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强词夺理。本文免费搜索:新天禧小说 xintianxixs.com”这是对她的栽赃陷害。
霍绍梃被气笑。
扯过衬衣,慢条斯理地穿上。
并没有跟苏楚再吵下去。
苏楚抿起唇,她需要先确认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个……昨天,晚上跟我睡了的人,是你吗?”
“你还想跟谁睡?贺知南还是乱七八遭的野男人?苏楚,你别做美梦了,你这辈子,不会有第二个男人的。”
他唇角扬起一抹嘲笑。
似乎确定了,苏楚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一般。
苏楚心底轻呵。
那可不一定。
等她离了婚,她立马就找一个。
不,要找好几个。
不为别的,就为出这口气。
霍绍梃摸着头上鼓起的大包,疼得龇牙,怀疑苏楚是公报私仇,又没有证据。
“把衣服穿好,跟我回家。”
苏楚哦了一声,这才慢吞吞地把衣服,规规矩矩地穿好。
她跟在霍绍梃的身后,走出酒店时,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的后颈处,有她打过的红痕。
不由得心口一阵畅快。
早知道是他,她下手的时候,应该再狠一点。
她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地比画。
霍绍梃突然转身,她吓得赶紧收起动作,“怎,怎么了?”
“我让陈佑送你回家,别再乱跑,如果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再出家门。”他不是威胁她,他真会这么做。
苏楚讪讪撇嘴。
霍绍梃总会给她定很多规矩。
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说白了就是怕她的所作所为,给霍家抹黑。
而轮到他自己,他倒是不怕了。
“霍绍梃,我想搬回我那儿住,陪陪我爸。”她大胆却也害怕拒绝地提了要求。
男人不语,只是盯着她看。
半晌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霍绍梃,我爸病得很重,我想在他弥留之际陪陪他,也不行吗?”
苏楚又红了眼眶。
男人冷冷地望向远处,“苏楚,别既要又要的。”
她怎么就既要又要了,除了无尽的伤害,她在他那儿,得到过什么。
这个人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
霍绍梃在离开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陈佑把车子开过来,恭敬地请苏楚,“太太上车吧。”
“陈特助,你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霍总安排要把你安全送到家。”陈佑拉开后车门,“太太,还是上车吧。”
苏楚拒绝不了,只能上车。
车子把她送到家门口,她目送车子离开,打了辆出租车,去了自己的小楼房。
家里空荡荡的。
苏成业并没有回来。
苏楚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有接。
便又去了母亲所在的那家疗养院。
她如愿见到了母亲,但是并没有见到父亲的身影。
“院长,我父亲来看过我妈吗?”苏楚有些焦急,一直没有联系上,“您可以告诉我,他大概什么时候过来的吗?”
“苏小姐,你父亲一早的时候来看过你的母亲,差不多呆了有两个钟头……”院长抬腕看了眼时间,“……现在应该离开有一个多小时了。”
苏楚清楚了。
苏成业已经离开了。
但是并没有回家。
摁着他的号码,苏楚打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人接听。
到底去哪儿了呢?
回到和父亲的家后,苏楚在家里等到了傍晚,依然电话没人接,人也没有回来。
再打,就关机了。
正当苏楚想着报警的时候,她收到了一个同城快递。
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和一封手写的信。
苏楚颤着指尖,将信打开,开始阅读。
“楚楚,爸爸很抱歉,没有跟你打声招呼就离开了,爸爸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山有水,有花有鸟,有我向往的一切,这个箱子是爸爸所有的东西,你帮爸爸保存好,别担心我,也别找我,等爸爸玩够了,就回来了。”
寥寥几句话。
苏楚不知道,苏成业这是在跟自己开玩笑,还是来真的。
明明他已经病得很重,为什么要离开家人呢?
是怕他的离开,会令她难过吗?
苏楚心情复杂,但她从内心来讲,又理解父亲的做法。
他只是想安静地离开,他没有错。
错在,她没有能力在他离开前,让他见苏阳一面。
她细心地把父亲留下来的盒子,收了起来,又把父亲曾经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东西,都分别放好。
这些东西在,就好像他没有离开,还在陪着她一样。
苏楚一直在阳台坐着。
望着窗外发呆。
祝宛亦给她发来信息,让她明天去乐团,要排练。
她回了个好字,就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苏楚在阳台上睁着眼睛坐到了天亮。
早上,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去了乐团。
自从上次,苏楚被霍绍梃带走,祝宛亦一直就没有见她,看她眼睛里的红血丝,担心地问她,“楚楚,你还好吧?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吗?是不是跟……”
祝宛亦也上次才知道,原来霍绍梃是苏楚的先生。
“……跟你先生吵架了?”
苏楚浅浅摇头,“没有,他不常回家的。”
这几天祝宛亦扒了霍绍梃很多新闻。
尤其是花边新闻,简直是刷新她的三观。
她再次深刻地觉得,这样的男人,配不上漂亮又有才华的苏楚,“楚楚,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这样的男人,除了有几个臭钱,狗都不稀罕,咱不要也罢。”
苏楚讪笑。
她也不想要啊。
问题是她走不掉,也离不了。
漂亮的睫毛,黯然地垂了垂,“宛亦,如果有好的离婚律师,可以介绍给我。”
“你真的要离婚啊?”她只是随口说说,“不是因为我这几句……”
“想离婚已经很久了。”苏楚深呼吸了一口,漂亮的眸子茫然地看向远处,“你也看到了,他有相好的,而且,他无条件地站在那个女人身边,我……算什么?”
“这样看来,这个男人属实是拎不清了,他既然不爱你,为什么又不同意离婚呢?”
苏楚苦笑,这种顶级豪门的婚姻,结或是离,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霍绍梃考虑的霍家的颜面,是霍氏的股价,还有他的个人形象。
离婚后,再有什么花边头条新闻,都会被说成私生活不检点。
不可能再轻飘飘地说一句,我和我的太太很相爱,来澄清他的荒唐。
那样,霍家就会成为笑话。
而自己挡在霍绍梃的面前,他和所有的女人的绯闻,永远就只是绯闻。
他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而她……却是陪葬品。
祝宛亦没有结过婚。
但她了解男人。
有钱也好,没钱也罢,都逃不过一个色字。
这样的男人,从本质上来讲,不算人,只能勉强算是条狗。
“楚楚,大胆地去诉讼吧,法律会支持你的。”
“我是有这个想法的。”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