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橙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明天去买，来得及吗？”
“来得及。”顾知远揉了揉她的头发，“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程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藏着星辰大海，闪闪发光：“真的吗？太好了！”
顾知远看着她孩子气的反应，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第二天，顾知远果然一早就安排好了工作，下午就带着程橙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
程橙挽着他的胳膊走进一家装修雅致的店，各种奢华的礼服几乎要闪瞎她的眼。只是，看着展柜里那些精致的收腰小礼服，她心里却打起了鼓。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我……我好像穿不了这些……”程橙有些难以启齿，只能用眼神示意他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
说着，他招来一旁的店员：“把东西拿出来吧。”
店员恭敬地点头，转身从里间推出一架衣架，上面挂着一件淡蓝色的礼服。
程橙一眼就被那件礼服吸引了，轻盈的薄纱，精致的蕾丝，还有裙摆处点缀的细闪，无一不彰显着设计者的用心。
“去试试。”他轻声催促。
程橙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拿着礼服进了试衣间。
礼服穿到一半，她却卡住了。
拉链仿佛跟她作对似的，怎么也拉不上去。
“怎么了？”顾知远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来，忍不住问道。
“我……我拉不上拉链……”程橙一张脸涨得通红，她扯了扯裙子，却无济于事。
他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把门打开。”
程橙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试衣间的门。
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窘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笨蛋。”他轻声说着，绕过她走到身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住拉链，缓缓往上拉。
温热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的电流。
程橙的脸更红了，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了。”他退后一步，看着眼前的她，眸色深沉。
镜子里的她，一袭淡蓝色长裙，将她衬托得更加娇俏动人。裙子的腰身设计巧妙地遮住了她的小腹，却又不失优雅。
“很美。”他由衷赞叹。
程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喜欢吗？”他低头看程橙，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程橙抚摸着礼服柔软的布料，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喜欢，很漂亮，也很舒服。”
“那就这件。”他语气笃定，转头吩咐店员打包。
程橙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已经从容地刷卡付账，动作一气呵成。
从店里出来，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继续在商场里闲逛。
程橙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忍不住开口：“不是说，男生都不喜欢逛街吗？”
他低头看她，眼里带着一丝笑意：“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啊……”程橙小声嘟囔着，“说男生逛街比女生还可怕，一逛就停不下来……”
他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是他们没遇到想陪的人。”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程橙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总是这样，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总能轻易撩拨自己的心弦。
“走吧，带你去看看鞋子。”他牵着她往前走，语气温柔而宠溺。
程橙挽着他的手，像普通夫妻一样在商场里面逛着。
最后，在逛结束时，顾知远买了一束花递给程橙，“顾夫人，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嗯。”程橙在周边好奇的目光下接过花花，脸颊泛红地走出走出商场，坐上回家的车。
路上，程橙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似乎在跟谁聊天。
“跟谁发信息呢？笑得这么开心。”他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是媛媛啦，她问我今天下午去哪儿了，怎么没叫她一起。”程橙抬起头，笑着说，“我跟她说，你陪我逛街了！”
“哦？”他挑了挑眉，“她怎么说？”
“这个嘛……”程橙故意拉长了尾音，神秘兮兮地说，“我们女孩子的事情，你别好奇那么多。”
他笑了笑，没再追问。
车子很快驶入顾家别墅，程橙回房间换衣服，化妆师已经等候多时。
两个小时后，当程橙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精致的妆容将她衬托得更加明艳动人。
“怎么了？”程橙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是不是不好看？”
“没有，很美。”他回过神，眸光深邃，他有那么一瞬的冲动是不希望别人看到程橙如此美艳的模样。
“那就好。”程橙松了一口气，挽起他的胳膊，“我们走吧，别迟到了。”
杀青宴设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程橙和顾知远到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看到他们携手走进来，原本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几秒，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准确地说，是集中在程橙身上。
程橙今天晚上的打扮，实在是太惊艳了。
“我的天哪，程橙，你今天也太漂亮了吧！”姜烟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走到程橙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啧啧称赞，“这件礼服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太美了！”
“谢谢。”程橙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泛红。
“这哪里像个孕妇啊，分明就是仙女下凡嘛！”姜烟笑着打趣道。
姜烟一把将程橙拉到主桌，按到沈南安旁边的座位上。
“哎，你干嘛……”程橙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烟打断。
“哎呀，你就别客气了，这可是主桌，多少人想来都来不了呢！”姜烟说着，还冲程橙眨了眨眼睛。
程橙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沈南安也从惊艳中缓过神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程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程小姐，你的画展我看了，非常棒！尤其是那个梦境的系列，很有想象力，也很有灵气，完全可以出一期动画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