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璘在旅游路上被邵承玺接走了。
邵承玺给邵秉衡的理由是,舒璘的脚崴了,需要人照顾。
“我信你个鬼。”
邵秉衡当时这么想。
暂且不说这理由是真是假。
就算是真的,舒璘和他父亲,还有朋友在一起,有的是人照顾。
再不济,还有四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跟着,哪个照顾不了他?
哼,掩耳盗铃。
一听就是想自己的oga了,还在那嘴硬。
成为最年轻的国防部部长又怎样?
在自己的oga面前照样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没出息!
实际上,舒璘的脚确实在下山时崴了。
这点小事,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告诉邵承玺。
更何况,还有舒景澄和顾骁在。
邵承玺知道,纯粹就是偶然。
当时,已过下午五点半。
舒璘一行三人爬完山,正在下山,结果舒璘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脚下一滑,扭伤了脚踝。
眼看天就要黑,再磨蹭,就下不了山了。
顾骁二话不说,背起舒璘往下走。
舒景澄提着三人的东西,一直护在两个孩子左右,还一个劲夸顾骁。
就在这时,舒璘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一看,是邵承玺打来的视频电话。
舒璘这两天玩得很开心,也不怎么想顾承玺了,有时会错过他的电话。
本想回酒店再回他电话,结果玩得太累,洗完澡,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其实,也是他有意为之。
舒景澄告诉他,邵承玺是从政的人,以后还会站得更高,得认清,他和一般的Alha不一样。
忙碌会是邵承玺的工作常态,顾不过来自己的oga也是常态。
做为他的oga,不要老依赖他的陪伴,要学会自娱自乐,保持独立,自己充实自己的生活。
否则,舒璘会因为太粘邵承玺而变得自怨自艾,郁郁寡欢,没了自我。
舒璘认为,他爸说得很对。
他不能老想自己的Alha。
没出息。
果然,这两天,有了自己的生活安排,他还真不怎么想邵承玺了。
如今脚一崴,他又开始想自己的Alha了。
正好邵承玺打来电话,他也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宝宝,你们玩得怎么样?”邵承玺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舒璘还没来得及回答,镜头里就出现了顾骁的背影。
旁边还传来老岳父夸奖别人的声音:
“顾骁,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劲,背着小璘都走这么稳。”
顾骁带着微喘的声音传来:“叔叔,我可是经常锻炼的,背个小璘算什么。”
邵承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宝宝,你怎么了?怎么让人背着?”
舒璘瞧了眼背他的顾骁,故作轻松:“我……我不小心扭到了脚,只能让顾骁背我下山。”
邵承玺眼露急色:“严重吗?疼不疼?怎么都不告诉我?”
舒璘怕他着急,赶紧道:
“不严重,一点点疼,回酒店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你别担心,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正在此时,邵承玺又听到了舒景澄和顾骁的声音。
“别说,顾骁,还是你靠谱,要是没你,我家小璘今天可真要受罪了。”
“叔叔,您别夸我啦,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宝受伤了,我背他不是理所当然嘛,除了我,别人背我也不放心。”
说着,顾骁向上抖了一下舒璘。
舒璘没防备,不小心挂掉了邵承玺的视频电话。
趴在顾骁身上一抖一抖的,打电话也不方便。
舒璘给邵承玺回个信息,说回去再给他打电话。
收到邵承玺回的【知道了】信息后,舒璘再没收到他的电话。
三人下山后,先去医院看伤,看完伤顺路吃了晚饭,回到酒店都快晚上十点了。
车在酒店停车场停好,舒璘正准备下车,车门突然被人拉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打横抱出了车。
熟悉的冰雪信息素味迅速沁入他的鼻息。
就这样,邵承玺以照顾舒璘为由,将他“劫”回自己的出差之地。
早在舒璘计划出游时,邵承玺就有意将他向自己的出差之地引,想的就是,有机会见自己的oga。
车子在一个不知名的驻地停下。
周边戒备森严。
车门一开,邵承玺二话不说,就将舒璘背到自己背上。
看到两边有邵承玺的属下列队相迎,舒璘脸红地挣扎起来,小声嚷着让他放他下来。
邵承玺不肯松手,侧首低语:
“宝宝,你脚扭了,别逞强,让哥哥背你。再说了,趴在哥哥背上,总比趴在别人背上舒服吧?”
舒璘小声嘟囔:“你……你怎么这么爱吃醋。”
邵承玺挑下眉,眼底狡黠,用只有两个人听到声音说:“哥哥不仅爱吃醋,还最爱吃我的宝宝。”
“这么多人呢,你都在说些什么呀……”
舒璘羞臊得抬不起头,只得将脑袋埋到他颈窝,任他背着自己走了一路。
回到住处,邵承玺以帮舒璘洗澡为由,真真将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剩下的三天公休假,邵承玺走走坐坐都抱着舒璘,不让他双脚沾地。
还总说些奇怪的话。
“宝宝,我每天都锻炼,特有劲,你说,是我抱你抱得稳,还是顾骁背你背得稳?”
舒璘:“……”
“宝宝,以后受伤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会照顾你的。哥哥很靠谱的,谁都没有哥哥靠谱。”
舒璘:“呃……”
他感觉自己快被邵承玺这个大醋缸泡酸了。
就在公休假结束的前一天,照顾舒璘躺下午休后,邵承玺去了审讯室。
马远被抓来后,一直关在这里。
审讯人员说,这些天无论他们问什么,马远都保持沉默,拒不开口。
邵承玺今天亲自来会会他。
马远看到他,并没什么异样,一直低着头,呈现出一副消极抵抗的样子。
邵承玺不以为意,缓缓坐到审讯桌旁,顺手翻开放在桌子上的资料。
里面是有关马远的犯罪证据。
两三分钟后,他合住这些证据,抬头望向对面的马远,语气平静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远,你以为不说话就能掩盖你的罪行吗?”
“本来,我是想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至少能给你留条活路。”
“既然你这么不领情,那我就不再考虑昔日的同事之谊。”
说完,他冷哼一声,顿了顿,缓慢而清晰地说:
“你以为,总统大选期间,你充当双面间谍,向反对派出卖总统府绝密信息的事,没人知道吗?”
此话一出,马远猛地抬起头,眼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