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图书馆中,岁月沉淀下来的气息依附在一本本书上,翻动书本便响起了它们寂寞的叹息。千百年来,只有好学的小巫师们陪伴着它们,度过无数的时光。
弥赛亚静静的坐在角落里,落日的余晖为他铂金色的长发染上一层灿烂的金红,唯美得,就像从画中透出来的景象。那继承了父母优秀血统的相貌,那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气质,他只是一个人坐在一旁,却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甚至让人为他疯狂,他却浑然不知。
卢修斯风度翩翩的坐到弥赛亚对面,同样安静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们相对而坐,弥赛亚看着书,卢修斯看着他,好像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墙壁,隔绝了他人的渴望。
恍惚间,大家脑海中想到了一个词——守护。
“还好么?”弥赛亚看完一段后,没有继续冷落着大老远跑来的卢修斯。
望着微笑着的弥赛亚,卢修斯点点头,也笑了,“很好。”
一段时间不见,卢修斯似乎变了很多,虽然他在校期间已经接触过一些家族事务,但没有那么明显过。也许真的是因为彻底脱离了学校这个相对安宁的环境,聪明的马尔福少爷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适应了外面的生活,变得更成熟了。
见卢修斯不说话,弥赛亚便笑着开口挑开了话头:“呵呵,你来就是为了看着我发呆吗?”
可他没有想到,卢修斯竟然大方的承认了,这让弥赛亚有些呆滞。
这罕见的呆愣的模样让卢修斯的心情忽然的灿烂起来,“一会儿回庄园,顺便来看看你最近过的好不好。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许还可以出去吃晚餐?”
弥赛亚正要开口,一个有些陌生但是绝对听到过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起了,她说:“我可以坐这里么?”
马尔福兄弟都注意到她了,但是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弥赛亚是没必要为了什么事而盯着人猛看,卢修斯则是跟弥赛亚说着话懒着搭理。嘿,魔法部的新宠、纯血贵族的叛徒,奥森提艾斯家的大小姐主动来跟马尔福家的两位少爷搭讪,这举动多突兀啊,马尔福家可是无尽城那边的元老,全家都忠实的追随着voldeort。血海深仇说不上,不过一个如今早已不复辉煌的叛出家族,一个是魔法界根深蒂固的贵族领袖,双方又分属不同的势力,两家的关系怎么可能好的了。
不过不好归不好,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卢修斯不会像市井泼皮那样什么都表现得一清二楚,表面功夫他是做得极好的。礼貌的请女士坐下,温文尔雅的客套,俊美的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即疏远又无可挑剔,眼拙点儿的甚至都觉得他们俩人关系其实挺好。
卢修斯是打算这样糊弄了普琳瑟斯,毕竟这里是学校、Lord最近也没有针对奥森提艾斯的打算,卢修斯不想在学校里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普琳瑟斯却显然不想在这样不知所谓的寒暄中渡过她宝贵的时光,直接切入了正题:“马尔福少爷现在不参与那件事的调查了吗?”
