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二年七月初十,汴京皇宫,紫宸殿。
夏风微动,金銮殿内却杀气肃然。
康王赵构身披朝服,端坐龙椅之侧,目光锐利,面前站着大宋四位劲旅统帅:宗泽、韩世忠、刘光世、岳飞。
赵构目光环视,沉声开口:
“诸位爱卿,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一件要事——剿灭江南贼寇方腊!”
“此人蛊惑人心,起兵作乱,短短数月便攻占三路地界,若再坐视不管,南方尽失,北疆又有金虏窥伺,朝廷危矣,大宋危矣!”
宗泽正色道:“臣愿提兵十万,率先出征!”
韩世忠朗声附和:“臣与梁红玉早就整军待命,若能率水师南下,可断其水路粮道。”
刘光世也沉声道:“我愿为先锋,扫平江南,洗清国耻。”
赵构满意地点头,最后将目光落在最后的青年将军——岳飞。
“岳将军,你三月便已调岳家军入京,如今也是出征之时了。”
岳飞抱拳躬身:“臣定不负朝廷所托,剿灭方腊,护我山河。”
赵构满意地摆手:“很好!四军即日整装,十五日前南下进军江宁。记住,此战唯有一个目标——灭方腊,复国土,安百姓!”
众将齐声应道:“遵旨!”
同日,岳家军营中,虎帐。
夕阳斜照,岳飞披甲而立,朗声召集全军将领:
“众将听令——今日奉旨南下,讨伐方腊。此贼陷百姓于水火,乱我国运,今日,便是我们为国尽忠之时!”
林冲、杨志、杨再兴三人齐齐跨前,杀气腾腾:
“岳将军,末将早就等你这句话了!”
林冲眼中闪着火光:“自从我林冲流落江湖,便发誓要为国雪耻。今日便让我当先锋!”
杨再兴握紧长枪:“我杨家将一门忠烈,不灭乱臣贼子,誓不还朝!”
杨志冷声道:“昔日我杨志有愧祖宗,今日便在这场战事中洗净冤名!”
岳飞满意点头:“三位将军,便由你们率左中右三军。”
一旁,吴用整装肃立:“粮草已备、战马已调,军械齐全。”
李应、祝龙、扈成也拱手道:“兵卒精锐,日夜训练,随时可战!”
岳飞点头,又转向宋江,语气缓和却郑重:
“公明兄,你虽不入前阵,但我岳飞更信你才能。后勤重地,交由你指挥。此役粮草不绝、补给不断,战局方能取胜。”
宋江面色肃然,抱拳鞠躬:“岳将军放心,末将在后方守好每一寸仓库,调好每一份军资,不让兄弟们饿一顿饭。”
岳飞拍他肩膀,低声说:“我将后勤交你,不只是信你才,更是信你心。我知道你一直思忠,今日正是为民之时。”
宋江眼神坚定:“岳将军,你我一心为国,绝不负百姓!”
不远处,扈三娘一袭战衣走上前来,冷艳中带着战意:
“夫君,我已随军多年,不愿再留后方。此次剿贼,我要同行杀敌!”
岳飞微笑:“夫人素来骁勇,这一次,我便让你统御骑军,随我破敌!”
扈三娘爽朗一笑:“得令!”
随着号角响起,岳家军十万之众于汴京集结,旌旗如林,战鼓震天,直指江南。
七月十五日,江宁府,大殿之中。
杀气压城,方腊披甲立于主位,听完金节的急报,怒而拍案。
“宗泽、韩世忠、刘光世、岳飞……好一个大阵仗!”
金节擦汗道:“宗泽老辣、韩世忠兵勇、刘光世亦有方略……岳飞虽年轻,恐怕也不可轻视。”
方腊沉声道:“我原以为朝廷顾忌金国,不敢全力南下,没想到赵构这小子,竟能调四将齐出……可见宋廷已感到危机。”
旁边四大元帅齐齐上前:
邓元觉擂胸大笑:“方王勿忧,末将曾镇守西川,对付宗泽那等老贼,自有破法!”
石宝沉声道:“韩世忠是水军,我等应避其锋芒,以伏击战破之。”
厉天闰冷眼道:“刘光世为将平庸,我愿率兵迎敌,斩其头颅献于王前!”
