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口气把知道的秘密全倒了出来,眼神中满是惊惶与不安。
他匆匆扫了一眼索妙芙和乔立轩,见两人没有再开口询问的意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脚下像是生了风,拔腿就跑。
他一边跑一边碎碎念:“这鬼地方,一刻都不能多待,再不走,命都得搭在这儿!”
村子里诡异事件接二连三,死亡的阴影愈发浓重,说不定下一秒,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和家人头上。
乔立轩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没有阻拦。
他心里清楚,该打听的都已经问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得抓紧时间采取行动。
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猛地转身面向众人,语气坚定地提议:“咱们不能再开车巡逻了,得分组步行。车开得太快,很多细节容易错过,保不准哪户人家正发生诡异的事,咱们却浑然不知。”
索妙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同,
她对乔立轩的提议十分认可,毕竟在这危机四伏的村子里,任何一点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索妙芙和乔立轩默契地选择组队,两人此前多次并肩作战,彼此的行事风格和能力都了如指掌。
他们心里明白,在这生死一线的诡异环境中,
一个默契的队友至关重要,
而不熟悉的队友,在关键时刻不仅可能帮不上忙,还极有可能成为拖累,
把大家推向死亡的深渊。
林河,苏佳奈和罗庆有对此并无异议,很快便组成了另一组。
随着夜幕再次降临,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静潭新村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寂静的夜里,只能听到众人轻微的脚步声和紧张的呼吸声。
苏佳奈紧紧跟在林河身旁,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犹豫再三,她还是忍不住凑近林河,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问道:“林河,你察觉到什么异样了吗?”
林河脚步一顿,缓缓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低声说道:“这静潭新村,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说完,便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苏佳奈见状,虽满心疑惑,却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默默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继续全神贯注地投入巡逻。
……
今晚再一次降临了。
与此同时,索妙芙和乔立轩这一组,正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村子的小巷中。
戌时的梆子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三声梆子响过,原本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犬吠的村子,瞬间陷入了死寂。
全村的黑狗像是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夹着尾巴,浑身瑟瑟发抖,拼命往灶膛里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乔立轩和索妙芙对视一眼,加快了脚步,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当他们经过村里的祠堂时,眼前的景象让两人瞬间僵在原地,头皮发麻。
祠堂里的供桌不知何时被移到了一旁,原本整齐排列的祖宗牌位,此刻竟倒插在香炉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香炉里的香灰不知为何聚成了七个小坟包的形状,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掩埋的悲惨历史。
乔立轩瞪大了眼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祠堂怎么变成这样了?”
索妙芙镇定地说:“别慌,先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异常。”
子时,村里的井水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翻滚,水面上不断涌起巨大的气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沸腾。
让人胆寒的一幕出现了,
四十九颗泡发的眼珠从井水中缓缓浮出,
每颗瞳孔里都映着槐树下缓缓开启的棺缝,那画面仿佛来自地狱。
索妙芙吓得尖叫起来,身体不停地颤抖:“这是什么东西,太可怕了!”
乔立轩也吓得不轻,但他还是强撑着,紧紧握住索妙芙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一起面对。”
“滚一边去。”索妙芙把手抽了回来,这家伙在这样可怕的时候仍然不忘记揩油。
好了一晚上的巡逻有惊无险。
天亮后,村子里又出现了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全村的公鸡不知何时被拧断了脖颈,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状凄惨。
每只公鸡的鸡冠上都刻着一个醒目的“祭”字,鸡血在地上凝固,竟连成了锁链状。
耕牛的反刍物里,竟然混着人指骨,牛角上还缠满了裹尸布的碎片,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灶台的铁锅上一夜之间生满了霉斑,那些霉丝竟然组成了当年童子的生辰八字。
晾晒的麻衣也自行裹成人形,袖口渗出黏糊糊的尸蜡,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
