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日谈

第一日·上海·霞飞路

舞女白玫瑰在化妆间描眉,镜中却映出1937年的自已——穿着学生装,在金陵女子学院弹钢琴。她尖叫着打碎镜子,鲜血淋漓的手指在墙上画出诡异的五线谱。

"这是...时空错乱?"她颤抖着拨通电话,"李先生,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的杂音,像是无数个时空的回声重叠。

第二日·南京·中山陵

守陵人老张在暴雨中巡逻,手电筒照见一个穿和服的女子跪在台阶上。她的身体正在分裂,一半是1937年的艺伎,一半是2023年的女高中生。

"救救我..."女子伸出手,掌心浮现出玉简的纹路,"我是被选中的容器..."

老张转身就跑,却发现自已也在分裂——左眼看见日军攻城的炮火,右眼看见未来都市的霓虹。

第三日·上海·十六铺码头

码头工人阿强在卸货时,发现木箱里装着的不是磺胺药,而是成捆的时空瘟疫感染者。他们睁开复眼,用破碎的时空记忆低语:

"九星连珠...时空裂隙...浑天仪..."

阿强想要报警,却发现巡捕房的电话永远占线。他看见电话线在空中扭曲,连接着不同时代的上海。

第四日·南京·金陵女子学院

修女玛利亚在祈祷时,听见地下室传来钢琴声。她循声而去,看见1937年的学生们正在排练合唱,她们的影子却是2023年的模样。

"我们在等一个人..."学生们齐声说,"他带着玉简,要来终结这一切..."

玛利亚的十字架突然发烫,她看见自已的倒影变成了林小姐。

第五日·上海·大世界舞厅

舞厅经理发现所有镜子都映出南京城的画面。他试图打碎镜子,却被吸入镜中世界——那里是1937年的南京,日军正在举行入城仪式。

"这不是历史..."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语,"这是即将发生的未来..."

经理看见自已的手变成白骨,正握着一枚发光的玉简。

第六日·南京·中华门

守城士兵小王在站岗时,看见城墙外站着另一个自已——穿着未来军装,手持激光武器。

"别开枪!"未来的自已大喊,"我是来阻止时空崩塌的!"

小王扣动扳机,子弹却穿过对方的身体。他看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已正在城墙上下厮杀,而城墙本身也在不断重组——一会儿是明朝的砖墙,一会儿是未来的合金屏障。

第七日·上海·圣玛丽教堂

神父在忏悔室听见奇怪的声音。他打开暗格,发现里面不是告解的信徒,而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

"我是李连成..."年轻人虚弱地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神父想要报警,却发现教堂的钟声变成了防空警报。他看见教堂的彩窗上映出南京城的火光,而十字架正在扭曲成玉简的形状。

第八日·南京·总统府

卫兵在巡逻时,发现办公室里的日历不断翻动——从1937年跳到2023年,又跳回明朝、唐朝...

"这是时空的裂缝..."一个声音在办公室回荡,"只有集齐十二玉简才能修复..."

卫兵看见自已的影子变成了李连成,正握着玉简在虚空中画符。

第九日·上海·法租界

巡捕房接到无数报案:有人在街上看见未来的自已,有人发现家里的镜子通向其他时空,还有人声称看见了南京城的火光...

探长在档案室翻找线索,却发现所有案件记录都在自动重写——1937年的字迹正在变成2023年的电子数据。

"这是时空瘟疫..."他喃喃自语,"必须找到李连成..."

第十日·南京·紫金山

李连成站在山顶,看着南京城在时空乱流中支离破碎。他手中的玉简已经集齐十一枚,最后一枚在林小姐体内。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林小姐握住他的手,"重启浑天仪意味着..."

"我知道。"李连成吻了吻她的额头,"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激活所有玉简,浑天仪在金光中启动。南京城上空出现巨大的时空漩涡,无数个时代的画面在其中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