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竟瑶能感觉得到自己被一个让他很舒服的怀抱包裹着,他大概是在做梦吧。
这个人有着炙热的呼吸和精悍而强壮的身体,有着好闻的雪花的凉气,抱着他的双手很有力,还有些粗糙,带着一个铁血硬汉才有的浓厚的雄性味道,肌肉微微紧绷,大手一只揽着他的腰,一只暧昧的在男人的那丰满挺翘的臀部轻放。
如果这是梦的话,抱着他的人或许是宁崇云,也可能是皇舅舅,是他傻的时候那段时间任何一个对他亲密的人。
他应该拒绝。
宁竟瑶应该拒绝的,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应该放纵自己还像自己傻的时候,像那些人撒娇,不知廉耻的让他们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甚至含着自己那敏感的乳尖,舔弄自己身下潮湿的小花。
但宁竟瑶却没有,他这些日子很累,从东明逃出后,经过一个月的时间,又从邹祭天的白顶峰逃出,在可以放慢了节奏后到达南浔,又发现自己怀了个小生命,更是每晚都睡不好。
宁竟瑶觉得自己大概是被毁了,也有可能只是有了个小生命而暂时变成这样。
因为他发现自己无比怀念有谁抱着自己的感觉,那呼吸交融,被安全感包裹着的安心满溢着,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去管,被单纯的抱着,时而享受着那些让人面热的亲吻,让在他肚子里的宝宝也感受到那些对现在而言奢侈的温暖。
或许,若这些是他的幻想,那么他不拒绝也是没有关系的吧。
他的胸口总是涨涨的,睡觉的时候也总是很冷,他吃不下饭,觉得恶心,觉得……很难过,很孤单。如果他是傻的,他会这么对抱着他的人说,而抱着他的人总是很疼惜他,至少那个时候是的。
只不过现实中的男人是决计不会说出那些羞人示弱的话的,也不会捧着自己的胸膛,蹭着某个比自己小上许多的青年,把自己那被调教的乳晕稍大的乳尖送到谁的嘴里。
既然现实中永远都不会这样,那么在梦里就算了吧,宁竟瑶自我安慰着自己这样没有谁会知道,于是大胆的用一只腿蹭着抱着自己的那人的胯间,一边用那可爱的小肉粒蹭着那人明显开始微微张开的唇,嘴里发出诱人的声音,像是猫咪那毛茸茸的爪子撩过……
而被如此热情对待的可汗几乎要就这样在此地,此时,就要了这个无意识的勾引自己的男人!
手下的触感是如此清晰让人舍不得放手,唇瓣的乳尖更是挑逗着他的神经,耳朵充满了对方软糯的声音,似乎在不满自己怎么还不动手。
骨九舌尖终于滑过男人的乳蒂,于此同时他未来的阏氏敏感的过头呼吸都一滞,那带着甜甜味道的乳尖不满于只是被那么轻轻的对待,最后被男人自己挤入青年的嘴里,青年将怀里的男人抱的紧紧的,再不控制,大力又温柔的吮吸那小尖。
有奇怪的电流从男人胸膛乱窜,惹得宁竟瑶胸口酥酥麻麻,乳尖的小孔却泛着一丝疼痛,他难耐的想要离开了,结果却被抱的死紧,半分都动弹不得!
“唔……嗯……”男人很快就被弄的又疼又浑身发软,磨蹭着对方胯间的腿也感受到一个什么炙热坚硬的东西戳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自己的腿就被压在了中间,对方的两只手不停的揉弄男人的臀肉,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那臀缝滑下,并且把男人的欲望往自己的胯间压去……
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的宁竟瑶终于觉得不太对劲了,他还朦胧着意识,微睁的眼没有焦距,却湿哒哒的,好一会儿,直到那双揉弄自己臀瓣的手从后面摸进他大腿内侧时,男人猛的浑身一颤醒了过来!
