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凡 作品

第210章 辞行返京

悠悠三日,恰似那潺潺流水,在不经意间一晃而过。这几日,韦小宝与茅十八在府中过得那叫一个逍遥自在。时而大摆筵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珍馐美馔琳琅满目。鲍参翅肚等名贵食材精心烹制,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那肥美的烤乳猪,表皮烤得金黄酥脆,一刀切下,“滋滋”冒油,香气西溢。二人推杯换盏,纵酒高歌,韦小宝扯着嗓子唱起扬州小曲,茅十八则以筷击碗为其打节拍,笑声在府邸中久久回荡。

这天清晨,韦小宝正沉浸在酣甜的梦乡之中,那梦境仿佛是一片温暖的港湾,他化身成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在其中惬意遨游。然而,一阵喧闹声如炸雷般毫无预兆地在耳边响起,硬生生地将他从美梦中拽了出来。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两只手用力地揉着眼睛,试图驱散那残留的睡意,可双眼仍像被胶水黏住一般,半睁半合。嘴里嘟囔着:“这大清早的,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啦!” 话音还未落,一个下人便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跑得那叫一个气喘吁吁,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他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老爷,不好啦!几位大人,还有少爷、小姐他们,全都在前厅,看样子像是要离开。”

韦小宝一听这话,瞬间清醒了几分,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浑身一个激灵。他一边趿拉着鞋子,脚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急切地问道:“到底咋回事儿?这还没住两天,怎么就要走呢?” 下人赶忙回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就见他们一个个都神色匆匆,脚步匆忙,一副着急要走的模样。小的看他们的脸色,好像是出了什么紧急的事儿。”

韦小宝三步并作两步,恨不得脚下生风,匆匆赶到前厅。只见厅里熙熙攘攘地站满了人,康亲王、索额图、多隆神色间透着几分焦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一群儿孙也都聚在一起,脸上同样带着几分凝重,交头接耳,神色匆匆。韦小宝挠了挠头,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你们这一大帮子人,一大早的聚在这儿,是要干啥呀?”

康亲王率先开口,微微皱着眉头,那眉头仿佛两座小山丘挤在了一起,说道:“韦兄弟,我们在扬州己叨扰多日,实是心中有愧。你也知道,朝中事务堆积如山,犹如那即将决堤的洪水,泛滥之势迫在眉睫,实在耽搁不起,这便打算今日启程返回京城。如今边疆军情吃紧,朝堂之上诸多决策亟待定夺,我们实在是片刻都耽误不得啊。”

索额图在一旁赶忙附和道:“是啊,韦兄弟,诸多政务亟待处理,那可是千头万绪,错综复杂,犹如乱麻一般。片刻都不能耽误。就好比那救火,晚一步,说不定就酿成大祸了。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火烧眉毛的事儿。”

多隆挠挠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苦涩,说道:“韦兄弟,我也不想走哇,在你这儿的日子别提多舒坦了。每天好酒好菜,还有兄弟你陪着,这日子赛过活神仙呐。可皇命难违呀,咱做臣子的,只能听从皇上的安排。出来也有不少时日了,是该回去了。”

铜锤也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爹,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商量了,在扬州也呆了好几日了,京城还有不少公务缠身,得回去处理,便想着和王爷、索大人他们一道回京城。”

韦政也在一旁说道:“爹,出来这么长时间,朝中家里很多事儿也放不下,这心呐,就像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得赶紧回去照应着。朝中差事不能懈怠,家里的大小事务也得操心,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虎头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般质朴,说道:“爹,我们也是这么寻思的,该回去办公事啦。”

韦小宝一听,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失落,仿佛心中被挖去了一块,空落落的难受。可他也明白大家都身负重任,留不住。他强颜欢笑道:“唉,既然王爷、索大人和多隆大哥都这么说,孩子们也有自己的公务要忙,我也不好强留你们。只是你们这一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几日热热闹闹的,一下子你们都走了,这心里头啊,就像缺了点啥。”

康亲王笑着安慰道:“韦兄弟,不必如此伤感,咱们兄弟之间,日后定有机会再聚。这世间之事,讲究个缘分,说不定哪天咱们又能把酒言欢了。”

韦政说道:“爹,您别难过。等忙完这阵子,我们找机会再来看您。您呀,就在家好好享享清福,别太操劳了。平日里多找十八叔喝喝酒,聊聊天,也别太想我们。”

韦小宝点点头,先对着康亲王等人说道:“王爷、索大人、多隆大哥,您们一路回去,山高路远,可得千万小心。出门在外,安全第一,遇到事儿别冲动,多想想办法。” 又看向自家孩子们,语重心长地说道:“政儿、铜锤,你们这些孩子,回去互相照应着。虽说你们都在官场历练多年,但一定要低调,出门在外,凡事还是得谨慎。这官场就像那看不见底的深潭,一不小心,就可能栽跟头。你们要记住,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众人纷纷应是,那声音整齐而洪亮,仿佛在向韦小宝承诺着什么。

韦小宝接着说:“既然你们都决定要走,我也不能让你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我这就吩

咐下人,给你们准备些路上用的盘缠、干粮,还有些扬州的特产,王爷和各位大人带回去,也好给京城的同僚们尝尝鲜。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扬州的好东西可多着呢。”

康亲王摆摆手说道:“韦兄弟,盘缠就不必破费了,我们还不缺这点银子。只是那干粮和特产,倒可准备些,也让我们尝尝扬州的风味。说起来,在扬州待了这些日子,还真有些舍不得这地方的美食呢。尤其是那扬州炒饭,粒粒分明,香气扑鼻,现在想起来还流口水呢。”

