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
上官灵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宋媛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她总觉得上官灵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三人来到一家装修雅致的餐厅，点了几个招牌菜。
精致的餐具，考究的摆盘，香气四溢的菜肴，都没能让程橙提起兴致。
她总觉得上官灵看宋媛媛的眼神怪怪的，像在审视一件精致的瓷器。
一顿饭，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
走出餐厅，顾知远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我在这！”程橙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快步到顾知远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顾知远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问道：“今天过得怎样？”
程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今天吃饭时发生的事告诉了顾知远。
“你说她一直打听媛媛的过去？”顾知远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是啊，而且眼神很奇怪，感觉像在调查什么似的。”程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说她是不是对媛媛有什么企图啊？”
顾知远沉默片刻，伸手揉了揉程橙的头发，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瞎想，我会让人去查清楚的，你放心。”
程橙点点头，心里这才安定了一些。
第二天，程橙起了个大早，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赶往画室。
刚进门，就见杜冰夏神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是画展的事有什么问题吗？”程橙放下包，有些担忧地问道。
杜冰夏倒是没有隐瞒她，“上官灵刚刚打电话过来说，说是家里临时有事，暂时不来了。”
程橙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上官灵那探究的眼神，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怎么了？你好像……”杜冰夏敏锐地察觉到程橙的异样，“是不是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程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吃饭时上官灵的奇怪举动告诉了杜冰夏。
“你是说，她一直打听媛媛的事？”杜冰夏眉头微蹙，“这丫头，该不会是……”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程橙追问道。
杜冰夏摇摇头，拍拍程橙的肩膀：“没什么，别瞎想了。她向来咋咋呼呼的，我让她来画室就是画画就是不希望你俩结仇，既然她家里有事，不会过来就更好。接下来，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梦境’画展上吧。”
程橙点点头，将心里的疑惑暂时压下。
“橙子，你跟着我过来一下。”杜冰夏朝程橙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程橙乖巧地走了过去，好奇地问：“怎么了？”
杜冰夏指了指画架上那幅色彩浓烈、线条狂放的油画，问道：“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程橙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这幅画是杜冰夏最近在创作的，主题是“欲望都市”，画中高楼林立，车流如织，人群熙熙攘攘，却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和迷茫。
“画工自然是没话说的，构图也很有冲击力，只是……”程橙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杜冰夏挑了挑眉，鼓励道：“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只是我觉得，这幅画虽然展现了都市的繁华和喧嚣，却少了一点灵魂，一点温度。”程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就好像，画中的人都被困在了钢筋水泥的森林里，找不到出口，也看不到希望。”
杜冰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程橙，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程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我……”
“不，你说得对。”杜冰夏突然打断了她的话，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我一直觉得这幅画缺少点什么，却始终找不到问题所在，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果然绘画和下棋一样，旁观者清。”
程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杜冰夏竟然会采纳自己的意见，而且还如此肯定自己的想法。
“其实，你画画很有灵性，只是缺少一些技巧和经验。”杜冰夏拍了拍程橙的肩膀，鼓励道，“我相信，只要你坚持下去，一定能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作品。”
程橙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信心。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继续创作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杜冰夏说完，便带着画离开了画室。
程橙摸了摸鼻尖，她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不然杜冰夏老师怎么会突然间走了呢？
李湘看出了程橙的忐忑不安，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细语地说：“别担心，杜老师一向如此，一旦是画作需要改动就喜欢带着画一并出行寻找感觉。”
程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
“好了，你也别想太多了，先专心创作吧。”李湘指了指画架上的画布，“‘梦境’项目画展会在半个月后开展，到时候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发言稿，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把握。”
“那么快啊？”程橙觉得这消息有些突然。
李湘摇头道：“不快了，这个项目杜老师其实准备了好几年了，她一直是想找个画画没经过传统训练，但是又能画的不错的人，和她的画作为冲击成为一个对比。”
程橙瞬间感到了压力有些大。
所以，她是杜冰夏老师找了很多年的那个选手？
一时间，她有些忐忑不安，可被李湘盯着，她也不好什么都表现出来，只好将心头的杂念压下，重新拿起画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创作中。
李湘看着程橙专注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这丫头，还真是个画画的料子。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梦境”项目画展的日子。
展厅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程橙紧张地抓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紧张了？”杜冰夏递过来一杯温水，“放松，就当平时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