关于学生神秘死亡的事件,最近似乎平息了。但是,弥赛亚相信那个凶手依旧在等待时机出现,并且,不仅是一个。
前不久卢修斯和弥赛亚的外公忽然患病,膝下又只有赫柏一个女儿,卢修斯便过去陪伴老人,到今天刚回来。那件事的调查无尽城这边都交给希拉里了,毕竟卢修斯一起调查本来也就是为了锻炼一下外加照顾自己的弟弟。说实话,比起调查这些东西,卢修斯去和阿道夫学习更有前途。
当然,无尽城的安排普琳瑟斯是没有权利知道的,她也不等卢修斯回答,坐在那里,眼眶发红,竟默默的哭了起来。
如果是妮娜那条小蛇在的话一定会被普琳瑟斯这副样子惊得炸毛——当然,前提是蛇能长毛。如果说以前的普琳瑟斯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一股年少的幼稚,现在的她给人的感觉确是长大了许多,当忽然间得到力量的喜悦、那些虚浮得如同梦境般不切实际的理想、主宰了命运、控制了未来的优越感在现实的一次次打击下越来越少时,这个姑娘终于在有限的时间中清醒过来……虽然,也许已经晚了。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想这么做,想到能够破坏他们的计划,能令她产生一种报复的快感。
“碧娜……我的好友……”女孩儿呢喃着,大大的眼睛中有一瞬间闪烁出常常在她身上出现的,一种错乱的神情,立刻引起了卢修斯和弥赛亚的注意。
“最好的朋友,我们甚至连日记也能够交换,她曾经对我那么好,可是……”普琳瑟斯说到这里,便噎住了,咬着唇垂下头不说话。
弥赛亚同时注意到汤姆的身影,他直直的的朝自己走过来,让卢修斯年轻而俊美的面容有了一点点的不自然。
他径自来到弥赛亚身边,好像没看到普琳瑟斯似的,“从德国回来了?”
他站在弥赛亚身旁,修长白皙的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弥赛亚肩上,这样问着卢修斯,让人觉得他们两个才是一家人,卢修斯反而成了局外者。就算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卢修斯还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是的,教父。刚从德国回来。”卢修斯依旧有礼的回答着,心里那点不平在他对上voldeort猩红的眼眸时荡然无存,这是从小便累积下来的,本能一样的崇拜和敬畏。
“休息一段时间就去财务司报到吧,难得阿道夫主动开口要人。”
“是,不会让您失望的。”
voldeort“嗯”了一声,俯身对弥赛亚耳语了几句,弥赛亚看着图书馆内因为汤姆的到来而很别扭的小巫师们,主要是卢修斯在汤姆面前也很拘束,便点了点头。
“那么……早点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弥赛亚对卢修斯说道,冲他眨了眨眼睛,灰蓝色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笑意。卢修斯注意到Lord握着弥赛亚的手,然后弥赛亚仰起头冲Lord笑了笑,回握住他的手,voldeort那张出现过冷笑、嘲笑、阴笑、皮笑肉不笑的英俊脸庞便绽放出一个炫目的笑容。
也许有人觉得这只能说明voldeort对弥赛亚的偏爱,但是经常接触他的人知道,这样的voldeort是不常见的……不,应该说,卢修斯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真诚的voldeort。和他的神情类似的,卢修斯见过,他的父亲和他的母亲、他和他心爱的姑娘纳西莎……
卢修斯感觉一口气提到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咯得他难受。但是……也没有办法啊……
voldeort带着弥赛亚去了他的地窖,家养小精灵早已将晚餐布置好,像是为了让阴冷的地窖温暖一些,烛光将每个角落都照亮了,踩着厚厚的柔软的地毯,也许因为陪在身边的人,弥赛亚倍感宁静。
将他安然放松的神情看在眼里,voldeort从后面将弥赛亚抱住,蹭了蹭他柔软的头发。
