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寒爵因为闭着眼睛,感官更加敏锐。
他能够清晰感知到白晓柔软的小手上附带着茧,尤其是在擦过他身上的肌肤时,所到之处都会带起一片燎原之火,烧得他几欲失去理智。
就在阎寒爵的忍耐力快到达临界点的时候,白晓的手终于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放松下来。
白晓自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像女变态,而是因为白夭夭已经打卡进门了。
即便她手收的快,白夭夭也没错漏她刚刚对阎寒爵占便宜的举动,完全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尖声质问她:“我就知道你虚伪至极,嘴上说着对他没有想法,那你为什么趁我不在脱他衣服?”
白晓因为她理所当然把阎寒爵当成所有物的语气,莫名不爽,脸也拉了下来,“别忘了我现在就是你爸爸,你想要得偿所愿就得听我的。”
“当然你也可以不听,那就立刻滚出去。至于我做什么,轮不到你过问。”
“你!”白夭夭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现在阎寒爵都已经近在咫尺,就差这临门一脚,她的确不能得罪白晓。
她深深地看了阎寒爵一眼,眼底是势在必得的贪婪:等她名正言顺当上阎家的主母,之后有的是办法对付这个贱人,没必要现在逞一时之气。
冷静下来,她面上挤出一抹称得上是讨好的笑容:“是我一时情急说错话了,晓晓,你说要给我的东西呢?”
白晓好整以暇地欣赏完她的变脸大戏,不紧不慢地拿出一管装着绿色液体的试剂,在手上晃了晃。
白夭夭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却被她躲开了。
“这可是我自己研发的独家配方,里面用了不少珍稀药材,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白送给你,”白晓说完就亮出了支付宝收款码,“限时折扣价,五万,过时不候。”
“……”白夭夭脸色难看地扫完码,等到账后不放心地再确认了一遍,“你保证会带走鹿鹿,再也不出现在我们面前?”
白晓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我有骗你的必要?”她巴不得立刻带着鹿鹿远走高飞。
床上的阎寒爵把她们俩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虽然听不太明白她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迷,但他确定了最重要的一条信息——白晓要把鹿鹿带走。
这个该死的女人,拐弯抹角住进阎家,现在又给他下药,果然图谋不轨!
她究竟想干什么?
要不是时机不对,还没摸清这两人合谋的目的,他恨不得现在出声质问白晓,直接破坏她的计划。
阎寒爵极力压制住怒火,不动声色地等待她们的下一步动作。
白夭夭已经接过了试剂,刚打开瓶塞,一股子刺鼻的酸腐气息猛地袭来,她表情一变,胃里也跟着翻涌,拿开试剂瓶后控制不住弯下腰开始一阵干呕。
缓了好半天,她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白晓:“这里面究竟加了什么?味道也太……”简直比屎臭还令人作呕!
“你懂什么?没听说过良药苦口吗?道理是一样的,虽然这药闻着臭,但药效惊人,”白晓一脸懒得跟她多做解释的表情,“不吃拉倒。”
她说完就一把薅走白夭夭手上的药剂,作势要转身离开,“别怪我没提醒你,睡一觉可不代表就一定能怀上。”
“等等!”白夭夭这下也顾不得胃里还在冒酸水,连忙跑过去拦住她,把药剂抢过来后,狠心一咬牙,直接捏住鼻子一口闷了。
奈何捏住鼻子也不管用,那股比屎还难闻的味道像是在口腔里生了根,尤其是这药水的口感也古怪得很,粘糊得恶心。
白夭夭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干呕一声,捂着嘴飞快地冲进了洗手间,对着马桶一顿狂吐。
白晓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动静,完全可以想要到她现在狼狈的模样,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白夭夭蠢得有够别致的,还真以为她给的药能让她怀上阎寒爵的孩子?
