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焉之 作品

第 17 章节

你一样,幼年缠绵病榻,直至弱冠之年才能孝父母膝下。”

元遥呆呆的,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原因,方才知晓。其实隐隐的已有感觉,这时听闻,才豁然开朗,可是,这尚未出世的孩儿,也要如自己这般吗?

“你……”烈卿欲言又止,终是咬牙道,“你若愿意,就算是想堕去骨血,爷爷也能为你做到!”

“我不要!”元遥一惊,捂着小腹惊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烈卿急道:“你的身子是比之前好些了,即便如此,这胎儿若是一不经心,不仅保不住,还会连累你啊!”

“那咱们经心不成吗?”元遥红了眼圈,“我会好好护着他的!爷爷,我求你了……别再提这些好吗?”

烈卿抚去他眼角渗出的一点泪,叹道:“你是为了那余清流?那你可知,你们可能今生都再无相见那日?”

“不会的!他说过他会来的,而且,咱们不是和苍龙联了姻了吗?日后定会再见的!”

烈卿逼问道:“哦?那何时他才能来呢?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你就求着百年间的数次相聚将今生都给毁了?!!”

元遥捂住烈卿的唇,哭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不知道……爷爷,我求你别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烈卿将元遥至于怀中紧紧搂住,也禁不住红了眼眶。但,终于不再说了……

——请支持小生流焉之:——盗文你就盗吧,别把小生文名、笔名、主角名给改了行吗?——

挖个坑,养俩儿子小生也不容易啊我靠、——

元遥也曾怀疑过余清流不会再来,可是那日和烈卿争执过后,便不再怀疑什么了。他心里也明白着,和余清流的未来甚难甚难……

可是他会下意识的忽略过这些。

偶尔,思绪也会忍不住的飘回苍龙,想着冷宫里和意辞一起逍遥的日子。

想着和余清流第一次见面的每个细节,那时元遥已有十岁,可是却只有七八岁的模样。那时余清流尚未拜相,却已在平汾王乱中立下奇功,壮志凌云之

态,教人难以平视。

“元遥?”余清流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小?”

元遥捏捏自己细细的胳膊,有些难过的低下头,怎么这么小……他对自个儿说的第一句便是,怎么这么小……

如今元遥仍是小小的模样,明明已至弱冠,却还是个十五六的模样。

红着脸想起某日京城开了家江南菜馆,菜色倒没什么,只是那里的小吃倒是格外地道,令人垂涎。

其中就有一道桂花汤圆……如小指盖大小的白圆子,上面洒着浓香的腌桂花,汤清味美,着实可爱。

元遥忍不住一声声的赞着好。

余清流也不怕雅间有人闯进,把元遥抱在膝上,便嗅着元遥颈间清香说道,不如你好,小小软软的又香又滑,而且……很好抱……

元遥也不知他说的哪个“抱”……将小脸红成红灯笼似的,足足半天没理余清流!

元遥又红了脸,竟有些急切来了。每日被意辞灌着汤汤水水,丸药汤药,看着月啻烈卿依旧每日卿卿我我,竟也过了快三个月了。

白应遥依旧时好时坏,坏时仍是不穿鞋的在宫里乱跑,口里嚷着找鞋找鞋,却对月炙拿来的鞋不闻不看;好时却真是好极,不光能认得月炙,也能认得

元遥了,虽然仍是疯疯傻傻,却还能给元遥开些极巧的方子养身。

烈卿仍是不情不愿的看着元遥养胎,但每次看着元遥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露出微笑时,就一次次的告诫自己,算了罢!只要元遥高兴,便怎么样都成了

!西月皇室,难道还养不活一个小孩儿?

比着烈卿,月炙可是欢喜多了,西月皇室本就子息单薄,他的兄弟辈倒是还有五人,可到了他昭帝,却只生了月遥一个!

月炙心里打算着,等月遥孩儿一出世,便对外宣称其母已逝,立刻封其为皇太孙!

