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因为逐客令的事情有些头疼。
现在朝中基本没人提这事儿,他身为秦王更是不能提。
刘季起初看男神焦头烂额还有些解气,毕竟谁叫男神天天嘴边都挂着个神交已久的知己呢?
结果连着几天男神都在左殿加班到很晚,都没时间来宠幸他了。
这可不行!
本来每天就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在一起,这要是除去睡觉的时间,那他们两个这简直就是“异地恋”啊!
不过要结束这场“异地恋”光靠自己可不行,刘季表示他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但徐福肯定知道!
咸阳城门口,被刘季惦记的徐福正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一边的魏缭出声提醒他。
“你小心一点,慢点!”
面容有些痛苦的徐福瞪魏缭一眼,小心?他为什么要小心?还不是魏缭的“好兄弟”干的好事!
魏缭被他瞪了反而笑得更开心,伸手去扶住确实有些站不稳的徐福,这次徐福没躲开,反而将身体的重量倚在那条胳膊上。
“下次你的‘好兄弟’再不听话我就切了它!”
魏缭听了这狠话也笑着回道:“那我就只好让我的‘好兄弟’勾引你,让你舍不得切它,昨天不就是一次成功的勾引吗?”
徐福“哼!”的一声一把拍开魏缭的手,头也不回的朝家去。
“好福儿,你缭哥哥说得不对吗?”
魏缭牵着马车跟着后面,他们出去玩了六个月,这六个月几乎都是幕天席地,玩遍风月。
若不是徐福非要现在回来,魏缭还想等到七八月樱桃成熟时,再来一次樱桃盛宴的,思及那些殷红樱桃摆放在福儿白皙的皮肤上时的绝美......
魏缭摇摇头,把那些限制级画面深埋在脑海深处,进了院子,把马车牵回马厩。
“明天去萧何家把小统接回来,还是今天去?”
魏缭知道徐福有些不待见小统,搞得亲爹像后爹,而他这个本来应该是后爹的反而才像小统的亲爹一样。
果然,徐福眉头一皱,“他都七岁了,给他一个院子,让他自力更生去!”
魏缭张嘴还想说什么,就被徐福打断,“我敢说,那小鬼绝对早就想自立门户了!”
“我真是......你们可真是......哎,算了,先不管,我去给你烧水,一会儿洗个热水澡,车马劳顿,咱们一会儿好好睡个觉。”
第二天一早,魏缭拖着不情不愿的徐福来了萧何家,还没进门就听见震天响的哭声。
“笃笃笃”
“是你们?徐兄,魏兄,请进!”
萧何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将两人迎入屋中后,从妻子手中接过哭闹的孩子,向两人介绍(炫耀)道:“这是我儿,取名禄。”
徐福把手里的贺礼送出去。
“恭喜恭喜,这是我们给孩子的见面礼。”
萧何自然是推拒,不等他说出来,魏缭就问起小统的事来。
“萧贤弟,我们前来还有一事,小统这些日子也麻烦你们了,今天就是来接走他的。”
萧何这才想起来,这两人走时把孩子交给他了。
“哎,小统在我家住了一个月,后来被季弟接到章台宫去了,你们给的十金根本就没用上,音娘,快去取钱匣子来。”
“不用,不用,那小鬼可难养了,给你们十金我还嫌给的少了些,既然他是在刘季那里,我们就先走了,告辞!”
萧何抱着孩子追出去,“哎,不可,等等!”
拿着钱匣子的音娘看着丈夫懊恼的神情好笑,“萧郎,明天咱们一起去徐小兄弟家还钱不就好了?”
萧何这才失笑,自己这是孩子传染了吗?怎么越来越傻?
“刘季这事儿办的太漂亮了!”徐福出了门就拉着魏缭回家,并且嘴里振振有词,“既然是刘季把他接走了,咱们就不要接回来了,他在章台宫舒服得很!”
魏缭不再和他争执,只是无奈的说,“不管如何,还是要去问一问小统的意思。”
徐福见魏缭神情有些落寞,还以为是自己的“铁石心肠”吓到老攻,连忙同意去章台宫,并表示若是小统想要回来,他一定会摒弃前嫌,待小统如亲儿子。
魏缭这下被气笑了,“小统本就是你亲儿子,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他听见,孩子要伤心的。”
徐福已经懒得解释他和小统的关系了。
而且根本解释不清楚,两个人长的太像了,再多的语言都洗不清他两的“血缘关系”。
“好了,好了,别说了,咱们明天再去章台宫吧?”
能晚去一天是一天啊!