破晓时分,熹微的晨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
洒落在静潭新村这片被恐惧笼罩的土地上。
林河,苏佳奈,罗庆有与索妙芙,乔立轩两队人,拖着疲惫且惊魂未定的身躯,
在村子中央的一片空地上会合。
索妙芙和乔立轩两个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惶与疲惫,一夜的恐怖经历让他们身心俱疲。
索妙芙率先打破沉默,她的声音沙哑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开始讲述他们这一组的恐怖遭遇:“昨晚,我们沿着村子的小路巡逻,当路过那座古老的祠堂时,原本摆放整齐的供桌竟莫名移位,祖宗牌位倒插在香炉之中,而香炉里的香灰,竟然自行聚成了七个小坟包的模样,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她顿了顿,咽了咽口水,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接着说道,“子时的时候,井水毫无预兆地剧烈翻滚,水面上不断涌起巨大的气泡,紧接着,四十九颗泡发的眼珠缓缓浮出水面,每一颗瞳孔中,都清晰地映照着槐树下那缓缓开启的棺缝,那画面,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乔立轩接着补充,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疑惑:“天亮之后,情况愈发恐怖。全村的公鸡不知何时被拧断了脖颈,每只公鸡的鸡冠上都刻着一个醒目的‘祭’字,鸡血在地上凝固,竟然连成了锁链状。耕牛的反刍物里,混杂着人指骨,牛角上缠满了裹尸布的碎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灶台的铁锅一夜之间生满了霉斑,那些霉丝,竟然组成了当年童子的生辰八字,晾晒的麻衣也自行裹成人形,袖口渗出黏糊糊的尸蜡。”
苏佳奈和罗庆有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脸色随着索妙芙和乔立轩的讲述越来越难看。
罗庆有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我们这一路虽然没有遇到如此密集的诡异事件,但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紧紧盯着我们,那股被窥视的感觉,让人脊背发凉。”
众人一番交流后,这才惊觉,在这短短一夜之间,村子里的人口竟已流失得只剩下三分之一。
随着诡异事件的不断发酵,恐惧在村民间蔓延,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逃离,人口流失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大家心里都清楚,若不能尽快解开这些诡异事件背后的谜团,让一切恢复正常,这个曾经宁静的村子,很快就会变成一座死寂的空村。
白天,疲惫不堪的众人寻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屋子,简单地休整了一番。
他们胡乱吃了些食物,补充了体力,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但恐惧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们,挥之不去。
夜幕再次降临,黑暗如汹涌的潮水,迅速将整个村子吞噬,恐惧的气息也随之弥漫开来。
索妙芙和乔立轩对视一眼,仍毅然决然地按照昨天的线路继续巡逻。
他们手持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惊扰到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恐怖。
万籁俱寂的夜里,一阵“噗噗”的刨土声突然从槐树的方向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索妙芙和乔立轩的身体瞬间紧绷,他们对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多年的冒险经历让他们很快镇定下来,
两人默契地握紧手中的武器,壮着胆子,朝着声音的来源缓缓走去。
当他们来到槐树下,手电筒的光照亮了眼前恐怖的一幕。
槐树的树根周围翻出了新坟土,土中混着光绪年间的铜钱与碎骨,铜钱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碎骨白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七口棺材的桃木钉散落四周,钉身覆满黑色菌丝,那些菌丝像是有生命一般,在微微蠕动。
第三口棺盖移开半尺,棺内垫尸被撕成条状,浸着黄褐色尸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
树皮上浮现出一道道抓痕,树汁凝结成“饿”字血痂,触目惊心。
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更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
子时,老槐的根系突然暴突,从地下带出百具婴尸骸骨,这些骸骨呈跪拜状环伺主棺,场面诡异至极。
七具活尸破棺而出,他们身着黑袍,黑袍下摆不断滴落尸油,每滴油珠落地即燃青绿鬼火,将周围照得一片幽绿。
为首的活尸面部覆满菌丝,眼窝钻出带倒刺的蜈蚣,一张口,吐出光绪银锭。
乔立轩见状,大惊失色,他的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恐惧与震惊。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浑身瞬间燃起熊熊火焰,那火焰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也映照着他惊恐的脸庞。
他大声喊道:“那个鬼可能要出现了,赶紧联系其他人,让他们马上火速支援,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个鬼的实力绝对不简单!”
索妙芙也迅速拿出通讯设备,焦急地联系着林河他们,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急切:“你们快来,槐树下发生了可怕的事情,我们快顶不住了!”
