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私入禁宫,或是要清流再选,不会后悔,而是更快的来!清流原以为,西月皇家之势,元遥必会平安,岂知……”余清流攥紧双拳,咬牙道,“无论如何,清流今生都会再让元遥有半分损伤,更不会让他一人倒在血泊中!”
烈卿也是有些愧疚的,元遥确实是他们没照顾好了,平日捧琉璃似的照顾着他,原以为只是那一小会儿的独处,元遥亦不会有事。哪知,仅是那“原以为”,就险些害得元遥送了命!
余清流亦在回想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当时他压下心中焦躁,丢下华荣公主——现在的苍龙宁王正妃的省亲銮驾,快马加鞭的独身一人躲开层层守卫,至西月皇宫!
正当余清流满心欢喜的想着元遥会怎样惊喜时,见到的却是元遥从层层阶下跌下之景!明明只是矮矮几层台阶,可元遥□却渗出一层层血流来!余清流此生第一次体会到何谓惊惶失措,当他抱着元遥四处寻找御医时,恰巧遇上了皇后——意辞,意辞惊慌之后便是遣人通知了所有人。
当白应遥合众位御医之力保住元遥腹中骨肉时,余清流才知,原来元遥竟身怀有孕!
不能形容当时心境了,荒唐?谎言?做梦?疑惑?当看到元遥已经隆起的腹部时,余清流忍不住轻抚上去,细白的肌肤下,有的,是他和元遥的结晶——他们共同的骨肉?!
当确信之后,便只剩狂喜!原以为今生再无子嗣,甚至已经计划在余氏宗族中寻一位乖巧小儿过继,以慰母亲。竟想不到,元遥他竟身怀有孕!他将会为我生下子女!那是元遥的,也是我的……
可是,狂喜尚未沉浸,白应遥一桶冷水泼下,元遥本就体弱,这次动了胎气,孩子不确定能不能保住!
余清流咬牙,罢了罢了,子嗣之事,若无缘便罢了!只要元遥安好,便是万幸!
衣不解带的侯在元遥床前,满身风尘,又染上一层层汗渍,气味……
最后还是烈卿实在受不了,命月啻将他丢进浴池,搓干净后再放他去见元遥。
元遥昏睡了七日,余清流提心吊胆了七日!小傻瓜元遥醒来后,对床边的意辞烈卿一干人等视而不见,以为梦见了余清流,泪眼朦胧的说着想念喜欢……
就为这,烈卿、意辞二人时不时的拿此事刺他,次次都教元遥红着脸埋进被子里,任余相怎么劝,都劝不出。
至今元遥已经在床上休养了月余,白应遥说胎气是稳住了,若无异端,胎儿应能平安生产。
余清流什么都没问,可是,月意辞却拉住他,原原本本的将一切告知。
余清流小心翼翼的将元遥搂在怀里,没有人阻拦。
赤衣绿羽——烈卿服下,生五子,月炙乃三子。而昭帝月炙强娶白应遥,逼食此药,又生月遥!
烈卿无恙,白应遥即便神智不清,也非赤衣绿羽之故。可月遥却天生弱骨,幼时孱弱,众人皆以其必夭折,可白应遥之父乃当世毒医,费尽心血,舍无数灵丹妙药,才使月遥稍愈。
赤衣绿羽,古籍所提之仙草。古藉曰可起死回生,亦可逆天男男生子,只是,逆天亦有代价!或是子孙孱不能存,或是母体异变。只是,些仙草只存于古藉中,未有人寻得、使得。
月遥,便是元遥,只是,古藉所言,若是子女有恙,父不能亲骨肉,子不能孝安康。
而月意辞出世时,便又是另一种景况了。
意辞和元遥并不相同,其母却是女子。意辞长至四岁总角之年,一直康健,可忽有一日,高烧不退,应遥之父诊后,才知意辞病症也是赤衣绿羽之祸。
烈卿悔恨,但也只得咬牙听从应遥父言,将元遥意辞送入苍龙后宫,得苍龙龙气滋养,他日,或能痊愈……
尚不提意辞奇遇,元遥此事,确确实实是脱了烈卿掌握,他不知,余相为何会倾心只是小小“宦奴”的元遥,不知元遥竟会拒绝他和月啻插手此事,也不知,余相竟会如此之快的就和元遥珠胎暗结,更不知,元遥未曾服过赤衣绿羽,却有了余相骨肉!