“唔!别动!!”男人几乎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使了出去,却任然毫无用处,他被含着的乳尖硬的像个石子,而最隐秘的地方则像是快要被发现了般,快要被摸到,这叫宁竟瑶声音都是颤抖着的,“别动!放开我……”
可汗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就松开了咬着男人的乳粒,鼻息却还喷洒在上面,看着那乳尖湿亮的模样,尝到嘴里淡淡的甜味,他总觉得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但现在显然还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他现在的手还放在男人那柔软的大腿内侧,意外的发现那里竟然滑腻无比,似乎有一滩水从某处溢出,可汗疑惑着,看着男人的眼,却现在下一秒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宁竟瑶似乎羞窘多于愤恼,他极力平静着自己的声音,道:“手出来。”说这话的时候很尴尬,因为男人能感觉到自己,他瘙痒……
那个从昨夜就被自己放入里面的东西挤压着男人敏感的花穴内壁,滋润那处的温玉原本是余老大夫给宁竟瑶,用于使男人那较窄小的花穴在生产时能够更加有弹性,扩张的更好,而不至于撕裂,现在却像是一根制造更多尴尬的东西,让男人的小花吐出一股股清流,并且随着男人紧张的收缩时来回摩挲着那花穴软肉。
骨九虽然很不想就这样放开,却还是克制着缓缓松开了环掐着男人大腿内侧的手,然后随着他挪开的动作,男人的手也离开了他的双眼,骨九可以看见宁竟瑶把衣襟拉好,将被子也盖好,然后坐起来,视线都不与他相碰,似乎都不想看到他一样,声音冷淡道:“现在,出去。”
可汗依旧在床榻上,裸露的肌肤上泛着漂亮的蜜色光泽,眼睛是茶褐色的,眼角还有着被划过的刀伤,硬是给青年添上几分别样的感觉,此时的青年非但没有离开,还嗅了嗅自己手上那抹潮湿,然后轻轻颦眉。
宁竟瑶余光看见对方的动作,瞬间僵硬了,却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打量着四周的陌生环境,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发现套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这人是知道那次救了他的是自己,才会……
还是说……
不,不可能的,宁竟瑶想过自欺欺人,但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那个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和现在眼前这个青年除了肤色相像外,眸色约莫相同着,是再没有一处是一样的了。
大概是一下子从对方怀里脱离出来,也彻底清醒了过来,空气中那些飘散着的带着腥臊味的马奶顿时叫宁竟瑶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像是要吐了一般急忙爬到床边,正好压在青年的身上,手掌撑在青年那炙热的巨大上,可惜这等福利直叫可汗嘴角一抽,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在意这些难受,急忙的去把宁竟瑶又捞回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拍着男人的背,一边大声对外面说了什么他们蛮夷人的语言!
不一会儿,就又像是大夫的人提着药箱进来。
而宁竟瑶已经顾不得自己被可汗抱在怀里,他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却依然难受的双眼通红,整个人又开始晕晕沉沉,直到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探脉……
宁竟瑶皱着眉,把手缩回来,强硬的直接从骨九可汗的怀里挣脱出来,躺回床上,甚至把被子都盖住了大半张脸,背对着骨九可汗还有才进来的大夫,道:“我很好,只是不能闻……太过腥的味道,让我休息就好了,不需要看大夫。”
可汗什么都依着男人,唯独这件事他不愿意就此放过,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宁竟瑶,对大夫看了一眼,大夫就明了的又退了出去,想着晚上或许还是要来一趟,干脆就住在附近的毡房内好了。
骨九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吩咐了什么,下人们马上送来开的很好看的不知名的各种花朵,摆满了整个毡房可以下脚的地方。而宁竟瑶在渐渐感觉没有那么恶心,却还是一直在等着四周没有响动了,等到骨九似乎都离开了毡房后,才转过身去……
当看到眼前的花海般的景象,和刚好从外面掀开厚厚的帘帐进来,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白色的花的可汗,男人诧异着,随即无奈的笑了笑,笑容浅浅的,却让可汗站在门口,恍然着好似看见某个一直被厚重的雾气淹没的念想,心脏狂跳着,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