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水声停止, 虞微年随手拿毛巾擦着头发,望见柏寅清神色莫名地盯着他,唇角缓慢向上挑起。
“怎么这么看着我”
虞微年神色自若地坐在柏寅清腿上, 半侧过头,半干发丝湿漉漉往下淌着水滴, 自鬓边滑落, 流经修长雪白的颈侧, 最终没进浴袍领口深处。
宿醉并未让他染上倦态, 面庞蒙着沐浴过后的水汽。他眉眼懒散,看人时似笑非笑,敞开的领口内, 一身薄肌恰到好处,细腻皮肉透着诱人的粉, 散发淡淡的勾人软香。
柏寅清眼神一下子就暗了, 大掌轻轻搭在虞微年的腰侧, 缓慢摩挲片刻。
他低下头, 想去吻虞微年,却被一根手指抵住唇。
深邃幽深的黑眸,与一双含笑上挑的眼睛对上。虞微年将手指压在柏寅清的唇上,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能成功制服住柏寅清,让柏寅清不敢进行下一步。
“想亲我啊”
“嗯。”
柏寅清喉结滚动,言语间, 湿热气流缠绕在修长冷白的手指间。他哑声说,“想。”
“我也想。”虞微年仰起脖颈,将唇贴在柏寅清的耳畔,“来做吧。”
“……”
柏寅清说, “除了这件事,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虞微年眨眨眼睛:“没有啊。”
他想了想,又道,“好啦,让你舔就是了。”
柏寅清脸色却慢慢沉下,看起来还有点受伤:“你回来,第一件事是想做你把我当什么”
他原以为,虞微年会告诉他更多有关昨夜的事情,让他安心,也让他不要想太多。可谁知,虞微年洗完澡第一句话就是做。
说好一起把手机密码改成恋爱纪念日,虞微年却私底下把密码改了。
虞微年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当然是把你当老公。”
虞微年理所应当,他坐在柏寅清腿上,略有不解地低头。都这样了,柏寅清居然还能忍
他不满地催促,语气却带着天然的撒娇意味,“快点嘛,你不是也没睡觉吗正好做完一起睡。”
手指轻轻抚着柏寅清的面庞,他眨了眨眼睛,“允许你今天不戴查着睡。”
“……”
“做不做”
“……做。”
并不是柏寅清不想坚守底线,而是虞微年给出的诱惑太大,他实在没办法抵抗。
他很想问虞微年为什么要改手机密码,可如果他问了,代表他又看过虞微年手机。
柏寅清走神时,不小心咬了虞微年一口。
虞微年轻哼一声,胸口一痛,抬手将柏寅清的脑袋提起:“别咬。”
柏寅清不听他的,反而故意用牙尖叼着咬他。他无奈极了,又不敢乱动弹,生怕柏寅清真把他咬掉了。
“你不准看别人。”
柏寅清忽然吻了上来,一边磨着虞微年的唇肉,一边哑声说,“也不准穿别人的衣服。”
“不要让别人离你太近。”
“……不要看别人。”
虞微年忍俊不禁,他抬手抚着柏寅清的后脑,语气随意道:“占有欲这么强啊。”
很快,虞微年就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字眼,有着轻微泪失禁的他,眼尾再度溢出水色。他轻轻咬着手指,面颊上的绯色一路向下蔓延,雪白细腻的皮肤泛起薄汗。
一双腿更是长得过分,有气无力地挂在臂弯。
虞微年早知道柏寅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清心寡欲,然而在面对当下柏寅清饿狗索吻般的进攻方式,还是忍不住先缴械投降。他整个人都懵了,眼前发散迷蒙,水红色的嘴巴大张。
他现在才隐约意识到,原来以往柏寅清都有点收着。
“别,休息一下……”虞微年努力偏着头,“呼吸不上来了。”
“宝宝……”柏寅清被一点点推出门外,抽出许些的胶黏声。他喘着气,近乎央求道,“宝宝,让我进去。”
“学长……我求你。”
“我求求你。”
柏寅清被关在门外,又被推了出去,虞微年打定主意不让他进门。最终柏寅清只能在门口寻找机会,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央求,一边想办法进来。
虞微年手忙脚乱,反而把自己的手弄得湿淋淋。
在柏寅清这样毫无章法的捣乱下,竟真让柏寅清进门了,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虞微年的手甚至还推着柏寅清。宿醉的后遗症来了,异样感自胃部往上,让他产生想呕吐的错觉。
“你……我操。”
虞微年一低头,就能清晰看见全貌。可怖骇人的重色,肉眼瞧着便让人心惊,他震撼又不可思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暖气在缓慢运作着,虞微年面庞沁出热汗。
许多白汗更是随着他们方才的推搡磨蹭,溅得到处都是,将他们相拥相贴在一起的肌肤弄得一片泥泞。
虞微年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不行,我受不了了。”
他又忍不住骂,“柏寅清,你是变态吗”
怎么都不带消停的