voldeort发现他越来越喜欢触碰弥赛亚的身体,即便什么也不做,也喜欢这么贴着。当然,弥赛亚靠近他的时候那种信任感也让voldeort感到很舒心。再过一段时间,忙完了手头要紧的事情,voldeort打算彻底挑明了,这样他就能和弥赛亚有更多的时间了……他相信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了。
享受着弥赛亚的体温和身上他所熟悉的淡淡的气息,voldeort一边伺候着弥赛亚用餐,一边等着邓布利多过来。因为失去了慢慢游戏的兴致,voldeort最近的工作时间很长,像是恨不能立刻完结了手头的事情。他这样积极的工作让熟悉他的属下即欣慰又痛苦,有个能力非凡又万事要求完美的上司,他们是轻松中带着自卑,骄傲中饱受奴役,时不时还因为达不到voldeort的标准被voldeort“亲切的”慰问下……痛并快乐着QAQvoldeort之所以忽然容不下敌对势力,原因众说纷纭,阿布拉克萨斯隐约间猜到和弥赛亚有关,但没想到弥赛亚就是真正的原因。除了想宣布主权,voldeort也希望尽快的完成变化。现在的黑暗公爵强大吗?这是毫无疑问的,但voldeort并不满意,要完成最后的蜕变还需要很多准备工作,肯定不能容忍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窥视。只有变得更加强大,彻底的变化,才能让voldeort放心。
邓布利多很快就来了,当时弥赛亚还在用餐。确切的说弥赛亚一直都坐着,voldeort动手将小牛排切好又喂给他。这个场面由voldeort做出来比较惊悚,还好邓布利多经历得多了,很快淡定下来……只不过还是眉毛一抽一抽的。
老教授心里的疑问可太多了,偏偏voldeort最近是大忙人,啧,今天能见一面都不容易。想来也是voldeort终于“良心发现”,不吊着老人家的好奇心了。正好弥赛亚也在,老教授便开口了:“你们关系真不错,voldy,你终于有些父亲的样子了。”
voldeort英气的眉微挑,却没答话,低头吻了下弥赛亚的唇角。邓布利多眼镜掉下来了似的推了下那半月形的眼镜,放弃了挑逗voldeort的行为,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说有事下次再说呢?
“好了voldy,作为霍格沃茨的校长,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下被你私运到斯莱特林休息室里的那个生物吗?”
“只是一只宠物罢了,”voldeort无所谓的耸耸肩,看起来无辜又可爱——当然这是弥赛亚自己认为的,“弥赛亚没有宠物,而且他也不会影响到其他学生。”
你们家随便一只宠物就那种……那种诡异的模样?!
像人又不像人的,虽然速度很快,但邓布利多可看见了!
“我认为你应该解释清楚一些,”邓布利多眨眨眼,似乎希望激起voldeort早丢到南极去的尊老美德,“你说禁林里的东西你全部处理掉,但是今天的动静太大了。也许你是希望趁着这个时候让你可爱的教子的宠物进来,但是你可以和我说嘛,这样的话就不会吓到其他小巫师了。”
邓布利多唠叨着,一切好商量的口吻让人觉得他十分慈祥。
不过和你打招呼?能不能放进来是一回事儿,得付出多大代价是一回事儿,这位老教授的隐性斯莱特林品质voldeort已经从分院帽那里确认过了。
“吓唬吓唬他们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不是战争时期。斯莱特林需要保持这样的警觉,以免像他们旁边的格兰芬多一样跟着跑进禁林,我可没有第二次闲情去禁林散步。”voldeort将他上次用到的,典型敷衍的借口搬了上来,环保的进行了二次利用。天知道六名小巫师里一个是voldeort的挂名养女,一个是voldeort的挂名教子,另一个是他学院的学生外加教子、养女的朋友,两边一半一半好不好。
“好吧,要锻炼你们学院的学生我就不说了,谁让你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呢,”邓布利多摊了摊手,话题忽然一转,“但是voldy,教授不应该和学生有这样的亲密行为,你说对吗?”
