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抱着破罐破摔想法, 任由柏寅清作为。他脾气不小,大不了和柏寅清死磕到底。
再说了,不就是做吗这算什么他开始疯玩儿的时候, 柏寅清还在背着书包写卷子,都没成年呢。
他会害怕柏寅清
半天过去, 虞微年隐约察觉到不对劲。
柏寅清比他想象中得还要能干。
虞微年承认他爱玩, 也一直追求刺激, 能玩的他基本都玩遍了, 需求基本都被满足的他,时常对这个世界感到无聊、没劲。所以他才需要源源不断的新鲜感,来刺激他对这个世界的感受。
但现在是否有些过于刺激了
由于生理构造原因, 虞微年点位较深,因此对床伴要求很高。他一直知道柏寅清和他很契合, 加上柏寅清硬件条件惊人, 完全不逊色与西方人种, 因此他们总是度过得很合拍, 甚至有些过度,时常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
虞微年哆哆嗦嗦地抖着睫毛,意识在清明与混乱之间徘徊。
虽然他贪图刺激, 但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刺激了
虞微年咬了咬牙,他忍。
他们又不是没试过一天一夜,他会怕柏寅清不成
接下来一段时间,虞微年的意识就没有清醒过, 不是昏昏沉沉入睡,就是被弄醒,紧跟着啜泣着掉眼泪。哪怕吃饭,也要被抱坐在腿上吃, 不能离开柏寅清的怀抱。
到了第三天,虞微年浑身上下彻底抽不出力气。
像一块出锅已久、变得有些坚硬的年糕,在炽热滚烫的棍棒捣凿下,里里外外再度变得柔软,甚至因为捣得力道重、时间到位,年糕已软烂如泥,随意伸手碾一碾,都会捏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现在虞微年没有第一天那般硬气,他筋骨松软地瘫在柏寅清怀里,别说吃饭要喂,就连上厕所,都要柏寅清抱着帮忙。
马桶前方还装了一枚巨大镜子,每当柏寅清抱着虞微年上厕所时,他都能清晰看到自己的现状。结实有力、肌肉绷紧的手臂穿过膝弯,轻松将他双膝分开,用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将他抱起。
氤氲水雾的模糊视线中,虞微年能清晰望见他的足尖瑟瑟发抖,脚踝处缠绕一条链子。看链子尺寸并不是脚链,所以多缠了两圈。
色泽通透纯净的红宝石随着脚尖晃动而碰撞、敲击,发出清脆的,宛若铃铛的声响。
又因他皮肤白,被拍打成水蜜桃一般的肤肉异常扎眼,嫣红色泽与其间的重色色彩对比分明。
这种情况下,虞微年很难成功完成上厕所的步骤。他望着镜子中呆滞的自己,又见柏寅清低头,恶意地撞了撞他。
淡淡的弧度在空中颤抖,却十分稀薄,好像都出不来了。
柏寅清在他耳边低语:“怎么尿也尿不出来了”
虞微年隐隐有些崩溃,因被悬空抱着,他全身受力点都在柏寅清身上。双手哆嗦按在柏寅清的手臂上,喘息声细碎地溢出。
“别……”
“别什么”柏寅清似乎听不懂,反而很好心地开口,“宝宝,是不是堵住了,所以才尿不出来”
“我帮帮你吧。”
虞微年上不出厕所,柏寅清便一直帮他,按摩,试着往前撞,什么办法都试过了。
他惊恐又迷茫地睁大眼睛,唾液顺着微张的唇角溢出,泪水流得到处都是,最后随着大哭湿淋淋地喷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在瓷砖地面蓄起一汪水洼。
透过镜面,虞微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意识迷蒙,却因极度羞耻,身体都紧绷了起来。
因食用过量,肚皮清晰勾勒出弧度,他双目没有焦点,氤氲着水汽,嫣红红肿舌尖自唇缝间探出一点,像是坏了一样。
“……”
空气中回荡着二人错乱的喘息声,因温度太高,卫生间镜面浮起一层水雾,影影绰绰勾勒出二人的身形。柏寅清身材宽阔、骨架又大,与虞微年形成十分强烈的体型差。
柏寅清平缓呼吸,他凝视着镜面,听着耳畔滴滴答答的声音。
随后,他将虞微年面对面转了过来,多角度的旋转,让虞微年受惊般哆嗦,发出一道类似啜泣的鼻音。
“呜——”
虞微年已数不清他究竟高了多少次,泪水也喷得到处都是,最终都流不出来了,只能抽抽噎噎地哭。
柏寅清侧首亲吻着他,舔舐他流出来的泪水,粗糙舌面将本就潮红的脸蛋舔得愈发潮湿。他想躲,却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仅存不多的理智提醒着虞微年,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真会被/操傻的。
三天三夜,虞微年彻底老实了。
第四天,虞微年一觉睡醒,身边空无一人,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不过,虞微年正要起身,却发现他身上空无一物,柏寅清竟连内裤都不肯给他穿。