虞微年原本想得天真,睡前消耗体力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前提是适度。但在柏寅清的世界里,好像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习惯熬夜的他都忍不住投降了,柏寅清却愈发精神抖擞,如若不是他捧着小腹服软,一口一个“老公”,恐怕柏寅清还是不舍得消停。
最终,柏寅清恋恋不舍地抱着虞微年,依然待在里面,不舍得取走,更不舍得有遗漏。而是借着严密的拥抱,将他的所有牢牢堵了回去。
房间开了暖气,温度适宜,虞微年却热得过分。发丝散乱地黏在额头、鬓边,面庞混合汗水与泪珠,还有许些不小心溅上的干涸的痕迹。
他像从水中捞出一般汗水淋漓,双眼仍然无法聚焦,总是深情水润的眸底满是茫然,身躯随着睫毛细细颤抖。现在的他好像是一只脆弱的小动物,只能依偎在另一个人怀里,才能稳住身形。
柏寅清喉结再度滚动,他轻柔地拨开虞微年鬓边的发丝,薄唇慢慢贴吻磨蹭。只是单纯表面的触碰,都能让虞微年反应很大,如应激一般,手指陷入不自然的颤抖。
柏寅清眸色转深。
“宝宝。”冷淡面庞溢满浓重的欲望,他哑声说,“好乖。”
虞微年慢一拍地动了动眼皮,却连看柏寅清都懒得。现在他浑身骨头酥麻,跟被舔化了似的,只能融进柏寅清怀里。
不过爽是真的爽。
现在的虞微年,像一只大型手办娃娃,被柏寅清抱在怀里亲亲蹭蹭。等他终于回过一点神,他眉心微蹙,偏过头,把柏寅清的脑袋拍开。
“好了,别乱动。”他声音喑哑,“睡觉吧,好困。”
虞微年是真被弄困了。
做之前,虞微年热情主动,现在用完柏寅清,态度明显冷淡下来。被窝很热,又黏糊糊的,他觉得柏寅清怀里烫,试图往外挣一挣。
他刚脱离一寸,便被搂着腰重重钉了回去。大掌牢牢按在他的小腹,能够清晰摸到一个轮廓。
“宝宝。”柏寅清感受着虞微年的细细颤抖,哑声问,“你说过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这是真的吗”
虞微年筋骨都麻了,脚趾哆嗦着蜷起,又渐渐舒展开来。他偏过首与柏寅清对视,听到这个问题,他极轻地挑了挑眉。
男人事后都喜欢问这些问题吗但也不对,他就从来不问。
被伺候舒服的虞微年,不介意说一些好听话。他极其熟练地张口:“当然是真的。”
良久,柏寅清才低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虞微年轻笑着去吻柏寅清的下巴,“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全世界我最最最喜欢你。”
“有你真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柏寅清说,“花言巧语。”
虞微年:“那你喜欢听吗”
柏寅清静静地与虞微年对视,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明显膨胀的反应,已让虞微年清晰地感知到,现在的柏寅清很兴奋。
柏寅清觉不多,他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就能保持高度清醒。
虞微年不是,他喜欢睡觉,也喜欢蜷缩在被子里,如果可以,他愿意每天睡十二个小时。
柏寅清四点左右就起来了,他要负责虞微年与久久的晚饭。他取过浴袍,恋恋不舍地从虞微年里面离开,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折返。
他掀开被子,单手提起虞微年的脚踝。他视力极好,故而能将眼前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虞微年急着睡觉,柏寅清也不敢乱擦,这么久时间过去,他可以清晰看见被拍得熟红的肌肤,以及大片结成干涸状的白。
又因虞微年皮肤白,身上色素沉淀很少。腿心上斑驳不一的红异常惹眼,像一朵朵红梅落在皑皑雪地间。
黑沉沉的目光一眨不眨,直到门外出现焦急的拍门声与猫叫,柏寅清才皱皱眉,不情愿地将虞微年的脚踝放下。
他没理会猫叫不止的久久,先去卫生间打了热水,帮虞微年简单清理。过程间,虞微年觉得被打扰了睡眠,背过身,双手捂住耳朵,又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副生闷气不肯搭理人的样子。
因为背对着,柏寅清能擦拭得更方便。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被拍得熟红的圆润软肤上,轻轻往一侧掰开,便能用毛巾细细擦拭,连细小缝隙与褶子都没有错过。
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完成一切,才离开卧室,给久久准备生骨肉。
久久的饮食结构以湿粮为主,柏寅清做过功课,这种情况下需要注意猫咪口腔健康。在久久吃饭前,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久久的口腔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