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楚一把抢过贺知南的手机,小脸皱起,“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贺知南,你知道你最讨厌的是什么吗?就是多管闲事,非常非常令人讨厌。本文免费搜索: 看书地 kanshudi.com”
贺知南知道苏楚,还在为他把她要捐卵的事情告诉霍绍梃,这事生气。
墨眸深邃,“楚楚,我有时候,也是迫不得已,你总是绍梃的太太,很多事情,避免不了告诉他的。”
“我知道,你们是发小,是最好的朋友,你出卖我很正常。”
苏楚摆着手,有些醉得趴在台子上,嘟嘟囔囔的说,“我已经不在意了,我已经凑够钱了,我马上就能救出我的哥哥,我们一家人很快就要团聚了……”
苏楚这般的苦楚,令贺知南心里十分难受。
他看得出她的不快乐。
他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里很乱,还是先回家吧。”贺知南抬手想把苏楚扶起来。
她像触到了什么脏东西般的,猛地推开了他,“贺知南,你不要多管闲事,我没有家,我早已经没有家了。”
苏楚拍着台子,问调酒师要酒,“再来三杯,要烈一点的,马上,快点。”
调酒师给苏楚调好了酒,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抓起一杯,就灌进了自己的口中。
兴许是喝得太急太猛,刺激到了喉咙,她不停地咳嗽。
“楚楚,你何必作践自己呢。”贺知南看得心疼,抬手给她拍背,被苏楚嫌弃推开,“我作践自己?你也觉得我贱?贺知南,是我贱吗?是他霍绍梃犯贱,他在外面睡女人还不算,还想要娶回家里来,是他贱。”
贺知南知道霍绍梃,这些年来,在外面的绯闻不少。
但是作为霍氏的继承人。
他是不可能随便让另一个女人,替代苏楚的位置。
“只要你不跟他离婚,他是不可能娶别人的。”
苏楚笑了,她摁着发疼的太阳穴,笑得自嘲,“贺医生,一个男人不回家的婚姻,真有必要存续下去吗?”
夫妻之间的事情。
贺知南不好说什么。
如今的苏楚,跟三年前嫁给霍绍梃时的苏楚,已经完全是不同的模样。
婚姻幸不幸福,她的憔悴已经告诉了他。
“你醉了,别喝了。”贺知南再次拦下了苏楚的酒杯。
她厌恶的推开他,把余下的两杯鸡尾酒,如数地灌了下去。
酒,冰冰凉凉,苏楚喜欢这种感觉。
她没有理贺知南。
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
寒风刺骨,吹起苏楚的长发,她抱紧自己打了个寒颤。
深夜的街头,满是闪烁的霓虹灯,就如眼前这些,躲在暗处,欲行不轨的男人。
苏楚头晕的发胀。
这冷风一吹,酒精上头,她连站都站不稳。
在她晕倒的时候,贺知南大步上前,将她揽进了怀中。
沉思了半刻,他还是给霍绍梃打去了电话。
“你来接她回家吧。”
那头的男人,微顿后,带着质疑出声,“你们怎么在一起?”
“偶遇。”
“这么巧?”
“对。”
霍绍梃没再问,挂断电话后,开车来到了贺知南说的这家酒吧门口。
他将女人从贺知南的怀里,揽了过来,看向贺知南的目光,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泽。
男人这玩意,天生就有占有欲。
无论将他女人揽在怀里的这个男人,是自己多信任的朋友,他一样会产生怀疑。
“我带她回去。”
“绍梃。”贺知南欲言又止地叫住了男人,“楚楚她……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你对她好一点。”
霍绍梃的脸色沉下。
夫妻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想听到外人发表意见,“我和苏楚很好。”
“她很难过绍梃,如果你们真的很好,她也不会出来买醉了。”贺知南知道有些话,不该他来说,可他认识苏楚比霍绍梃要早,他有资格多说几句的,“楚楚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你要珍惜她。”
贺知南的眉眼深沉。
看起来有些难过和痛苦。
他在心疼苏楚。
这令霍绍梃心口的不适感,开始蔓延。
“看来,苏楚的下家,还真不少。”
“绍梃……”贺知南眼中透着失望,“……你怎么会这么想?”
霍绍梃没再说话,抱起苏楚,很快离开了酒吧。
贺知南望着汽车尾灯,眉眼怔忡。
苏楚醒来时,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昨晚她喝太多酒了,头疼,疼得要命。
掀起被子要下床时,猛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险声尖叫。
不能吧?
她这是被睡了?
被谁睡了?
贺知南?
昨天,她是不是在酒吧里遇到贺知南了?
不,不,不,他怎么可能睡自己呢。
那是谁?
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小混混?
一个,还是几个?
扯了块浴巾,她捂着胸口下床,突然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蛋了。
苏楚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光被人睡了。
还是无保护的性行为。
她很有可能染上性病,艾滋病,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染病。
苏楚抓着头发,恨不得去撞墙。
没事,她去喝的什么酒啊。
她现在是不是得报警啊,说自己被强,不,可能是被几个人……
苏楚要疯了。
她刚要弯身去捡自己散落一地的衣服。
突然听到了洗手间里的响动。
她眸色一紧,有人在洗澡?
人还没走?
苏楚莫名其妙地有些窘迫和愤怒。
又气自己,又恨在洗手间里的人。
她抄起房间里的台灯,带着要杀人的决心,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她狠狠地转动门把手,冲进去,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打。
“我让你睡我,我让你捡尸,你这个死艾滋,你把病都传染给我,你不得好死。”
“你个乌龟王八蛋,我会报警抓你,告你告到你破产,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苏。”
“你给我死,给我死,给我……”
“苏楚。”男人抬手挡住苏楚手里的台灯,猛地扯了过来,“你疯了你,想谋害亲夫啊?”
苏楚愣住。
这声音好熟悉啊。
她定了定神,这才看向男人的脸。
自己先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你……你,不是,你,霍绍梃,你怎么在这儿?”
霍绍梃把台灯拿出洗手间,放回原处,摸着被打痛的头和背,“你还好意思问我?谁允许你去外面喝酒了?好的不学,学会买醉了?”
苏楚撇嘴。
她买醉,还不是因为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
“你把我哥转移走了,等同于杀了他,我还不能心情不好了。”
“等同于?”这女人下手可够狠的,打得他浑身都是伤,“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把我打成这样,也等同于要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