这些元遥自然是不知,他每日午后饭罢时,总要应白应遥之言出去走上几步。此时天气已快中秋,元遥身上披着件厚厚的披风,于是,虽是凉风习习,

但元遥只有清爽,并未觉着冷意。

西月无桂,元遥对着满塘的残荷叹了口气。想起苍龙繁花盛,春有桃杏,夏有芙蓉杜鹃,秋菊金桂满眼黄,冬更有雪梅幽香……

西月之花品种自然也多,禁宫里更是珍花名种无数,只是,无桂……不论移植的草木师傅经验多丰富,不论移植的是成年的桂树还是幼苗,皆无法在西月成活。

若还是在苍龙,多好……

一阵秋风吹过,元遥紧了紧披风,离了荷塘。

轻缓的顺着花架慢行,却不妨听着几个宫女闲言些什么。元遥一笑,想着宫内寂寞,即便是有些谣言,也不过是排遣漫漫长日罢了。

并不准备训斥什么,那三个宫女隔着花架也不曾看到元遥,仍是小声的说着闲话。

“……公主回……听说是姓余的宰相……”

元遥的脚步顿住了,她们说什么?

他要来了?

将手放在已经隆起的小腹上,元遥眼前一阵晕眩……他这副模样,怎么见清流?

一想到余清流眼中出现惊诧厌恶,元遥心下一阵慌乱——不行啊!不能见到他!他会讨厌的,他一定会讨厌的!

浑浑噩噩的抵足狂奔,丝毫没看到前面的几阶台阶!

元遥没看到脚下一个突出的石块,重重的绊上,身形不稳,又重重的从台阶上摔下!

“啊——”

本能的紧紧护着肚子,元遥觉得自己的脚像是断了似的疼,可是这都不算什么,元遥捂着肚子,感觉身子的热量随着下-体一阵阵涌出的液体,慢慢流失……

好疼……孩子,他好疼……

意识沉入黑河前,似乎听见谁在唤着……元儿……

作者有话要说:难生难产生出个畸形儿,这不是俺写的,真的!这是棒粉入侵俺的脑袋制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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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三十二回 意说前事 ...

“再喝一口。”

元遥苦着脸小声道:“好苦……”

余清流拧了拧眉,毫不犹豫的含了一口汤药,唔,确实很苦……俯□,含住元遥小唇。元遥不防,毫不费力的让余清流侵入口中,随即,一阵浓带着浓苦的液体便滑入喉中……

余清流哺完药,仍不舍离开元遥唇舌,细细的吮过元遥口中每处后,才恋恋不舍的放过元遥,随即给元遥塞了一块饴糖。

“咳!”烈卿皱着眉大声咳道!

元遥被吻的迷迷糊糊,听到爷爷的咳嗽声后,连忙掀起锦被将自己整个儿蒙在里面,不愿出来了。

余清流好笑,连忙把元遥的小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哄道:“别闷坏了,先睡会儿吧……”

元遥的脸,不知是羞的还是闷的,又是红成一片,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余清流,终于乖乖睡去了……嘴里的那块饴糖,似是要甜到心里去了……

余清流放下心,回头看了眼烈卿,烈卿也瞪着杏眼看着他。清流会意,随烈卿悄声走向外间。

余清流走至外间后,便对折身回首的烈卿礼身道:“叩洛王金安,王爷千岁。”

烈卿眼中滑过异色,勾起一抹淡笑:“几十年都未有什么人这样叫过我了,难为还有人记得。罢了罢了,余相爷不必再提这些旧事了。”

烈卿本就生得极美,虽过天命之年,面相却仍不减颜色,恍如而立男子俊美无双,这一笑,竟连余相也不禁呆了一呆,心道:“原来元遥那双含水杏眸,竟是从他那里遗来……”

看着余相不为所动,烈卿心中稍阶,嘴上却刺道:“说来余相倒也神通,即使是西月禁宫亦如无人之境。说来,这些日子为孙儿之事不及问候,还望余相恕罪啊。”

一句话说得刚刚起身余相又是一声“咚”的跪下,说道:“……爷爷恕罪,清流只因相思之苦,遂擅闯禁宫,实属无奈之举,若是要罚,清流不敢不从!”

烈卿不愿承认“洛王”之名,正巧让余清流钻了个空子,又是“爷爷”,又是自称“清流”,好个以退为进,小狐貍!

烈卿道:“你倒也上道,不怪年纪轻轻就能身居高位,只是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些,在老人家面前耍心眼?也不怕臊得慌!”

余清流后背冒了层冷汗,心道果然这苍龙洛王、西月莫后不俗于世!一时竟换了几种花样,刚才还是副严肃高傲作派,现在却真像个市井老儿教训自个儿孙儿似的……不过,好在烈卿也没拒绝那声“爷爷”!

于是,余清流索性也不在烈卿面前耍些什么小聪明,坦坦率率道:“清流不敢隐瞒,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