一看见小统那张酷似自己的脸,徐福就会提醒自己是谁害他来了这里,即便在这里找到了真爱,依然无法以平常心态对待。
魏缭正要说不行,就见一个约十五六七岁的少年挡在他们面前,上下打量他们两眼,开口问道,“两位可是徐福,魏缭?我是王离,刘季大哥派我来的。”
片刻后,章台宫后殿某处。
魏缭像一个亲爹一样对小统问东问西,徐福颇为怨念的坐在一边和刘季窃窃私语。
“你把扶苏交给小统教?大王能同意?”
刘季不好说男神不待见扶苏,只说男神估计没放在心上。
徐福立刻反驳,“怎么可能?不是说大王最看重长公子扶苏吗?”
刘季惊奇的看着徐福,“史书上这么说的?”
徐福卡壳了,他一个刚高考完的,哪有时间去看什么史书?对历史的了解都是初中三年加上高中一年的记忆。
徐福略微思索后说:“不管是不是大王看重的公子,就以你们现在这个关系,以后也不会再有别的公子了吧?”
刘季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道:“嗯,也许吧,这我怎么知道?”
徐福见他这坠入爱河的样子就想泼冷水。
但张张嘴还是没说出来,毕竟这种事是人家两个人的事,要是以后刘季真的被抛弃了,他徐福表示可以收留他。
刘季根本不知道徐福在想什么,他今天把徐福找来章台宫是有目的的。
“逐客令什么时候取消?你知道吗?怎么取消的?”
“就是最近,不然我回来干什么?怎么取消?是李斯吧?他好像上书了一篇流传千古的文章《谏逐客书》。”
“知道了,多谢。”
送走徐福、魏缭后,刘季把小统和小扶苏送去了典籍殿看书练字,自己则是去找男神,虽然不能透露细节,但可以给男神思路啊!
“阿政,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那个?”
秦王捏捏眉心,满眼疲惫,刘季心疼的走到男神身后,给他按摩太阳穴。
“阿季,再用力些,呼,先说坏消息吧!”
“其实也不算坏消息,就是小统的亲爹徐福不要他了,所以小统要继续住在章台宫!”
秦王觉得更头疼了。
“对孤而言可真是个坏消息,还有好消息呢?”
刘季笑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取消逐客令!”
“什么办法?”
“让人提出来啊!”
说完之后,刘季觉得自己这句话好傻,这还用他说?但总不能说让李斯上书吧?
果不其然,秦王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好阿季,你这办法很好!”
“阿政!你竟然笑我!你不准笑我!”
秦王抓住刘季的手,把人拉入怀中,在鼓起的脸颊上印上一吻,笑着说道:“好阿季,此事孤已经交给李斯去办了,再过几天,李斯就会上书请求取消逐客令,到时,孤的阿季就官复原职,每天都和孤一起上朝下朝了。”
好吧,自己这是“马后炮”了。
有些尴尬的刘季摸着男神因为常常皱眉而留下的一道道痕迹问道:“那你最近怎么这么忙?我看你现在除了吃饭就是在这里忙碌,而且每天都是子时才睡。”
秦王低头含住刘季的耳垂,模糊的说道:“孤在想如何一统六国,尤其是楚国。”
“那你也不能废寝忘食啊,天天熬夜你身体受不住的,我每天来叫你,你都不听。”
刘季说着说着就觉得委屈,自己苦口婆心的,说不定男神还嫌他烦。
“怎么了?眼泪花都出来了,孤以后都亥时中睡,别哭,别哭......”
“嗯,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秦王看了一眼漏壶,未时一刻,再看一眼桌上的奏疏,嗯,两个时辰的量。
“啊!阿政,你脱我衣服干什么?!不要唔唔唔......”
秦王把人抱到窗边,金灿灿的阳光洒在白里透红的皮肤上,引诱着他抚摸亲吻。
......
刘季醒过来时已经是戌时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偏偏身体一动就酸痛无比,尤其是这次又在窗边做那种事,他羞的不想见人。
“醒了?饿了吧?来吃东西。”
秦王上前把刘季扶起来,给他一口一口的喂粥,刘季心安理得的张嘴,并且点评:男神服侍起人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吃完了还要睡不睡?”
刘季摇头,再睡晚上就要失眠了。
“怎么不说话?那孤给你穿衣服?”
“我不说话还不是因为你!你给我穿!”
刘季气的要命,自己嗓子都喊哑了,一说话咽喉就隐隐作痛。
之后,秦王就恢复了健康的生活作息,刘季也躲起来养身体。
但每天都在等着李斯的《谏逐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