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不了 作品

第155章 她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豊警察同志让你们见笑了,孩子太固执了,秀雅姐也是担心孩子,你们放心我们会处理好这一切的。”乔媛说着客套的话,将上门的警察送走。

偌大的客厅此刻便只剩下他们几人,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妈,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任何话,跟我回家。”池姷柠安抚着吴秀雅,想要给她安全感。

她迫切地想要告诉母亲,不要担心她的安危,就算是要斗,她也不会输的。

池则“啪”的一巴掌打在池姷柠的脸上,“跟你老子玩心眼子。好死不死的居然敢报警,老子之前要给你面子了。”

池则气急败坏,若不是因为那件事困住了吴秀雅,说不定还真让池姷柠将人带走了。

吴秀雅神情挣扎,想要起身阻止,站在她身后的池姷汐死死地按住她的肩膀,压低声音,“身为爸爸的女儿却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她却非要将事情闹大,这不是明摆着让爸爸在圈子丢人。

姐姐,做人可不能这么自私,一笔写出两个池,她这么做对自己可没有好处。”

池姷汐的声音是甜美的和乔媛知性的温柔截然不同,可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出奇的一致。

吴秀雅身体像是被冻住一样僵硬得无法动弹,池姷汐的声音还在她的耳畔回响,“姐姐就算再不想承认她身上还是流淌着池家的血,为池家奉献一切是每一个池家儿女都应该做的事情。

当初若不是秀雅阿姨你执意要带走姐姐,姐姐又何必受到这样的苦,思想都歪了,这样的陋习若不好好调教会来,受苦的只有姐姐一个人。”

吴秀雅望着孤立无援的池姷柠,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被群狼围攻的兔子,所有狼的眼神都对着她虎视眈眈,裂开的嘴里流着馋涎,下一秒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群狼环伺,孤立无援。

她的女儿要被这群人吃干抹净。

吴秀雅流出的泪水,是不甘,她不愿意她的女儿因为她而被束缚着,她希望她的女儿是自由的。

她希望她的女儿往后的生活里是快乐的,幸福的。

连着两巴掌,白皙的脸上巴掌印清晰可见,池姷柠随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渍,她不反抗不是因为软弱。

她是希望母亲能看明白,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池姷柠用着倔强的眼神望着吴秀雅,她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她的母亲是如此的痛恨这一家人,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否则母亲绝不可能主动留下。

她单膝跪下吴秀雅的面前,握住吴秀雅的手,枯瘦的手,病态的苍白,手背上因为治病而留下的针孔痕迹密密麻麻。

她的母亲,一个骄傲又有才华的导演,却被摧残成这副模样。

她心疼地抚摸着母亲的手,袖口下藏着的伤痕,池姷柠一下子红了眼,她伸手想要去撩开母亲的袖子,却被自制住。

她抬头望着母亲一双眸子忍不住含着泪珠,母亲不愿意让她看,是怕她担心,可她不看就不知道吗?

他们就是一群魔鬼,吃母亲的肉喝母亲的血,还要不停地鞭打她,说她为什么不长肉,为什么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柠柠……”

母亲声音出现的那一刻,池姷柠再也坚持不住崩溃地哭出声,她爬在母亲的腿上,像个孩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吴秀雅的手颤抖着,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手搭在她的后颈上。

她的女儿,是她不好,是她遇人不淑,让她深陷泥沼。

……

谢司言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他把自己锁在酒店的套房里,没日没夜地喝着酒,慈善晚会上的烂摊子,随后还是谢老夫人收拾的。

毕竟谢司言是她唯一的孙子,再怎么样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司言因为这种事情被送走。

厚重的窗帘让房间宛如被黑夜笼罩着,分不清白天和夜晚。

手机响了又响,随着最后一通来电显示,彻底关机了。

终于安静了。

谢司言眼下乌青,头发宛如鸡窝,半敞开的衬衫,酒渍在白衬衫上格外的明显。散落一地的酒瓶,充满血丝的眼眸。

此刻的谢司言哪里有往昔的矜贵,只剩下臭烘烘。

昼夜不分,再加上不吃,只惯酒,他的胃明显不舒服,剧烈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

“池姷柠,池姷柠,药、”

谢司言喊完才反应过来。他愣在原地,手臂搭在额头上。

疯了吗?

他居然下意识喊池姷柠的名字,他一定是疯了。

三年的相处,就算他再怎么抵触,还是养成了这该死的习惯。

[小谢总,这胸针是池医生的]

[谢司言,你发什么疯,若你不信大可以去查。]

[谢司言,姷柠还是轮转医生的时候,就有准备这个胸针,你谢家的能力查不出来吗?]

“该死!”谢司言猛地抄起一旁的酒瓶狠狠地砸在墙上。

“嘭”的一声,墙面上留下一大滩的酒渍,破碎的玻璃散落一地。

“玛德、艹、艹、艹、”

谢司言疯狂地咒骂着,发泄着心中无名的怒火。

门铃突然响起,谢司言充耳不闻。

可门铃一直像个不听,嗡嗡嗡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滚!”

他“嘭。”的一酒瓶砸在门上。

门铃声戛然而止,正当谢司言觉得终于安静时,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司言,开门我是瑶瑶,到底怎么了?你不回家也不去公司,若不是李谦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好几天没有去公司。”

门外传来宋悦瑶带着哭腔的声音,“司言我知道慈善晚宴是你的心血,被池姷柠破坏了,你很心痛,我都知道的,但是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和孩子怎么办?”

哭哭啼啼的声音吵得谢司言头疼得厉害。

明明从前最舍不得宋悦瑶哭泣,她一落泪,他便心慌。

可眼下他是觉得烦躁。

“司言,我知道你在里面,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去面对,你是谢家唯一的孙子,就算这件事没有办成,那又如何?司言你要不自暴自弃。

爷爷大不了训斥你几句,这众坤日后还是需要你的。”

张口闭口就是这些,难道她和他在一起看上的只有他的身份。

他想若是池姷柠在,她绝对不会说这样的话。

她会训斥他,也会和他一起面对,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向现在这样意味地强调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