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君的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他坐直身躯,盯着花一梦怒意满满的双眼。
他伸出胳膊拿起床头的手机,手指轻点屏幕,花一梦的声音响起:
“我难受,我浑身好热......”
花一梦只听个开头,就咻地坐直身子,伸手去夺手机。
伞君却一把抱住她,附在她耳垂低语:
“别激动,你昨晚太过热情,我没控制住,所以就留了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听听以解我对你的相思之苦。”
“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手机知,放心绝不会有第三人知,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下,你的寺总昨晚在农庄玩的乐不思蜀,你也不用担心他会给你制造压力。”
花一梦满脸不可思议,那对桃花眼射出如刀的恨意,她对着伞君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啊...”
伞君吃痛的闷哼一声,一把推开花一梦,一只手捂住脖子,嘴里骂道:
“你这女人,是属狗的,还是一只野狗,怎么总喜欢咬人呢?”
花一梦怒目而视着伞君,抹了一把嘴冷笑一声说:
“你这种卑鄙小人,竟然偷偷录音,还倒打一耙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信不信我告你侵犯?”
伞君整理下衣服,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花一梦,你以为你有多清高?你跟寺远凡一定有什么交易,你觉得你很高尚吗?包括那个兀云风,他为什么偏偏选择要跟你合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已!”
“所以不要跟我谈什么高尚卑鄙这些词汇,在职场上每个人都会耍一些小手段,谁也不比我高尚多少,包括你在内。”
“我曾经就说过,你给我想要的,我满足你需要的,大家都是各取所需,你除了自身条件很诱人,还有什么可吸引人的?”
“至于你想告我侵犯,只要你能做的出来,我无所谓,反正我手中有你情我愿的证据,再说寺远凡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他会不会放过你,我就不知道了。”
“与其撕破脸,还不如我们合作,寺远凡兀云风能给你的,我一样都可以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你跟谁都是跟,怎么样,何不考虑跟着我呢?”
花一梦气得浑身发抖,满眼蓄着泪,她哆嗦着嘴唇低吼:
“伞君,你为什么总要侮辱我?寺远凡兀云风他们不像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先斩后奏,就算是交易,你是不是应该让彼此都心甘情愿,先君子后小人我能理解,可你,为什么总是干些先小人后君子之事?”
伞君的脸色慢慢变冷,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花一梦毫无怯意,如刀的双眼跟男人死死对视着。
过了良久,伞君的表情缓和下来,他挑了挑眉轻声说:
“花一梦,你说我在侮辱你,你何尝不是在侮辱我,你还记得贰泽炎离开之前的那通电话了吗?我一直陪着你,念着你,什么样的女人我没见过,我他妈的就是犯贱,心心念念满脑子都是你,甩都甩不掉。”
“只要你开口,别说一套房一辆车一间门面,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你可知我为了你曾经动过离婚的念头吗?”
“可你呢?你有嘴为什么不说,不问,不要,就跟寺远凡一个老头子搞那些暧昧,你在我心里原本清纯无比,可如今,我眼中的你跟农庄那些嫩模有什么两样?”
花一梦听到伞君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
往日之事纷纷涌上心头,她咻地掩面痛哭,也许伞君说的有道理,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指责任何人无耻。
她跟他们一样,早已千疮百孔肮脏不堪。
伞君见花一梦哭的极其伤心,他忍不住坐在床沿上,把她揽在怀里柔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用那种言语来刺激你,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又想你,又恨你。”
花一梦停止哭泣,咻地变成狂笑。
伞君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满脸的自责,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嘴里低喃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一直都想保护你的,替贰泽炎好好保护你,我太自负,竟然把你给弄丢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
花一梦停止狂笑,一把推开伞君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
“伞君,斩断的发丝还能在复原吗?至于我和寺远凡之间不需要跟你说明,我跟兀云风也只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你说过成年人之间靠墨守成规的游戏规则,那我们就去遵守,我靠努力工作换得酬劳,靠自己力所能及去争取机会,你可以把这些想的不堪,更可以把所有污水泼向我,你的意见请你保留,无需对我多言。”
伞君见花一梦满脸不屑,冷哼一声说:
“你变了,变得不是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女孩,变得让我感觉到陌生...”
就在这时,伞君的手机突然响起,是陆子枫打来的。
伞君不避讳毫不犹豫接起电话,语气淡淡的问:
“子枫,什么事?”
花一梦很清晰的听到陆子枫的声音:
“老板,寺远凡刚刚离开。”
伞君望着花一梦,眼神变了变淡淡的说:
“知道了。”
伞君挂了电话,对视上花一梦那张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五彩金生的老板?晚礼服是你刻意安排的?包括那天在农庄发生的事你都了如指掌?”
“你把我当猴子一样去戏耍?那份请柬也是你刻意为之?你做的这些都只为了昨晚对我的侮辱吗?”
伞君翘起二郎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嬉皮笑脸的说:
“你从来也没问过我是做什么的,包括那天在农庄,你跑的比兔子还快,我想告诉你,也没机会不是?”
“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昨晚对你的侮辱,明明我们是两情相悦,你那么热切的迎合,我怎能让你扫兴,我之所以做这些,难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用情至深吗?”
花一梦冷笑连连,颤抖着手指向伞君,咬牙切齿的骂道:
“你已经得逞了,快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再也不要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