不待voldeort开口,邓布利多又接着对弥赛亚说道:“小马尔福先生很有天赋,不论是那晚的行动,还是那串火焰熊熊。其实我们应该给你颁发一个特殊贡献奖,不过因为那件事需要保密,所以……”
像是连视线也嫉妒,voldeort抱着弥赛亚换了个位置,挡住了弥赛亚大半个身子,“教授刚才也说了,作为一名教父,我想我有义务在阿布拉不方便的时候照顾下我亲爱的教子。毕竟是因为我的疏忽,他才在出生的时候发生意外。”
说着,又吻了下弥赛亚。这次吻的是唇。因为弥赛亚转过头来看邓布利多,所以这究竟是意外还是voldeort故意的……真是不得而知。
觉得这件事交给汤姆比他自己开口合适,弥赛亚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在voldeort给他换了个坐着的位置之后出于礼貌将视线放到邓布利多身上。
“这事可真是……”老教授叹息着拖长了尾音,不知指的是什么,“魔法界最近真的很奇怪,我觉得我是不是老了,都跟不上节奏了。”
意有所指的说到最后,邓布利多又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引起了改变,是一两个人造成的结果,还是很多事堆积之后爆发而出的产物?喜欢掌握节奏的邓布利多发现越来越多的事超出了他理解的范畴。而毫不谦虚的说,邓布利多都不知道的事,别人十有八九是毫无办法的,最后的一二,要么年代太太久远早已失传,要么根本就不合常理……不合常理、不应存在。
邓布利多话里的意思很多,voldeort知道,弥赛亚也知道,甚至可以说,弥赛亚知道的比voldeort都多。就像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一样,这个世界也不了解另一个世界的情况,而因为他的到来,这个世界被迫接受另一个世界的到来,接受从另一个世界蔓延而来的仇恨。
“巫师的寿命是很长的,教授,”弥赛亚半垂着双眸,安慰了一句,“事情总会有所转机,您应该相信您的学生。”
这里的学生,所指的无疑是最优秀的voldeort。
“voldy当然非常优秀,是整个霍格沃茨历史上难得一见的天才,”邓布利多毫不吝啬的赞美着他直到现在也很欣赏的学生,当然,也仅仅是欣赏,并不是他所做的一切邓布利多都支持、都理解,“只是天才有时也会犯错,而有的时候,错误犯下,更改需要很大的代价,甚至无法更改。”
邓布利多知道voldeort在不断的成长,速度之快,他在为这样的天才出自霍格沃茨而骄傲的同时,有时也会担心。尤其在他看到那具木偶的时候,那一切不正常的反应都让邓布利多感到万分无力,在此之前,邓布利多虽知道voldeort在谋划着一些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他做的是如此逆天的事。而更可怕的是,这件事失败了!可以想象,以voldeort的天才加上斯莱特林特有的偏执,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随着voldeort越来越强大,逆天?他也许会要求天都顺应着他的心意!而王者的霸道,若有不从会是什么结果呢?
邓布利多不得不怀疑眼前这个弥赛亚·马尔福的真实身份。他和voldeort执着的人有着相同的名字,而他的诞生,也是voldeort促成的。谁都知道魔法界纯血统的诞生有多么不易,马尔福家族有历史以来都是人丁稀疏,近几百年来,更是每代只有一名子嗣。说真的,马尔福家能延续至今不可以不说是个奇迹,和他们一样的,很多纯血统家族都面临着这样的困境,有的甚至已经因为没有子嗣而绝望不已。马尔福家第二子的诞生,不知道让多少人嫉妒得红了眼!而只有一些人知道,弥赛亚·马尔福的诞生是阿布拉克萨斯对voldeort的要求。
以voldeort的骄傲,自然不会在弥赛亚·马尔福身上搞什么小动作,控制马尔福家族?算了吧,且不说voldeort还要继续压榨马尔福优秀而“廉价”的劳动力,就说马尔福家有什么值得voldeort动心而他得不到的吧?
