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兴师问罪

“淮誉,说好的合作,你利用完我就想一脚踹掉,有点不道德吧?”

荆渡被送回北都城,因为失血过多现在才醒来兴师问罪。

尹淮誉跟他装糊涂:“阿渡,你什么意思?”

“别跟我装了。”荆渡靠坐在床头,穿过云隙光经过落地窗的折射,在他手背上投出小片的光斑:“少虞他们那边都给我打电话了,搜救队的在雪山找疯了也没找到人,电话都打到我头上来了!”

“问我有没有在雪山看见聆雾,那晚在教堂的时候我看见你追出去了。”

“你把聆雾藏到哪儿去了?”

他声线压得有点低,俨然是动怒的模样。

尹淮誉翘起二郎腿,看向被落锁的房间,心情没来由的很好:“阿渡,那晚我是追出去了没错,但我也受了伤,外面冰天雪地的,你让我把人追回来是不是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我刚出教堂聆雾他人就不见了,为了避免把动静闹大,我没办法只能带你回北都城了,不然你早就失血过多死在雪山了。”

电话那边很安静,荆渡不知道在想什么。

尹淮誉语重心长的说:“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

“阿渡,我怎么可能在背后捅你刀子呢?”

他说得那样情真意切,又刻意把声音放得伤怀,简直是听者落泪的程度。

“呵。”

荆渡握着手机的指尖都用力得泛白:“就是因为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你干得出来这种事。”

“淮誉,你以为你不告诉我聆雾在哪,我就找不到他了吗?”

“你名下的私产我都知道,也不可能出北都城,我挨个排查,不出三日就能找到,你还有必要跟我在演戏吗?”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

但尹淮誉软硬不吃,他到手的东西不可能在放手,让他主动把聆雾交出去,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尹淮誉将翘起的腿放下,整个人也不如刚才那样懒散放松了,有点严阵以待的程度:“阿渡,你看你就是不相信兄弟。”

他看了眼手机的通话记录,果然有几通未接来电。

分别是靳少虞和御拭雪的。

“说实话,着急的不止你一个人,我刚才也接到少虞他们的电话了,在雪山那种地方,雪崩信标也有故障失灵的可能,不是吗?”

“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聆雾不在我这里就是不在我这里,就算你把我名下的私产都翻遍了,我也不可能给你大变活人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荆渡冷哼,显然是没信他这番“鬼话”的模样,继而慢悠悠的说:“那行,我总能找得到人。”

“就是你算计聆雾的事,最好都藏好了,不然光是少虞那里够你喝一壶的了。”

尹淮誉却不认同了,他懒洋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算计聆雾的事,是我们一起干的呀,阿渡你都忘记了吗?”

“虽然没能抓到人,但也不能这么快就拆伙吧。”

“淮誉啊,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荆渡心底清楚的很,眼下拎到明面儿上来说:“好事儿都让你占了,剩下的骂名都让我一个人担了。”

尹淮誉跟他没什么好聊的,当即找了个借口:“阿渡,我不跟你说了,伤口该换药了,家庭医生在催呢。”

“你也别操心那些有的没的了,好好养伤才是头等大事。”

荆渡:“你........”

“嘟!”

电话被直接挂断。

荆渡看着通话结束的提示栏,立刻给副手拨了个电话:“备车,我要去一趟京禾庄园。”

........

尹淮誉被荆渡找了不痛快,眼下就准备去聆雾眼前晃悠,他把房门打开,就看见那人眉目温和的坐在床上看书,半点都没有身为囚徒的窘迫。

“刚刚荆渡给我打电话了。”

“哦。”聆雾对此并不意外,那晚在教堂内看见两人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两个人是打算联起手来对付他了:“他说了什么?”

尹淮誉亲昵地抚摸着他的发丝,将手心贴在他脸庞上:“他知道是我把你带走了,找我兴师问罪呢。”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聆雾把书合上,放到身侧,迎上他目光跟他对视:“尹淮誉,你这是何必呢?为了我跟兄弟闹崩,值得吗?”

尹淮誉说:“值得啊。”

他都不等聆雾回答,岔开了话题,关心道:“聆雾,你的身体今天感觉怎么样了?医生特意叮嘱说最近都不能跟你做,不然我真想立刻就把你**腿软。”

“你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有什么用呢?”聆雾轻轻笑了一下,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冷冷清清的倒映着房间内的景象:“荆渡的事让你很烦恼吧。”

“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尹淮誉攥住他的手腕,把另一只手掌贴在他的腰上:“别跟我怄气了,行不行?”

“聆雾,我知道你心底不开心,但你每次都这样夹枪带棒的挖苦、讽刺我,最后吃亏的都只能是你自己。”

“我也不奢求你现在就能喜欢上我,毕竟你都骂我是畜生了,我尹淮誉放纵地活了这么些年,的确没什么混账事是我干不出来的。”

聆雾表情冷冷的,一句话都不想说。

尹淮誉见他不说话,没有收敛,反倒是变本加厉,那双桃花眼底的情欲荡漾着,有些溺人:“阿雾,看在你这两天身体实在不好的份上,我不碰你.......但是就算不做到最后一步,也能有很多快乐,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聆雾警惕着:“你想做什么?”

“你别害怕。”

尹淮誉制住了他挣扎的身体。

随后,看到细腻光滑的皮肉,他把头埋在聆雾颈窝处,感受到身下人的抗拒,他力道用得更狠了些,连带着那块肩伤都隐隐作痛。

聆雾曲腿将膝盖重重地顶上,明显感触到身上的人轻颤,顺利甩开他:“滚开!”

“别碰我!”

尹淮誉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哪来这样的爆发力,疏忽间被聆雾推开,撞到床头上,他用手撑着直起身体,回过头,指腹擦过唇瓣,看向聆雾锁骨处的红痕:“果然,你还是这样更好看。”

他那双眼睛里的微光有点渗人。

聆雾知道这个人混账,虽然脚上的行动受限,但手还是自由的,他被尹淮誉从后面压到书桌上,两个人很快动起手来,说是动手,但全程都是聆雾对尹淮誉拳脚相加,他并没有还手。

尹淮誉早就将房间内的尖锐物品都被没收了,就只剩书架排列整齐的书,连钢笔都看不见一支,聆雾一时间想找个趁手的东西还真找不到。

“我不对你动手。”

尹淮誉脑袋埋在聆雾锁骨处,又啃又咬,被怎么打都不松手。

“你是狗变的吗?”

聆雾单手撑在地面,奋力的抬起了身,用手去够腿上的链子,然后拽起两端勒住他的脖颈,尹淮誉额角青筋暴起,被勒得呼吸困难,肉都陷了进去,他躺到地面,对上聆雾那双平静中带着疯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