他们在这恐怖的场景中,等待着支援,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
夜幕沉沉,黑暗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将静潭新村严严实实地笼罩其中。
此刻,索妙芙和乔立轩还在槐树旁,
与那七具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活尸紧张对峙,完全没料到村子的其他地方,正发生着一系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一个全身裹在黑袍里的神秘身影,在浓重的夜色中缓缓浮现。
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年的怨念与无尽的阴森,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寒意冻结,死寂的氛围愈发浓重。
偶尔有几片落叶被他的脚步惊起,也只是在半空中打了几个旋儿,便悄无声息地落回地面,连它们也不敢打破这份压抑的寂静。
突然,黑袍毫无征兆地剧烈鼓荡起来,瞬间喷出大片黑雾。
这黑雾带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弥漫开来。
一位年轻的村民,原本正拼命朝着村口奔跑,试图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黑雾瞬间将他笼罩,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啊!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他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短短几秒钟,便露出了森然白骨,他的身体在极度的痛苦中扭曲,挣扎,最终“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神秘人影微微抬起手,手指间射出无数菌丝状的尸毛,这些尸毛如同灵动的黑色丝线,朝着人群飞速钻去。
几个正在街道上逃窜的青壮年躲避不及,尸毛瞬间钻入他们的七窍。
“不,不要!”其中一人惊恐地大喊,可声音瞬间被淹没。
他们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跳起一种诡异的葬舞。
动作僵硬而扭曲,脸上却毫无表情,就像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副被操控的躯壳,嘴里还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
四十九枚桃木钉从神秘人影的周身缓缓悬浮而起,
迅速在空中结成一个诡异的剑阵。
一名年轻男子正不顾一切地朝着村外狂奔,眼看就要逃出村子,却被桃木钉阵锁定。
“救命啊!”
他绝望地呼喊着。
桃木钉如利箭般射向他,瞬间将他钉在了原地。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绝望,身体被桃木钉穿透,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神秘人影缓缓转过头,看向一位中年妇女。
妇女与他的目光交汇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当年活葬童子的恐怖场景。
“不,这不是真的!”
妇女惊恐地捂住脑袋,拼命摇头。
她看到那些无辜的童子被强行塞进棺材,绝望地哭喊着,挣扎着。
这一幕不断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她的精神逐渐崩溃。
她双手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长发,最终将长发缠在自己的脖子上,用力收紧。
“我受不了了!”
她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尖叫,脸色逐渐变得青紫,身体在痛苦中抽搐,最终吊死在祠堂的横梁上,成为了诡异的引魂幡。
村子里的孩童们也未能幸免。
几个孩子被神秘人影操控着,被强行塞入陶瓮。
“妈妈,救我!”
孩子们绝望地哭喊着。
井水被灌入瓮中。
孩子们在瓮中拼命地哭喊,求救,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但这些声音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他们在瓮中慢慢失去了生机,被炼成了“阴童子”。
那些年迈的老者,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他们的骨架被神秘人影用菌丝重组,身体扭曲变形,化作了抬棺的仆从。
“这是哪里……我怎么了……”
一位老者发出虚弱的声音。
他们机械地迈着步子,手中拿着骨头制成的鼓槌,不停地敲击着自己的头骨,发出“咚咚”的声音,在为这场恐怖的仪式奏乐。
随着恐怖仪式的进行,整个村子陷入了人间炼狱。
青壮年被操控着,徒手挖出自己的脏器,这些脏器在地上堆积如山,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不想死……”
其中一人发出微弱的求饶声。
妇女们的长发自行绞颈,吊死在各处,祠堂里,屋檐下,到处都是她们扭曲的尸体。
孩子们的哭声,村民们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整个村子。
山风呼啸而过,裹挟着碎骨,在断崖上刻出了“万尸冢”三个巨大的字,
仿佛在宣告着这个村子的悲惨命运。
此时,七具活尸端坐在由骸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黑袍下伸出十四条脊椎骨鞭。
左边的七鞭猛地抽向地面,瞬间裂出一道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地脉被抽裂,放出了百年积怨的饿鬼道。
无数恶鬼从裂缝中涌出,它们张牙舞爪,发出凄厉的叫声,向着村子里仅存的人们扑去。
右边的七鞭则用力撕破天幕,天空瞬间被染成血红色,血雨倾盆而下,浇灌着村子里突然长出的尸菌丛林。
尸菌在血雨的滋养下迅速生长,散发出阵阵恶臭。
骨鞭在空中疯狂地交缠,将村民们的生魂绞碎,把他们的亡魄炼制成阴兵。
原本的水井,此时变成了一个咽喉状的深洞,井绳也化为了食道褶皱。
田地里隆起一个个尸斑状的肉瘤,稻穗上结出了带牙的人头果,
整个村子彻底沦为了一个恐怖的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