石方行拱手道:“至于岳飞,年少轻狂,只战梁山一役,不足为惧。”
方腊眯眼沉思,缓缓点头:
“好,那便各分兵力,设下伏兵。但记住,若岳飞有异动,绝不可轻敌。”
“此战,成则江南独立,败则……血流千里。”
北金窥视,中原震动,南贼猖狂。
一场事关大宋生死、百姓存亡、江山永续的大战,已悄然揭幕。
风起江南,杀机盈野。
宣和二年七月十七日,江宁府,天宁宫内殿。
方腊披一袭玄色战袍,坐于高台之上,眼神如火。他虽起于草根,却凭魅力与手腕聚众成军,如今已自称“圣公”,统领十数州之地。
大殿两侧,金节与四大元帅——邓元觉、石宝、厉天闰、石方行立于列中。今日,殿内又添新客,衣衫褴褛却精神矍铄,一群腰缠破布、拄杖背篓的汉子齐齐跪拜于地。
“参见圣公!”为首一人朗声道。
方腊起身,大笑:“好兄弟,好久不见!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
原来,方腊早年曾为丐帮中人,流落江湖,曾与帮中数位弟兄结义,如今他已是乱世枭雄,便招来旧部,令丐帮大批好汉投奔麾下,授以军职。
更令人震惊的是——方腊,竟早已是丐帮的隐世帮主!
他自幼苦修丐帮绝技,将降龙十八掌练得出神入化,早在江湖成名。如今又统军百万,才貌双全,威势无双。
方腊当众挥掌为演,掌风呼啸如龙吟,碎石飞散,大殿震颤!
金节顿首称道:“方王英明,文武双全,得此诸兄相助,贼军不足惧也!”
丐帮数百名好汉应声归营,为方腊军再添悍勇之势。
此刻,方腊身侧坐着一位身着翠衫的妇人,眉目柔媚,眼神妩媚,正是潘巧云。
她原是杨雄之妻,后为人挑拨,背弃丈夫,与和尚通奸。杨雄忍辱复仇,却没想到潘巧云早已对方腊倾心,趁乱南逃,如今竟成方腊宠姬。
杨雄早年为都头,自视甚高,怎能忍这奇耻大辱?
他独闯江宁府,却被方腊军擒下,当众羞辱。
潘巧云立于方腊身边,轻笑道:“杨郎,当日你冷眼看我,如今却只配在泥里爬。你不是说这天下只有你配做官吗?如今我侍立圣公身侧,可比你这小吏强得多。”
众人哄笑,杨雄脸如猪肝,气血上涌。
押送途中,好友石秀潜入军营,将他救出。二人逃至扬州。
夜雨中,石秀擦去身上泥水:“兄弟,此仇不共戴天,但眼下要杀这对狗男女,单凭我们怕是无望。”
杨雄咬牙切齿:“你有何计策?”
石秀眼中精光一闪:“如今岳飞将军义旗南下,讨伐方腊。我等若能投于岳麾,为国效力,既能报国,又可借兵复仇,一举两得。”
杨雄沉吟半刻,忽然双膝跪地,对天发誓:“我杨雄此生,唯斩潘巧云与方腊为誓,若违此誓,天人共弃!”
宣和二年七月二十日,扬州郊外,岳家军营地。
烈日炎炎,旌旗招展。岳家军刚抵扬州整顿未久,军中气氛严肃而有序。岳飞每日亲自阅兵,操演队伍不辍。
此日营外,有二人衣衫褴褛求见岳将军,自称水浒旧义——杨雄与石秀。
营门将士将二人带至主帐,岳飞着轻甲而坐,身后站着林冲、杨志、吴用等将。
“来者何人?”岳飞抬眼问道。
杨雄抱拳躬身:“末将杨雄,前日官身,如今义无反顾来投岳家军,只愿随将军剿灭方腊,报国除奸。”
石秀补道:“末将石秀,久闻岳将军忠义仁勇,今生得入麾下,是我二人之幸。”
岳飞仔细打量二人,见其目光坚毅,身姿挺拔,不似凡人。遂起身拱手道:
“好一对义士!我岳某素来敬重忠勇之人,既来投军,便是同袍。但军中有军法,新人一律从卒伍做起,可有异议?”
杨雄朗声答道:“岳将军不嫌我等出身,已是天恩,末将绝无怨言!”
林冲走上前来,对两人微笑道:“既是新卒,便归我所辖中军营,听我号令。”
岳飞点头:“林将军素来秉公带兵,你们随他,必有战功。”
众人退下后,岳飞面向地图,低声自语:
“方腊集结旧部,丐帮归附,江南凶势愈烈。但只要我岳家军将士同心,定可荡清山河!”
江湖起波澜,义士聚兵锋。
朝廷兵马南下,反王筑阵江宁。一场关系国家存亡、百姓安危的大战,正步步逼近。
而杨雄心中的血仇,正在战鼓声中悄然逼近兑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