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整天对我那么凶

云暮渊自从周日回来住了一晚,一周都没有回来过。

这也让阮梦君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周六,她之前纹在身上的线条已经结痂,还褪了皮,颜色看起来也有些斑驳,阮梦君带着工具去女画手的家里,又给它补了一遍,然后又在头的位置,上了些颜色。

中午她在女画手的家里吃了顿饭,一直忙活到了下午,她捂着火烧一样的小肚子,回了大院。

云暮渊今天没回来,阮梦君就不用躲着他了。

再加上冯师傅过来后,王阿姨也不怎再限制她,让她在家里得到了充分的自由。

阮梦君回到屋里,按照上一次的方法,在文身上面涂了药膏,没有洗澡,躺在床上就直接睡下了。

大约到了九点多,云暮渊从部队回来。

“阮梦君呢?”他去书房看了一眼,发展里面黑灯瞎火的,根本就没人。

“啊,她去睡了。”王阿姨回道,因为之前一直替云暮渊看着她,现在几乎都没给他汇报什么,导致她有点心虚。

云暮渊微微皱眉,问:“今天这么早睡,她白天做什么了?”

“啊这……”王阿姨头上都紧张的出汗了,云暮渊的眼睛,看人就像装了放大镜,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她好忙想了个说辞:“她今天出去了,没跟我说去做什么,不过跟冯先生交代了,冯先生也答应让她出去。”

王阿姨想着,冯师傅既然是云暮渊的老师,他答应让阮梦君出去,他总不至于为难。

云暮渊果然没再追问什么。

冯师傅这个时间也回房里休息了,他没去打扰,就那么回了卧室,紧跟着也休息了。

阮梦君第二天醒来,迷迷糊糊的起来去厕所。

她用力拉动门把手,发现,一动不动。

再用力,还是不动。

“难道坏了?”正当阮梦君疑惑,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打开。

阮梦君在看见云暮渊那一刻,被吓了一跳,肚子上的文身本来就疼这么一吓更疼了。

她立刻用手捂住,脸刷的一下苍白起来,控制不住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额头上,细细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怎么了?”云暮渊的语气透着关切,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没,没事,我肚子疼……来例假了。”阮梦君老早就想好了这个借口,如果被云暮渊察觉不对,就这么说。

阮梦君说完,直接顺着门缝挤了进去。并催促:“我要上厕所,很急。”

云暮渊起初并没有怀疑,只是担心她肚子疼,想着要不要领她去看医生。

直到过了半天,阮梦君从里面出来,已经泛起了惨白的脸,让云暮渊的脸沉了下来。

“疼的厉害,就去医院看看。”

“不,不用!”阮梦君心里一虚,本能的拒绝了。

云暮渊的脸瞬间裹上了一层冰,冷的吓人。

“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他的嗓音,简直就像是寒冬腊月天里刮过的一场大风。

阮梦君肚子疼得,浑身都开始打颤了,声儿自然也就抖了。

“我没有啊……”

天杀的!

这家伙是打算吓死她省事儿么!

而此刻,云暮渊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马桶旁边的垃圾桶里,根本就没有她来月经的痕迹。

“还撒谎?看来我还是对你太纵容了!”

说罢,他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进了屋。

阮梦君被推进房间,直接就蹲在了地上。

云暮渊脸色黑沉,两手叉腰,威胁:“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带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不能怪他这么生气。

实在是过去她做的一切,都以伤害她自己的身体为代价!

他眼看着她一次次受伤,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说!”见阮梦君装鹌鹑,一直不回应,他低喝了一声。

阮梦君被他吓了一跳,眼圈突然就红了。

“我就不说!”她憋着一股劲儿站起来,推开他就要夺门逃跑。

可惜,她刚拉开一条门缝,云暮渊拽着她的胳膊,又将她给推了回去。

阮梦君眼见扭不过,只得在屋里大喊:“老师,老师你快来,云……”

见她竟然告状,云暮渊一把捂住她的嘴,将她的话硬是给憋了回去。

阮梦君肚子疼得厉害,就是这么一憋,她急得在他身上又拍又打,有两下直接打到了他脸上。

云暮渊纹丝不动,任由她挣扎,不撒手,把人架到了床上按住。

她终于不再挣扎,可她的眼睛,也被泪花儿填满,当中盛满了无助跟委屈,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流出来,淌过他的手背。

“再叫,看我收拾你!”云暮渊低斥了一声,放开了捂住她的手。

阮梦君倒抽了一口气!

从齿缝中挤出:“疼。”

云暮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的小腹,阮梦君想伸手捂住,已然来不及。

云暮渊撩开了她的衣服,当看见一个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文身,早已被血糊住,他的脑子只觉得被炸了一下。

“你到底在搞什么!”他嘴上呵斥,却在听见她喊疼以后,放开了禁锢她的手。

阮梦君吸了吸鼻子,见瞒不住了,她用无比委屈又可怜的模样望着他。

“我肚子上的疤太丑了,我用文身把它遮住。”

云暮渊脸黑得瘆人,“那为什么不直接说,遮掩什么!”

阮梦君哭得更伤心了,满满都是鼻音。

“我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你一天到晚这也不让我做,那也不让我做,我又不是你带的兵,整天对我那么凶!”

云暮渊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时,冯师傅在楼下听见楼上的吵闹声,知道事儿不好,赶忙跑上来看一眼。

“暮渊,你在吵吵什么呢?把门打开,你对她有什么不满的,你跟我说!”

云暮渊冷冷的瞪了阮梦君一眼:“把眼泪擦干净。”

阮梦君气呼呼的:“我就不,让你欺负我,看老师骂不骂你!”

云暮渊:“……”

臭丫头,她倒是会找靠山。

云暮渊在冯师傅的催促里,过去打开了房门。

冯师傅满脸焦急,还没进门就责怪他,不该对阮梦君太凶。

“她文身,您知道吗?”云暮渊的语气透着几分埋怨。

冯师傅“哎”了一声:“是我让的,这孩子纯是被你管的胆子都变小了,有事儿都不爱找你商量,你自个儿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