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沈榆猛地把紧紧贴着自已站的青年给推开。
没注意力道,谢宴州后背撞到了电梯壁。
其实力道没多大,但这人特别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叹着气说:“好痛啊,沈少,你可要对我负责......”
门外提着个袋子站着的谢晓音好巧不巧,就听见了这句话。
她瞪着谢宴州看了三秒。
谢宴州挑眉看回去,缓缓站直身体,却还是没个正型:“看什么?”
“好奇你为什么笑那么奸邪,是不是干坏事了?”谢晓音问。
“她说我干坏事了。”谢宴州转头看着沈榆,声音散漫好听,细品还有几分缱绻暧昧,“沈少,你说呢?”
说什么啊!
刚才那种话总不能当着妹妹的面说出来吧!她还是个单纯的孩子!!!
不像谢宴州,已经是个老谋深算的色鬼了!!!
可恶,清纯男大根本就没享受几天!
谢宴州是怎么在短短几天内从亲个脸颊都羞涩的男孩变成现在这种骚包的,至今都是个未解之谜。
当然沈榆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问一句,谢宴州能直接用实际行动让他“感受感受”。
沈榆内心崩溃,暗暗瞪了一眼谢宴州,心里骂他骚包,按了一下开门键,对谢晓音招手:“快进来吧晓音,电梯门要关了。”
“谢谢嫂子。”谢晓音钻进电梯,往沈榆旁边站了点。
她站进来后就在玩手机,好像完全没意识到狭窄空间里残留的暧昧气息。
沈榆松了口气。
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谢晓音忽然抬头,盯着自已看了几秒,开口问:“嫂子,你脸怎么那么红啊?”
沈榆:“......”
谢宴州面不改色:“天气太热。”
谢晓音:“是吗?”
“当然。”谢宴州看向沈榆,“沈少,你觉得呢?”
沈榆:“......”
沈榆闭了闭眼,很勉强地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来:“嗯。”
闻言,谢宴州笑意更深,眼珠子跟黏在了沈榆身上一样,半秒也不移开。
谢晓音左看看右看看,默默又往沈榆的方向挪了一点。
她感觉谢宴州笑得好荡漾,像是精神不太正常,离远点比较好。
刚站定,手臂就被谢宴州抓住,往另一边扯了点。
“干嘛啊?”谢晓音不爽地看着谢宴州。
“碍事。”谢宴州说。
“碍你什么事了?”谢晓音纳闷了。
“碍着我看你嫂子了。”谢宴州说这话时神色淡定,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已说的话多诡异。
谢晓音:“......”
谢晓音在心里呵呵地翻了个白眼。
有没有搞错,跟嫂子说话嗓子都快夹冒烟了,跟自已说话就这么装。
谢晓音真心疑惑:“嫂子,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没觉得丢人过吗?”
“这个......”沈榆摇头,“没有啊。”
谢宴州虽然在他面前撒娇耍宝,但在外面绝对是最强的时尚单品,这么个型男走在旁边,谁看了都会羡慕。
闻言,谢宴州挑眉扫了眼妹妹。
谢晓音撇嘴:“那是你人太好、太包容了,嫂子。”
面对此等胡言乱语,谢宴州只说两个字:“投资。”
还有这种人!
谢晓音咬牙,话锋一转:“我的意思是,嫂子你这种包容的性格和我哥这种张扬的性格正好搭配啊!你俩简直天生一对,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你们c感还强的!以后结婚,我坐主桌!”
她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沈榆被逗得笑出声。
电梯到了顶楼,谢宴州先一步跨出去,等沈榆出来后,走在他旁边,排挤谢晓音。
谢晓音哼哼了声跟上去。
走在走廊,沈榆问:“晓音,你刚才去楼下有事吗?”
“爷爷要吃苹果,我点了外送,他们不能送上楼,所以我下去拿。”谢晓音打开袋子,里面装着一盒包装好的苹果,红润漂亮,“嫂子你吃吗?”
“他不吃不削皮的。”谢宴州伸手把袋子拿过去提着。
“好巧啊嫂子!”谢晓音感觉自已找到了和沈榆的共同点,很高兴地说,“我也不吃,我都是用牙把皮啃掉的!你嘞?”
“他没你那么猥琐。”谢宴州嗤笑,下巴扬了扬,“有我削皮。”
谢晓音:“......”
怎么感觉这人说这话时还有点骄傲。
第一次见当仆人上瘾的。
推开病房门,谢老爷子正坐在床头看报纸,头也不抬,鼻子里发出哼声:“怎么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消息,楼下有金子还是帅哥?再晚点是不是都得给我带个曾孙子来了?”
“有帅哥,俩。”谢晓音懒洋洋坐在床前凳子上,“但是很遗憾,这俩在一起都生不出孩子。”
谢老爷子抬头,看见沈榆和谢宴州走进病房,立刻把报纸放到一边,顿时露出笑来:“小榆来了,快快快,来爷爷这坐。”
然后冲谢晓音摆摆手:“你坐沙发那去,让你沈榆哥坐这里。”又使唤谢宴州,“去给小榆倒杯水!”
“哇爷爷你变脸真快!”谢晓音哼哼唧唧跑沙发那躺着玩手机去了,顺便催促地位更低下的那位,“别忘了洗苹果啊!”
谢宴州扫她一眼,去洗苹果倒水了。
反正是给老婆做事,他没意见。
这边沈榆坐在病床前,想了想,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谢爷爷,跟您说件事情,您别生气......”
“什么事,你说。”谢卫华笑眯眯看着他。
沈榆深吸一口气,说:“我刚才在楼下,把您孙子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