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一开口,杨深顿时就明白他的来意了。
秀儿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还在实实在在的回答着:“挺不错的,我哥在易大爷跟前当徒弟呢,听他说易大爷待他也挺好的,还说下个月年后就能跟着一起考级了。”
阎埠贵吃惊的说:“这么快就要考级了?那要是考上了一级钳工,那一个月的工资不就是要多不少?”说着慨叹道:“看来你哥比贾东旭那小子聪明啊,虽然是从乡下来的,可是学东西还真快,你们知道吗?贾东旭当初刚进轧钢厂的时候,过了快一年易中海才让他参加考级呢。”
“是吗?那样的话可真好,要是我哥考上了一级钳工,他和我嫂子的日子就能又好过不少。”秀儿高兴的说。
“可不是嘛,首先能进轧钢厂就了不得,可比在乡下的时候种地强多了吧?”阎埠贵说着就话题一转:“对了,那你哥当初进轧钢厂,是杨深找的人要的指标吧?”
秀儿一愣,她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了,于是紧张的看了杨深一眼。
杨深则是心想,果然这就来了。于是就接过话说:“是啊三大爷,你不知道,现在托人找个工作有多难,得亏是秀儿的亲哥哥,要不然我才不费那个劲呢,到处找人,七扭八拐的找人不说,还花了不少钱。三大爷你知道我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钱吗?”
阎埠贵紧张的问:“多少钱?”
杨深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千!”
阎埠贵脸色都变了,有些不相信:“这么多?我怎么听老易说,他们厂的工作指标只要八百就能买到呢,你是不是让人坑了?”
而秀儿则是吃惊的看着杨深,她记得之前杨深给她说过,这工作指标是他找人免费要的,没有花钱,怎么现在就成了花了一千块呢?
难道是杨深怕她心疼钱,所以故意那么说的吗?
杨深叹了口气说:“三大爷,易大爷说的八百也确实有八百这个价。不光八百,还有好多人说五百呢,可能买到吗?五百八百的价格他们买到指标了吗?这不是买不到吗?”
阎埠贵心想可不是嘛,易中海倒是说了八百,可八百让他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也没消息吗?
杨深说得对,不管五百八百还是一千,能买到那才是指标啊。
刚准备厚着脸皮说一千就一千吧,能不能帮我家解成也给买个工作指标。
可杨深马上接下来又说:“更何况,这一千的指标也不好卖啊,我也是求爷爷告奶奶找了多少人,才终于买来这一个指标。这现在谁要是给我两千块让我去买,都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这一句话顿时就把阎埠贵刚张开的嘴给硬生生的粘住了。
一千是我买的,你现在就别想了。
别说一千了,就是两千也买不到!
阎埠贵脸上堆着的笑一下子就僵在了那儿,半天都没有说话,最后表情失落的出去了。
快走出去的时候,杨深有意叫了一声:“三大爷,你这就走啊?你这酒,要不拿回去自己喝吧?这么好的酒,给我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一句话提醒了阎埠贵,他扭头就把自己兑水的“xo”拿了起来,说了句:“行,那我就拿回去了。”就把酒往怀里一夹,又夹着回家去了。
他刚一走,秀儿就赶紧过来追问杨深:“哥,你告诉我,我哥那工作指标真的是你花了一千块钱才买回来的吗?一千块,那得挣多长时间才能挣回来啊。”
杨深连忙努努嘴,示意她先把门关上,免得阎埠贵突然折回来再听见了。
“傻丫头,我那是骗阎老抠的,你怎么还信了?”杨深说:“我堂堂一个派出所长给我大舅哥找个工作,要是再花一千块钱,那不是让人笑死吗?”
秀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没花钱就好,你可急死我了刚才,我刚才都想着要我哥以后挣了钱还我们这一千块钱呢。”
杨深噗嗤一下就笑了,伸手就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你呀,那可是你亲哥呢,就算是花了那也就花了,哪有再要回来的理儿?咱又不是花不起那钱。”
秀儿噘着嘴说:“不是,要是我自己挣的钱,那我给他花就花了,可你的不一样,你已经为我花了那么多钱了,哪能再让你为我哥的事花那么多钱。”
杨深说:“傻丫头,什么你的我的,我的钱那不就是你的吗?你跟我分的这么清楚,是不是以后有钱了想把我给甩了啊?”
秀儿急得脸都红了,使劲摇头:“这怎么可能!你能娶我是我几辈子修下的福气呢,我咋可能有那想法。”
杨深笑了:“没就好,逗你呢,以后记住这个家的一切都是我们俩的,再也别说什么你的我的了,知道吗?”
秀儿点点头,一旁的丫丫奶声奶气的说:“杨爸,姐姐,这个家也是我的。”
杨深和秀儿都笑了,秀儿抱住丫丫说:“对,这个家也永远都是丫丫的,是咱们一家人的。”
前院,阎埠贵黑着脸回到家,三大妈赶紧就凑上来问:“怎么样?老头子,事情说成了没有,杨深愿意帮忙不?”
阎埠贵把怀里的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三大妈瞪大了眼睛:“咋回事,这酒咋又拿回来了?”
阎埠贵没好气的说:“哼,他都不愿意帮我的忙给我办事,我不把酒拿回来干什么,送给他白喝吗?”
三大妈一听,这是事情没办成啊,就叹了一口气问:“怎么没办成,杨深怎么说的?”
阎埠贵气呼呼的说:“哼,这家伙滑头的很,谁不知道他一个派出所长,给自己大舅子找工作还能花钱?可他偏偏说花了一千块,还找了好多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人情都用完了。”
“一千块?!”三大妈也吓了一跳:“这怎么比老易说的还多?不过要是真能让咱解成进去轧钢厂的话,一千也成啊,咬咬牙挣几年工资也就回来了,另外也不愁找媳妇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关键是一千块也不行了,他直接告诉我,现在谁要是找他帮忙找工作,就是给两千块他也帮不了这个忙了。”
“那,那咱家解成的工作咋办,对象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