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掀开一条缝隙,早已蓄势待发的手便立刻找撑着门推开。
谢宴州迅速闪身进门,单手反扣门锁,将人压在门板上。
动作一气呵成。
沈榆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便被捏起,唇上贴过来温热的触感。
“唔——”
这个吻没持续多久。
几秒后,沈榆便被松开了。
手被牵起,谢宴州声音沙哑:“走吧。”
门打开一条缝隙,却被一只手从背后关上。
“谢宴州。”沈榆音调微凉,明显是压着股恼意,“你再逗我一个试试看。”
谢宴州动作顿住。
紧接着,沈榆抬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按在旁边雪白干净的墙面上。
沈榆现在真的很生气,他还以为谢宴州至少会亲他五分钟,再不济也要哄一哄吧。
结果五秒都没有!开口就是要走!
还有这种人!!!
这跟都脱了却被告知今晚睡个素的有什么区别——哦,忘了,昨天晚上就是这样。
沈榆想到这里,喉间立刻溢出冷笑。
在酒精和憋了一天一夜的恼怒的影响下,沈榆张口就咬了过去。
谢宴州任他折腾,眸中勾起几分笑意,单手扶着沈榆后背,防止他摔倒。
沈榆也怕真的咬伤,没太过分。
一会后便松开谢宴州的唇,指腹轻轻滑过他的衬衫衣扣,一颗颗解开......
谢宴州呼吸一顿,喉结不自觉滚动。
沈榆指节轻勾,头也没低,嘴上问着很寻常的话:“奥利奥呢?你不会把他丢下了吧?”
“它......”呼吸微沉,谢宴州压住喉间闷哼,顿了顿才回答:“......在酒店,谢晓音在带。”
“晓音也来了?”
“嗯。”
谢晓音最近没什么工作,听说他们过来,就蹭了谢宴州的私人飞机过来玩。
得知奥利奥在谢晓音那边,沈榆放心很多。
估计是谢宴州生病那会寄养那几天都是谢晓音带的,奥利奥尤其喜欢谢晓音,每次看到人来了,就格外兴奋,左摇右晃的。
得到回复,沈榆在谢宴州脸上落下轻柔触感。
然后在对方想要继续的时候,忽然收回手,拧开门,迅速离开。
门猛地关上,宽敞的空间顿时只剩下谢宴州。
低头看了眼,谢宴州薄唇扯起一抹无奈的笑。
沈榆恶作剧成功,按着狂跳的心脏,坏笑着快步往车库的方向走。
其他人已经在那等着了,负责人往他身后看了眼:“奇怪,沈总,谢总没和您一起来吗?”
沈榆想起刚才某人隐忍的表情,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他有点事情,我在这等着,你们先去酒店休息吧。”
“那哪行啊?”负责人摇头,“我刚才答应老板了,要把几位好好送回去。”
“那我催他一下。”沈榆钻进车内坐好,低头给谢宴州发消息。
【快点。】
【大家都在等你^^】
陆青本要和沈榆乘一辆车,但见小朋友盯着屏幕露出的坏笑,顿时了然地笑了笑,说:“我和小秦坐另一辆车吧,正好聊聊孩子教育。”
沈榆抬头对陆青笑了一下,后者眨了眨眼。
过了十分钟左右,谢宴州姗姗来迟。
他一出现,负责人就愣了一下。
“谢总,您......磕着碰着了吗?”负责人指了指自已的嘴巴,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谢宴州的指尖轻轻碰了下唇瓣,倒是笑了,有些宠溺和无奈,“我自已不小心。”
负责人没多想,打开车门请谢宴州坐进后座,自已去了副驾驶坐好。
“谢总,您这次来在哪间酒店下榻?”车子启动,负责人回过头,大着舌头问。
谢宴州还未开口,沈榆懒洋洋的声音便冒了出来:“和我们一间。”
负责人:?
这俩什么时候互通的消息,他一直跟着都没听见。
他看向谢宴州,谢宴州点头:“嗯。”
负责人也没多想,哈哈就笑了:“真是巧啊!”
沈榆也笑笑:“是啊,好巧。”
尾音微微拉长,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说明我和沈总有缘分。”谢宴州笑得漫不经心,“沈总觉得呢?”
“谢总要这么觉得也可以。”沈榆靠着车窗,侧身看着窗外,像是没多在意。
很正常的对话。
只有沈榆知道,靠坐在另一侧的青年,正紧紧盯着他的后颈,如同锁定了猎物的顶级狩猎者,只待猎物落单,便将其拆吃入腹,敲骨吸髓。
可他却因为这样的预想而脸颊滚烫,手指发软。
没出息。
沈榆在心中暗骂自已,垂下纤长睫毛,盖住眸中一闪而过的翻滚情绪。
车内安静异常,空调冷风开到最大,吹拂起沈榆额前碎发。
可还是觉得好热。
他闭上眼,轻微吐气。
转头看向谢宴州。
后者也正好在看他。
沈榆缓慢地眨眼,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霓虹灯光在他白皙清隽的脸上闪过,谢宴州准确无误地读懂了对方的信息。
青年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修长指节克制地攥起,青筋蛰伏,蓄势待发。
短短的一段路,却像是漫长的折磨。
到了酒店楼下,负责人摇晃着身子送他们上楼。
到了顶层,负责人才发现,一层楼的两套总统套房,分别被两人定下了。
沈榆走出电梯,快步走进自已那间,门没立刻关上,谢宴州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门紧紧关闭。
负责人站在原地愣了几秒:“......?”
是他喝多了出现错觉了吗?
这俩人怎么进了一个房间?!
在原地站了会,醉酒后那种想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负责人小跑着离开,也没心思去想到底谁进了谁的房间了。
管他的呢,项目顺利钱到手就行。
随着脚步声跑远,压着沈榆的双手更加肆无忌惮。
窗外下起暴雨,漆黑的深夜里却只能听见两道粗重的呼吸声交错失控。
“宝宝......”
呼吸交换间,谢宴州的力道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已骨血中,低低唤他名字。
“那你还故意晾着我......嗯谢宴州你欠打......”
“想打哪里?”
沈榆后背抵着墙面,推拒的动作逐渐放轻。
他有些站不住了,顺着墙面往下滑,又被一双有力的手捞起来,抱着往里走。
浴室的灯亮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响彻房间,与窗外的雨共同谱写暧昧乐章......
空闲下来,已经是两小时后。
沈榆被抱着坐在浴缸里,谢宴州下巴压着他肩膀,声线缱绻:“心情好点了吗?”
“不好!”
酒精慢慢散去,这会神智逐渐回笼,酸痛感也涌了上来。
沈榆泡得有些热,起身就要离开浴室去睡觉。
却不想猛地起身眼前有些发晕,脚下绵软的踩到什么,身体不受控制往前摔去。
谢宴州眼疾手快去拉他,但力道来不及收回,小腿骨磕上浴缸边沿。
沉闷的痛感蔓延,沈榆没喊疼,但忍不住皱眉。
然而抬眼,却发现谢宴州比他更要紧张。
摸着他小腿的指骨,甚至在轻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