“唉……都是孽障……”烈卿看着虽然屈跪着,但仍然脊背挺直的余清流,竟有些烦闷疲累。
“爷爷打算就这样轻易将元遥给了他?!”忽然,另一声不速之客斥来……
作者有话要说:头好疼…鼻子好难受…我一定是快死了……
大声辩解:俺毛虐俺毛虐!俺真的毛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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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三十三回 车至山前 ...
烈卿和余清流皆是看向来人——正是月意辞。
烈卿道:“我又何时说要将元遥给他?”
余清流心中一紧,但仍然是不动声色。只听意辞说道:“我也以为爷爷不会如此糊涂!”
原来意辞是和昭帝月炙、月啻、应遥一干人一齐前来,此时他们听意辞如此说道,月炙先皱了皱眉,喝道:“意辞不得无礼。”
意辞也不理会月炙,道:“元遥,爷爷自然是心疼的。可是眼看皇叔也近半百,元遥定是要继西月皇位,若是仍和苍龙这位牵扯不清,再叫咱们西月百姓笑话吗?”
烈卿淡笑道:“那你说如何?”
“如何?”——自然是哪来回哪去!有多远离多远了!意辞心道如此,可嘴上却是另一番,“爷爷,何必想着如何?华荣依着西月的规矩省亲……哼,虽然还差几日才至京都,这且不提。而苍龙这位——余相爷,再留也莫过半月。届时,哪还有许多的‘如何’要想?”
(解释一下:元遥回西月的时候因为是比平常马车快了点,所以只用了半个月;余清流是骑马日夜兼程来的,所以只用了几天;而华荣又是公主又是王妃,銮驾捧场自然要大,速度上就比元遥他们慢的不止一倍了,这很好理解吧?)
意辞虽然语气对烈卿有些不敬,可确确实实是得了烈卿、月炙的好了!
烈卿冷笑,我的孙子我的重孙凭什么给你!
月炙咬牙,我的儿子我的孙子凭什么给你!!
意辞撇嘴,我的哥哥我的侄子凭什么给你!!!
“这是怎么了?”白应遥眨眨眼,看看月炙又看看跪着的余清流,不解问道……
“爹爹……”
余清流闻声猛然回头,却见元遥穿着小衣,外头只披着一件长衣,就这样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口。
“你怎么出来了?”余清流一急,连忙的起身,脱下外衣将元遥裹紧,横抱起就要将他送回里间。
元遥却道:“我想和爹爹说话。”
余清流道:“穿好衣服再说不迟!”
元遥不依,挣扎道:“我就要现在说,放我下来罢。”
无法,余清流只好站在原地,却不敢将赤脚的元遥放在地上。
“你瞧,他没穿鞋呢,一定是元元吧?”白应遥摇了摇月炙袖摆,指着元遥道。
元遥趴在余清流耳边说了句话……众人就只见余清流犹豫了下,便满脸黑线的——脱鞋!
元遥垂眸,一抹嫣红渐从两颊晕开来,扭捏了下,便对白应遥道:“爹爹……孩儿,为您找的这个儿媳可好?”
白应遥:“好啊!他也没穿鞋呢!”= =#不知说的是“没穿鞋”好,还是这“儿媳”好!
元遥得了准信,便望着月炙,烈卿、月啻道:“爷爷、奶奶、父皇……爹爹已经同意我…娶余清流了,此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说完,也不看众人反应,便将小脑袋塞在余相怀里,闷闷道,“我困了!”
烈卿冷笑,月炙咬牙,意辞瞪眼:女……呸!儿大不中留!!
余清流抱着元遥回房了,一直不置一词的月啻终于沉声道:“玩够了就都回罢。”
烈卿不依:“你……” “苍龙皇子有事?”
意辞不满:“奶奶!” “嗯?苍龙皇后还有何言?”
月啻冷眼一瞥三儿子月炙,月炙连忙干嘛一声拉着叽叽喳喳的白应遥背过身去。
意辞看着烈卿月炙都不再言语,红着眼道:“你们就这样急着将儿女送去苍龙?一个华荣一个我还不够,还要搭上个元遥?!!”
烈卿一震,正要说什么,意辞却泪流满面大声嘶声道:“别拿什么龙气不龙气的当借口了!倒没人问过我,是受人折辱光彩还是干脆死了干净!”
意辞狠狠的抹了把眼泪,便跑开了……
烈卿气极,回手便一拳打在月啻脸上,怒道:“你生的好儿子好孙子!我这是为谁?凭什么操碎了心还得受这些小王八的气!够了够了,管他们死也好活也罢,亡国灭族又于我何干!!”
(华荣是宗室郡君,是意辞元遥拐了不知道多少弯的妹妹,不是亲的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