最大的原因,只可能是出在弥赛亚本人身上。邓布利多清楚的记得弥赛亚·马尔福的资料,他出生时的失踪、几年前才被找回、马尔福全家无限的宠爱……邓布利多也记得,他去接年幼的voldeort时,那孩子伤心而坚定的模样,他对逝去的兄长的怀念和依赖……那个死去了却留下很多秘密孩子,他叫弥赛亚·里德尔……
弥赛亚握着汤姆大而修长的手,那上面有着亡灵特有的冰凉。他知道汤姆还有很多事要做,也知道邓布利多的问题针对的人是自己,他还想留些时间和汤姆单独相处呢。
“有的事是注定的,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什么命运,可是某些相遇、某些决定,只是一瞬间便发生了、决定了,回过头来自己都感到不知所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弥赛亚觉得他经历的很多事都是必然会发生的,因为他的性格、因为对方的性格、因为他们所处的环境,不论是第一世还是现在,再来一次,也许弥赛亚还是会这么做,因为他是弥赛亚,“没有办法,也不想改变,很多事不是我所愿意的,也不是别人愿意的,但是我们却不得不这样继续。”
最后这这段话,让voldeort微微颦眉。他知道弥赛亚的真实身份,那天弥赛亚和他坦白过,可是很多细节,弥赛亚当时又累又情绪不稳,让voldeort都没有时间追究。不过voldeort能够确定的是,弥赛亚肯定没有什么都告诉他,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弥赛亚肯定还隐瞒了很多事,比如他认为他解决不了的,或会令他为难、陷入危险的,弥赛亚肯定不会告诉他,无关信任,是出于关心。偏偏这些事可能就是最重要的。
“不过这些事都会过去的,”弥赛亚微笑着说,令人不由得信服,“有的时候我会希望我还是那个哑炮,不过我现在很庆幸,这样的自己令我满意,让我可以做更多的事,”感觉汤姆攥紧了他的手,弥赛亚轻轻的回握住,“因为不想离开,产生了眷恋……想要维持住心里的美好,维持住记忆中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汤姆的,弥赛亚始终记得,所以不能毁了这个世界,谁也不能,包括弥赛亚自己。
邓布利多怔忪了片刻,答案他已经猜到,可是在听到真相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心中的震动。他知道爱是这世间最伟大的力量,他知道魔法的神奇终他一生也看不到尽头,他知道这一切,曾经的他得到过,与那个有着耀目的金发的男人在一起,有着共同的理想和兴趣,珍惜着彼此……曾经的他也像这样,认为这一辈子,直到他的生命停止,他都会这样幸福。
是的,魔法是那么的神奇,它能够创造那么多、改变那么多,甚至在他的眼前,就有这样一例死而复生的例子。邓布利多有一瞬间天真的想,如果他也用同样的方法让那个可怜的女孩活过来,一切是不是又能回到从前了呢?这个想法刚进行到一半,邓布利多便笑着否定了,且不说这样逆天的行为会带来什么,阿利安娜活过来,又能够幸福吗?永恒的安眠,对那可怜的女孩儿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人死万事休,很多人将死亡视为解脱,视为终结,有多少人到了另一个世界还会想着回来?呵,或者说,能够回来呢?他该说他们真不愧是兄弟么?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简直如出一辙,即便到了地狱,也要奋力的挣脱枷锁,推开那扇隔绝阴阳的大门回来。
邓布利多倒是没想到乱伦啊什么的。这样的两个人,邓布利多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彼此唯一的牵绊,在彼此心中高于一切。正因如此,他们会不自觉的拴住对方。这样很好,比起两个或一个强大的、毫无顾忌的疯子,这样起码代表他们还是“人”。
“爱……真是令人惊叹的力量……”最后,邓布利多只能这样,呢喃着这句话,离开。
令人死而复生,令两个这样的人互相纠缠离不开彼此,真是神奇。邓布利多忽然轻松的想。
“他被吓到了?”弥赛亚仰头望着汤姆。
瞧他着有点儿恶作剧又有点儿天真的模样,voldeort轻笑着含住弥赛亚淡色的唇,轻轻地舔舐,表现出无限的珍惜。弥赛亚本是顺势搂住了汤姆的脖颈,但他很快想到了还有正事要做,连忙推开想要进一步的男人。
“怎么了?”voldeort体贴的调整了一下弥赛亚的位置,让他能舒服的靠在他怀里。
“刚刚普琳瑟斯说的事,我有碧娜的日记……在休息室。”弥赛亚突然有点点纠结,他想和汤姆多呆一会儿,显然汤姆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正事也很重要……纠结。
“这个不用着急,今天看你查的,我想我猜到是什么了,虽然不太确定,不过事情很快会平息的,不要担心,”voldeort吻着弥赛亚的眼睛,抱紧他,这双明亮的眼睛中倒映着他的模样,让他感到愉快,“至于那个奥森提艾斯家的小姐,我猜她可能中了夺魂咒一类的魔法,唔,可能是你那个世界的夺魂咒。”
voldeort说着,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弥赛亚的表情,那样子反而让弥赛亚笑了起来,他知道汤姆是担心他想起第一世不开心的事情,“那些事太久远了,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是在梦里发生的。那些没用的魔法我倒是没在意过,如果自己用过可能会记得,不过他们掩藏的太好了……要我解开她的魔法吗?”