韦政也赶忙说道:“爹,盘缠我们还有,您就别操心了。您平时过日子也得省着点,别老是这么大手大脚的。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银子您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韦小宝眼睛一瞪,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孩子,爹给你们准备点东西,还能算破费?都别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出门在外,多一份保障总是好的。这一路上指不定会遇到什么事儿,多带点银子心里踏实。”

众人见韦小宝如此坚持,便不再推辞。韦小宝立刻喊来几个下人,那声音中气十足,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听到:“你们几个,动作麻利点!去库房取些银子,多拿点,别小气。再准备大量的干粮、糕点等吃食,要选最好的。那千层酥要多准备些,酥脆香甜,路上吃着解乏。还有那酱菜,也要带上几坛,口味独特,下饭最好不过。还有,去买许多扬州有名的刺绣、玉器等特产,给王爷、索大人、多隆大人他们准备几份厚礼,那刺绣要选针法精细、图案精美的,玉器要选质地温润、雕工精湛的。给孩子们也都备上足够的物品,一样都不能少!”

不多时,韦小宝的老婆们也得知了消息,纷纷赶来。她们一个个神色匆匆,眼中满是不舍。建宁公主第一个说道:“孩子们,你们在官场虽有些年头了,但这一路上还是要处处小心呐。外面的世道可不太平,什么人都有,千万别轻信别人。尤其是那些巧言令色的人,说不定肚子里都是坏水。”

苏荃也叮嘱道:“到了京城,公务再忙,也别忘了照顾好自己和家里人。身体是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好好做事。家里人也都盼着你们平平安安的。平日里要按时吃饭,别老是忙起来就顾不上。晚上也别熬夜太久,注意休息。”

沐剑屏红着眼圈,那眼眶就像熟透的红柿子,说:“真舍不得你们走,闲下来就给家里多写信。让我们知道你们在京城过得咋样,也好让我们放心。要是在京城受了委屈,就跟家里说,别自己憋着。”

曾柔、方怡、双儿和阿珂也纷纷嘱咐孩子们路上注意安全,到了京城报个平安。她们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仿佛要把所有的担忧都通过这几句话传达给孩子们。曾柔轻声说:“出门在外,凡事多留个心眼儿,别莽撞行事。”方怡接着道:“要是遇到困难,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也别硬撑着,总有办法的。”双儿细声说道:“少爷小姐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的消息。”阿珂也说道:“到了京城,常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们一切都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韦小宝和老婆们,还有无忌带着几个小孩,一起将众人送出府门。众人坐上马车,韦小宝看着他们,眼中满是不舍,那眼神仿佛要把每个人的模样都刻在心里,说道:“王爷、索大人、多隆大哥,还有你们几个兄弟姐妹。到了京城,记得给我捎个信儿,好让我知道你们都平平安安的。要是路上有什么事儿,能忍则忍,千万别冲动。实在不行,就找当地的官府帮忙,别自己逞强。”

康亲王说道:“韦兄弟放心,我们定会平安抵达京城,也会让你尽快知晓消息。你呀,在扬州也别太想我们,该吃吃,该喝喝。有机会我一定再来扬州,咱们再好好聚聚。”

韦政说道:“爹,娘,你们放心吧。你们回去歇着,别送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在家里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自己。”

韦小宝的老婆们纷纷挥手,眼中含泪,那泪水在晨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说道:“孩子们,一路顺风啊!”

铜锤虎头对无忌说道:“家里照顾父母就指望你了!”

无忌道:“家里有我,你们放心走吧!”

韦小宝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众人纷纷挥手作别,然后策马踏上了回京城的路。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敲在韦小宝和他老婆们的心上。马车缓缓前行,扬起一片尘土。

韦小宝和老婆们站在府门前,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那背影越来越小,就像一个个黑点,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韦小宝才转身,看着七个老婆,说道:“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业要忙,咱们也别太难过了。他们在外面好好的,咱们也就放心了。”

建宁公主吸了吸鼻子,那模样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说道:“就是舍不得孩子们嘛。这一下子走了,感觉家里都没了生气。平日里热热闹闹的,现在一下子冷清下来,还真有点不习惯。”

苏荃说道:“是啊,不过孩子们在官场做事,咱们就盼着他们顺顺利利,别出啥岔子。只要他们过得好,咱们也就欣慰了。咱们做父母的,不

就图孩子们平安幸福嘛。”

韦小宝点点头,说道:“对,只要孩子们平安,比啥都强。走,咱们回府吧。”

于是,韦小宝他们缓缓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回到府中。这府里一下子走了这么多人,瞬间冷清了不少。原本热闹的大厅,此刻显得空荡荡的。韦小宝一边走一边想:“人呐,就是这样,聚聚散散,来来去去。不过只要大家都过得好,我也就没啥可操心的了。”

回到府里,茅十八迎了上来,说道:“韦兄弟,他们都走啦?”

韦小宝点点头,说道:“走啦,都有自个儿的日子要过嘛。这下府里又安静下来咯,咱俩接着喝酒去。这人生啊,不就这么回事儿,有人走,有人留,有酒喝,咱就知足。来,咱兄弟俩再好好喝几杯,忘掉这离别的愁绪。”

茅十八哈哈一笑,那笑声爽朗而豪迈,说道:“好嘞,我正等着呢。有酒有兄弟,这日子才痛快!咱们边喝边聊,说不定还能想出些好玩的事儿来。” 于是,韦小宝和茅十八又找了个地方坐下,摆上酒菜,继续他们的逍遥时光,韦小宝的府邸在众人离去后,暂时回归了平静。那酒菜的香气,渐渐弥漫在屋子里,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常与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