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程橙去上班时，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连步伐都比平时轻快许多。
还好张端大师没有计较，还顺利促成了了天润广场的题名合作！
走进公司时，同事看向她的眼光都带了和以往不同的欣赏。
“程橙，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竟然还认识张端大师！我老丈人想要他的字画很久了，都没有门路！”
“张端大师早就封笔了，人家的作品有价无市，你还是省省吧！”
“对啊程橙，你是怎么认识张端大师的？”
……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问题将程橙差点绕晕，只听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机缘巧合，机缘巧合。”
程橙笑着打哈哈。
同事们当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要不是昨天晚上慈善晚宴流出的照片里程橙就站在张端旁边，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同事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就在他们再一次叽叽喳喳地用问题淹没程橙时，一个熟悉的清冷男声在她背后响起。
“程秘书，你很闲？”
程橙一回头果然看到了顾知远。
她顿时像看到救星一样，忙不迭地朝他走过去，“对不起顾总，我现在就去给您准备会议材料。”
见顾知远出现，方才还八卦的同事们顿时也作鸟兽散。
总裁办公室。
程橙坐在如山的文件后面，一边看，一边小心从缝隙中观察顾知远。
一般来说慈善晚宴的内部照片未经允许，都不会流出去。
那些媒体也只能在外面拍几张。
可是昨天张端举着酒杯和顾知远畅谈的照片就流了出去。
照片中她就站在他们两个中间，张端还看向她，气氛很是和谐。
也难怪同事都围着自己问个不停。
顾知远也注意到了她的偷看，虽然不知道她的小脑袋里面在想什么，但顾知远还是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
顾知远轻咳一声，问道，“在看什么？”
自以为隐蔽却被抓个正着的程橙大惊失色，随后小脸涨红，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
顾知远看她心虚的样子就觉得可爱，但一看她就是有心事，“别让我问第二遍。”
“昨天慈善晚宴的照片，是你同意放出去的吗？”程橙问完之后，看向顾知远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听到她的问题，顾知远眸色一暗。
“你觉得我是故意想暴露我们的关系？”顾知远会错意，声音都冷了几分。
程橙赶紧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是怕这样会给张端大师添麻烦。”
五百块起拍价就拍卖了张端大师的作品，本身就很愧疚了。
要是因为这些照片再给张端大师增添些烦恼，那她就太过意不去了。
听了她的解释，见她不是急着和自己划清距离，顾知远脸色缓和了一些。
“不是我。”
看到程橙茫然的目光，顾知远没忍住又开口，“可能是主办方的意思。”
补充完，见她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顾知远又一次开口，“既然愧疚，那张端大师题名的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
程橙顿时眉目舒展，“真的吗？”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确一言九鼎，很有信用，这一点程橙是信的。
不到中午，赵经理就找过来，对程橙道，“程秘书，上面的意思是让你负责张端大师给天润广场开业题字的事，你有计划了没？”
“有。”程橙自信满满，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天润广场门口要摆一块景观石，到时候张端大师的字就刻在上面，石头的材质你打算要什么样的？”赵经理问道。
幸好程橙方才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不然还真没有头绪。
“公司的预算在多少？”程橙试探性地问道。
景观石的价格跨度很大，从高到低几百万几百块的都有。
以张端的地位和顾氏集团的实力，想必价格不会低。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赵经理脱口而出的五百万还是吓了程橙一跳。
那可是五百万啊。
程橙在心里数了好几遍才数清有几个零。
“赵经理有推荐的吗？”程橙尬笑着虚心请教道。
一听她这么问，赵经理汗都下来了。
老板娘这是考验自己呢？
他哪里敢乱说话，赶紧道，“顾总既然让你全权负责，那就是信任你的能力，我就不干扰你的判断了。”
赵经理的话让程橙心里越发愁云惨淡。
她哪里会选五百万的石头？
要是被骗了，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石头的钱啊！
程橙忽然觉得这个任务异常沉重。
晚上。
顾知远有个饭局，没有亲自送程橙回家，等他应酬结束一推门，就看到程橙坐在客厅的茶几旁边，对着一地的资料奋笔疾书。
暖黄色的灯光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更
加柔和。
顾知远动作忽然静止，就站在玄关处观察她。
看到棘手处时，她会把笔别在耳后，脑后头发梳成的丸子也会随着她无意识点头而一晃一晃的，可爱得紧。
下班后，她草草吃了点，就赶紧去查景观石的有关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自己上午在浏览器上了解的连皮毛都算不上。
这里面水竟然这么深！
冷不丁抬头，看到玄关处有个人影，程橙吓得呼吸都静止了。
下一秒，她听到顾知远的声音传过来，“别怕，是我。”
她的心才一点一点落回肚子里。
回家了不进门，特意站在门口装鬼？
程橙心里抱怨，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她嘟着嘴问道，“需要我帮你拿拖鞋吗？”
顾知远哪里听不出来小女人暗戳戳地抱怨，他语气里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好啊。”
没想到他还真的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程橙一脸憋屈地起身，去鞋柜里给他拿了双新的拖鞋，才发现之前的那双就在他脚边！
察觉到程橙敢怒不敢言的视线，顾知远也不想把她逗毛了，“旧了。”
哪里就旧了！
明明看着还是很新的！
资本家就是这样奢侈，几千块的拖鞋说换就换。
程橙心里吐槽，面上还是乖乖把拖鞋放下，“那这双不要的我可以捐掉吗？”
“不可以。”顾知远下意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