她可是特意在里面加了各种各样的臭味剂,相信她接下来好几天都不会有进食的欲望了,啧。
白晓看了眼床上的阎寒爵,莫名心虚:虽然不是她的本意,但要是这人真被白夭夭给占便宜了,的确也怪恶心的。
……
等白夭夭吐完出来,屋里已经没了白晓的人影。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阎寒爵身上,看着他在昏暗光线下透出无限诱惑的身体线条,禁不住身体开始发热,眼神也变得暧昧迷离。
白晓的确在药里加了催情的成分,此时药效发挥作用。
白夭夭看着阎寒爵这张她心心念念许久未见的脸,被药物催生出心底最赤裸的渴望,一边扯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
阎寒爵从头至尾都保持着清醒,不过到底还是喝了两口酒下去,虽然没有到对身体失去控制的地步,但也的确需要点时间恢复。
刚刚听到白晓离开的关门声,想到他接下来要赤着上半身和白夭夭这个恶心的女人共处一室,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
直到此刻察觉白夭夭上了床,伸手朝他的脸摸了过来,他再也忍不住睁开眼,一双染上冰霜的眼眸嫌恶地盯着她:“滚!”
白夭夭吓得浑身一激灵,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本来就被扯得凌乱的衣服脱落了大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阎寒爵眼神愈发冷冽,反感地别开了眼。
白夭夭察觉他似乎不能动弹,想当然地以为是白晓给他下的药发挥了作用,惊慌过后冷静下来,冲他媚笑一声:“寒爵,我不美吗?为什么不敢看我?”
阎寒爵的眼底杀气一闪而逝。
白夭夭压根不需要他回答,索性把衬衫解下来扔掉,扭臀摆胯朝他步步紧逼:“寒爵,我知道你最疼爱鹿鹿,我们给他再生个弟弟妹妹好不好?”
阎寒爵眼神像刀一样狠狠剜了过去,眼底并没有情动的迹象,冷笑:“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下贱?你也配提鹿鹿?”
白夭夭脸上的笑容一僵,又快速镇定下来,倾身朝他靠了过去:“寒爵,别逞强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我可以帮你的。”
阎寒爵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再看她一脸的春情,忍不住皱眉:她的意思是白晓在他的酒里也下了催情的药?可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说因为他没把那酒喝完?
瞥见白夭夭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了过来,他面色一变,顾不得多想,用尽全力拽住了她的手腕,压制着她不能继续靠近:“白晓和你交易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白夭夭一阵心慌,不自然地避开他探究的眼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她能有什么交易?”
她发了狠,伸长了脖子不管不顾地对着阎寒爵的嘴唇就要强吻下去: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得把阎寒爵睡了,只有怀上孩子她才能彻底翻身!
阎寒爵侧身躲了过去,眼神逐渐染上阴霾:看来没必要继续试探下去了。
正准备动手,门口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破开。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居然连这种下作的事都干的出来!”阎落池一进门就气势汹汹地朝白夭夭走了过来,一把把她从床上扯下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白夭夭被这一巴掌扇懵了:阎落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阎落池压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冲着身后一堆扛着摄像机的狗仔招了招手,“你们都看到了,就是这个叫白夭夭的女人,当年算计我弟弟生下了儿子,想要借此进我阎家的大门。”
“可惜她品行不端,装了五年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她这五年里无数次私下虐待pua自己的亲生骨肉,以此来胁迫孩子替她栓住我弟弟。”
狗仔们听得眼冒精光:这种劲爆的豪门秘辛,更何况当事人还是北市第一家族阎氏继承人,谁能第一手爆料谁就能赚到最大的流量啊!
一时间数十台摄像机对准了衣衫不整的白夭夭,阎落池还配合地捏住白夭夭的下巴,保证她的脸能够完整出镜。
“就在不久前,她还亲手策划了一出绑架案,绑架的对象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为的就是自导自演上演舍身救子的苦情戏码,奈何被人拆穿,我弟弟已经将她赶出家门,她还不死心,连下药自荐枕席这种事都做出来了。”
闪光灯疯狂地对着白夭夭一顿闪。
白夭夭先前能在上流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是媒体争相报道的宠儿,这固然有她白家大小姐的这层身份的原因在,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是阎寒爵儿子的母亲。
虽然她和阎寒爵的婚礼一直没落实,但不妨碍大家默认她阎氏未来准主母的身份,所有人都敬她三分。
但现在这些消息一经流传出去,毫无疑问她会被毁的彻底。
白夭夭清楚地意识到:她彻底完了!
“滚!都不许拍!”她发疯一样嘶吼,挥舞着双手想要阻止他们继续拍下去,一双眼睛猩红得吓人。
狗仔们早有防备,把镜头护得严严实实,压根没让她碰到。
从事利益至上的职业,他们可生不出一丝的同情心,甚至巴不得拍到更多刺激的独家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