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如既往地会给她安罪名。
接下来就是要掉泪水了是吧。
池姷柠轻笑一声,端起餐盘,“谢夫人,我姑且是当你着急你的丈夫,才会口出狂言。”
她将目光移到谢司言的身上,“不喜欢吗?我看挺喜欢的。”
“姷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司言他现在是病人,医生都说了需要保持好的心情,你为什么就是要惹司言不开心。
我想知道你心里一直记恨着我,但这一切都不应该迁怒司言。
你不满,又怨恨,所以故意推倒我,害我失去我的孩子。
这一切我都不会怪你,可你不该故意折磨司言。
司言他……”
“停。”池姷柠死在受不了她哔哔赖赖,从口袋里拿出蓝牙耳机戴上,对着她白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姷柠,你!”宋悦瑶气急,可她眼下要做的首要事情是安抚好谢司言。
刚才她亲眼看到谢司言和池姷柠两个人亲密的举动,要知道这可是从没有过的。
她不得不担忧起来。
她原本是想要利用这个孩子让池姷柠和谢司言之前再无可能。
可……
“司言。”宋悦瑶柔柔弱弱的音调和池姷柠的怼天怼地截然不同。
谢司言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从李谦的手中借过纸巾擦拭嘴角。
他越是这样安静,宋悦瑶便越是感到不安,她不是傻子,相反她很聪明,也能很快的读懂这群有钱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司言,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一定很不好,只能呆在医院的病房里。
你如果想要出去,可以和我说,我可以陪司言你一起的。”她说着上前握住谢司言的手,眼神真诚话语深情,“司言,我是你的妻子,无论日后遇到任何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守护你陪伴你的。”
谢司言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话语里带着刻薄,“你的情绪很不稳定,谁放你出来的。”
这句话一出。
宋悦瑶便知道还是因为她砍伤人的事情生气。
只是他生气的点是她伤了谢暨白,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她差点砍伤了池姷柠?
当时的她被关在病房太久,又听到池姷柠和谢司言的对话和互动,一时间脑子没反应过来,就冲了出去。
事后她都有些后悔,自己的行动太过于鲁莽。
眼下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唯一要做的就是重新得到谢司言的心。
她没有直接解释而是笑声抽泣着,泪水像是金豆子一样一滴滴地砸在谢司言的手背上。
她哭得很好看,梨花带雨,若是旁人早就鼻涕眼泪一大堆,让人看了就心烦。
这是她最拿手的武器。
只是现在的谢司言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她的啜泣声。
这只会让人觉得心烦意乱。
谢司言眉头紧蹙,“哭什么,好好说。”
这话一出,宋悦瑶都忘了哭了。
“司言……”她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的,可是……”她拉着谢司言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这是你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们满怀期待地等待她的降临,可她就这样地离开我们。
我心里怎么能好受。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只是我没有办法控制住我的情绪。
我没有办法做到心如止水。我……我知道姷柠,她不是有意,但、这毕竟我们的孩子,他的身上流淌着你我的骨血。”
“还未出生,算不得人。”谢司言冷冰冰地吐出这几个字。
宋悦瑶想要继续哭诉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她知道对于权势人家来说,孩子算不得什么,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更算不得什么。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冷血。
她的确也不在意这个孩子,可真真切切听到这句话又是另一番滋味。
“孩子,真的是因为被池姷柠推倒而流产的吗?”
冰冷而没有丝毫感情的话。
明明他那双眼睛明明没有任何聚焦点,可就是这样的冷漠让人毛骨悚然。
宋悦瑶或许第一次真正的认识到面前这个男人。
“当、当然。”
她的回答透着一股不自信。
谢司言听说这件事后便让人调查了,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够了。
难不成还要在一个女人身上栽两个跟头,真的以为他谢司言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吗?
他站起身,“你既然情绪不稳定,那就更应该好好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
“司言、”宋悦瑶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她想要追上前,李谦却拦住她的去路,“夫人,总裁的话说得很明白。
你应该很清楚,总裁的脾性,是个时候不要强求,不要忤逆。”
李谦是个聪明人,或者说他见得太多了。
什么人该说什么样的话,他心里很清楚。
池姷柠依靠在柱子后听着谢司言的话,她只觉得好生讽刺。
谢家人的骨子里都透着凉薄。
诊室里。
她推门,谢暨白靠在沙发上浅眠,白色衬衫,遮盖住他左手上的伤口。
池姷柠微微蹙眉,他岂不是不应该来的。
可看着他那张脸,池姷柠默默转身将门关上。
她刚把白大褂脱下,想要盖在谢暨白的身上。
他便醒了。
四目相对那一刻,她退缩地向后,强劲有力的掌心便落在她的腰间,将她代入他的怀里。
耳边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心跳乱了。
直面地感受到他的爱意。
池姷柠面上一红,想要起身,谢暨白却偏偏不愿意松开。
“阿柠,你再这样挣扎,手臂上的伤口要裂开了。”
怎么可能裂开,她对她的技术很自信。
谢暨白看着怀里的小猫终于安静了,他笑着揉着她的发梢,“团子。”
池姷柠身子一僵。
这个称呼,她……
太久远了,好像上辈子一样。
“十分钟,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他像是撒娇又像是抱怨。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谢暨白悄悄伸手勾住她的手指,像个幼稚鬼一样。
从前的时候,她开玩笑说,以前鸡鸣寺外的算命先生说她姻缘线分叉太多,还断开,太短,注定姻缘不好。
除非找到一个能对得上她姻缘线的人。
她就当个笑话说,谢暨白也不知道是和她们有代沟还是真就是实在。
姻缘线对不上,他直接比画着,用刀割了一道“线”在手上,生生要对上。
从那以后,谢谢暨白便格外地喜欢牵着她的手,时常对着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