他知道衣柜里没有衣服,如果他要下床,要么披着被子,要么就这么出去。
虞微年坐在床上一脸呆滞、迷蒙,仍有些没回过神来,他试着检查了一下,夹着手指的体温很热,又有些濡湿。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久之前,柏寅清还来过这里。
恐怕又是插/着睡的。
“不再睡一会吗”
柏寅清推开卧室房门,身上只围了一件居家围裙。他往床头放了一杯蜂蜜水,“之前都吃西餐,今天吃中餐。我做了灌汤小笼包,还榨了豆浆。”
他顿了顿,看向虞微年,“不喜欢的话,我再重做。”
虞微年忍不住抖了抖,下意识将双腿夹紧。他又感到可笑与荒唐,现在他只是听见“做”这个字,竟也会忍不住害怕颤栗
疯了,真的疯了。
“……”
柏寅清久久得不到回应,也不觉意外,这几天虞微年待他都是这般冷漠,只有在做的时候,才会露出其它表情。
谁料,下一秒,虞微年便主动挨进柏寅清的怀里。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语气天真又黏糊:“老公,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小笼包和豆浆”
“我好饿,你抱我去吃好不好”潮红柔软的颊侧,乖顺地蹭了蹭柏寅清的下颌。他亲了亲柏寅清的薄唇,“还要老公喂。”
“……”
柏寅清曾说过虞微年演技很差,其实他说谎了。虞微年的演技很好,只要虞微年想,虞微年能够扮演出极富有欺骗性的一面。
一副极其真诚、仿佛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柏寅清比谁都清楚,这些都是假象,是用甜言蜜语编织出来的陷阱。
虞微年被看得有些心虚,神色却丝毫没有表露,他像一个依恋另一半怀抱的粘人精,双手紧紧缠着柏寅清的胳膊,半寸不舍分离。
柏寅清沉默不语地将虞微年抱起,前往餐厅吃饭。
虞微年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被抱坐在腿上,指指着小笼包:“老公,我要吃左边那个,这个包得比较好看。”
“嗯。”柏寅清说,“不好看的我吃。”
虞微年一口含住灌汤小笼包,咬破薄薄的皮,鲜香浓郁的料汁充盈口腔。他眯了眯眼睛,慢慢咀嚼着,又不满地指责。
“那你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包好看一点”他嫌弃道,“你知道我不吃丑食物的。”
虞微年很挑,不仅口味讲究,对食物的外形也十分挑剔。那本被记录他饮食习惯的、厚厚一本的小册子里,被着重强调的一点便是——他不吃丑食物。
就算只是简单的蛋炒饭,也必须美观,色彩丰富。
虞微年就是这样一个难养的人。
柏寅清:“怪我。我第一次做,还不是很熟练……”
他停顿片刻,又低声说,“我之后会好好学,好好做,不会再做得这么丑。”
“这还差不多。”虞微年收回目光。
虞微年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之前和柏寅清同居,多半情况下也是柏寅清迁就他,和他一起睡到中午。只有有时候做得狠了、通宵了,他体力消耗过大,才会勉强被喂着吃几口早饭。
可是现在,虞微年居然完全习惯了吃早饭!他急需要食物补充体力与营养,连饿的速度都比从前要快。
全程,虞微年不需要自己动手,有时只需要一个眼神,柏寅清就能了解他的想法。柏寅清抽过纸巾,慢条斯理地帮虞微年擦拭嘴上的汤汁。
擦着擦着,柏寅清又想低头吻下来。
二人身上都没有衣物,虞微年能清晰察觉到柏寅清的变化,他也知晓柏寅清此刻的想法。
虞微年一把捧住柏寅清的脸,阻止这个吻落下。他见柏寅清眼眸幽深,又忙开口:“寅清,我有事想跟你说。”
大掌反箍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到不容忽视。柏寅清语气却很平静:“什么事”
虞微年斟酌好语句,缓慢开口:“我这次真的想明白了。”
“我是喜欢刺激,但只有你能满足我……只有和你上床的时候,我才能感到真正的快乐。”他说,“我爱你,这次是真的。”
柏寅清表情不变。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会用行动证明的。”虞微年仰头亲了亲柏寅清的唇,“不对,你不是有期末考吗之后是不是要回学校”
柏寅清望着他,道:“我走了特殊程序,提前考完了。”
“啊……这样。”虞微年毫不在意,又满脸期待道,“你不是说我们在度蜜月吗那正好,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我们的假期……”
虞微年尽可能保持随意的表情,不让目的性太过强烈。等说完这一切,他才状似不经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