以弥赛亚现在的魔力,解开雅辛施下的魔法有点儿难度,不过如果汤姆有用的话,弥赛亚不介意辛苦。voldeort当然知道弥赛亚想什么,怜惜的摸了摸弥赛亚的头发,“没必要,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只要把他们统统赶走就好了,赶不走全部杀掉,让他们有来无回。”
然后等变化完成,他就把这个世界归到自己这里,以后不管那个世界还有没有能任意穿梭空间的魔法师,都不可能越过等级闯到神祗划定的“私人领地”。不过voldeort恶劣的猜测,到这里来的一伙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世界最强的人了,毕竟要捕获的可是弥赛亚这样的恶魔,不管他现在变得多狼狈都改变不了他的本质,等杀了他们,那个世界还有什么能看的?
但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对voldeort的计划只知道一半的弥赛亚知道,他作为神留下的“支柱”,即便赶走了那些人类,父留下的其他孩子也不可能任由弥赛亚滞留在这个世界,造成那个世界坍塌。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弥赛亚对那个世界没有一丝好感,他绝不会为了那个陌生世界的死活而让自己离开汤姆。
“对了,你说你猜到了,是什么?”弥赛亚不想纠结于那个令人不开心的问题,便问道。
“挺罕见的东西,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了,叫魇魔……”voldeort轻轻的说着,手指摩挲着弥赛亚柔软的发丝,即便没有心脏,也感觉得到他和弥赛亚彼此的心是那么的接近。
魇魔,没有具体形态的魔法生物,唤醒它的几率很低,它能窥视到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并顺流而下,最快的时候三晚就能杀死一个人。通常,刚刚经历过变故,诸如亲人辞世、亲密的人离开的人容易吸引魇魔。它们在梦里愚弄人类,当然它们的愚弄在很多人类看来却是毒品一样令人上瘾。巫师的精神力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那些贪婪的东西,等它们吃饱,人类必然是活不了了。这样的侵蚀方式让人类很少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也只有极度的悲伤才会让精神力天生强大的巫师露出破绽,因为唤醒过它们的人太少,书本上关于魇魔的记载也少得可怜。voldeort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曾经中过,靠着他自己的意志力、一点运气和弥赛亚留下的魔杖才赶走了魇魔。就voldeort知道的,最近三百年来中过魇魔的巫师有记载的不到五个,而被魇魔袭击又幸运的活下来的,除了voldeort,就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怎么摆脱的voldeort是没兴趣知道的,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现在泛滥的魇魔并不是他中过的那种,否则他和邓布利多肯定会察觉到。那种酷似自杀的死法,怎么看怎么像是吓唬人用的……
“别管它们了,弥赛亚……”voldeort在弥赛亚耳边轻声说着,暧昧的舔了舔那柔软的耳垂,让少年敏感的身体脆弱的颤抖了一下。
“唔……汤姆……”弥赛亚呢喃一声,半眯起眼睛。
voldeort抱着弥赛亚站起来,正朝卧室走去,一阵魔法波动从半空传来,还有希拉里本来好听,但在这时候却无比难听的声音,“voldy,他们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