将燕翎震飞?
一定是墨时泽在强撑。
想证明自己还有力气,离死还远着呢。
一定是这样的。
如此一想,张梨儿眼底的嘲讽更甚。
墨时泽毒发还运功,毒发的只会更快,死得也会更快。
匆匆赶来的府医验证了张梨儿的揣测。
府医给墨时泽把了脉,失望地冲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摇头,“老爷,夫人,世子刚才是不是运过功?毒素又蔓延向他的心口一分,在下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什么!泽儿没救了吗?”国公夫人一惊。
张梨儿听到这话,暗道没白来,她就想看到墨时泽死在她面前。
国公爷心疼的看了看在拼命坚持的墨时泽,对府医说:“大半夜,出去也请不到大夫,你先开点药,好歹给泽儿缓解一下疼痛,他应该能挺过去的。”
“好的。”
府医硬着头皮给墨时泽开药。
很快,药包到了楚云的手里。
楚云正准备去给墨时泽煎药,张梨儿急忙走上前拦住她。
“明日一早就把你送走,你还煎什么药,赶紧把药给燕翎,让燕翎去煎药。”
燕翎像打了鸡血,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来抢楚云手里的药。
楚云把药往身后一藏,燕翎扑了一个空,差点摔倒,待她站稳后又想来抢。
楚云已经拿着药包跑去小厨房了,边跑边说:“长风,给我拦住她,别让她来小厨房给我捣乱。”
“你才是捣乱的那个,赶紧把世子的药给我,自从你来了琳琅轩,世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燕翎还想来抢,被气愤的长风拦住去路。
燕翎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急中生智”,一个转身扑倒在张梨儿的跟前,苦苦哀求道:“二少夫人,赶紧叫人把小桃绑起你来,现在就把她送走,她不能再留在世子的身边,否则世子会被她害死,千机劫就是她带进国公……”
“闭嘴!”墨时泽暴呵,一丝血迹从他嘴角溢出。
吓得国公夫人赶紧拿手帕去擦拭,“泽儿,别说话了,一个丫鬟而已,不值得你如此用心,自己的身子要紧,别为她分了心。”
“什么!”张梨儿装作第一次听说千机劫的样子,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佯装关心道:
“是小桃把毒带进国公府!那还了得,母亲,赶紧把小桃绑起来,千万不能让她给世子煎药,别让她害死世子。”
国公夫人听后一愣,想了想后觉得张梨儿说得在理,便想叫人把小桃带出琳琅轩。
再不济,也不能让小桃成为张梨儿拿捏泽儿的软肋,想着等眼前的事情过去再说不迟。
总之把小桃撵出琳琅轩就对了。
墨时泽已经察觉母亲的用意,人只要被带走,便没有再带回来的可能,他咽下嘴里的腥甜,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不许动小桃!”
张梨儿眸色一狠。
不许?
但凡你想保护的人,想留的人,我偏要把她带走,看你护不护得住!
哈哈哈,当时你拒绝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个时候?
“来人呀,赶紧把小桃绑起来,她想害死世子……”
书房的喧闹声传进小厨房,楚云整个人都慌了,不想就这么被人带走,希望墨时泽能尽快好起来镇住全场。
人一旦慌乱就容易出错,楚云手下一个不稳,刚洗干净的药罐从她手中滑落。
只听“啪”的一声。
药罐应声而碎!
楚云看到四分五裂的药罐,急得都快哭了。
不再管地上的药罐,想把陈醋坛子空出来给墨时泽煎药,就听一旁的猪油发出油腻到拉丝的尖叫:【来不及了!马上会有人来带你走,血,你的血有用!】
楚云整个人顿时石化。
她的血!
被瘸子吸干!
陈醋大喊:【死肥猪!不会说话赶紧给醋闭嘴,只需一点血!墨时泽就能挺过来!】
楚云听到这话,已经忘了慌乱。
急忙从旁边取来一个空碗,倒上水,把手伸进嘴里,想咬破手指挤出一点血,先把眼前的困局应付过去。
【地上有碎瓷片!】陈醋出声提醒。
楚云不带一丝犹豫,忙蹲下身子。
手指朝药罐破碎的边缘划了一下,顿时,有血迹从伤口处渗出。
【掺一点醋,遮挡一下血腥味。】
楚云利索地照做,往碗里加了一大勺醋。
【掺一点大酱,你的血对墨时泽来说太香了,掩盖一下香味。】
楚云又照做,往碗里加了两大勺大酱。
【还有猪,惨一点猪的油,猪油很香,喝起来顺滑又爽口。】
楚云根本没理会猪油,抽出帕子将手上的伤口包扎好,端起犹如尿中掺了屎惨不忍睹的水直接冲进书房。
她走进书房,就见燕翎不知何时被墨时泽一脚踢翻在地,狼狈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张梨儿的手指几乎快要指到墨时泽的鼻子上,“世子,燕翎是在关心你,她的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哪里有你这样对待国公府的恩人?”
“哼!”
墨时泽冷哼一声,冷汗从额头大滴大滴滚落,神情极为不屑道:“每当月圆之色我身上的毒便会发作这事是不是燕翎告诉你的?叫你来看我的笑话。”
“好心当作驴肝肺,燕翎是在关心你。”张梨儿强词夺理。
不待墨时泽再开口说话,楚云动作蛮横的挤开张梨儿,端起碗就往墨时泽嘴里灌。
另只一手还不忘去捏住他的鼻子。
怕他闻出血的味道。
整个人几乎都扑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