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的钥匙呢?”
许团长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自己的钥匙。
“许团长!这是你的东西吗?”
有一个下属拿着一串钥匙走过去。
“是我的!我都找半天了没发现,小朱你哪找到的?”
那位被称作小朱的下属把钥匙递给他,“在甲板上发现的,是不是走在路上时不小心掉了?”
许团长把钥匙别好,“多谢你了,小朱,不然我就得让人帮我再配个房间的钥匙了。”
许团长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船只成功的停靠在港口,船长与其进行了一番交涉,众人下船购买物资,补充淡水。
江瓷找了能打电话的地方,本想着给家里打电话,却无奈的发现,这个地方的电话并不能进行跨国拨号。
不仅这个国家不能拨打跨国电话,船上也因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受到了干扰,没有办法拨打电话。
就连想和国内联络的许团长,也是一脸的遗憾。
“可真够麻烦的,连给京市打个电话都不成。”
“我也觉得。”江瓷嘴上硬撑,心里却万分吐槽这个时代的通讯速度太慢。
江瓷住在当地政府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夜里风暴肆虐。
不知道为什么,江瓷有些心神不宁,有时心脏跳的特别快,有时心慌得厉害。
也不知道周明礼和周阳周苗,黄折月在家怎么样了……
她辗转难眠,起来坐在窗户边,看了一夜的风暴,直到凌晨三点才酝酿出睡意,使团在港口避开了晚上的风暴,待等到第二天,天气又晴朗起来,准备再次出发。
天空一片清澈,货船经过一番休整和补充继续航行,船长室里,电报机指示灯亮了又亮。
两封一起到的电报在纸上滴滴答答的打出了字来。
对外贸易部的一位干部路过了船长室,看到电报机上的纸,瞧见是给许团长的,以为这两封都是给许团长的,便直接全部拿走,送到了许团长那边。
江瓷站在地图前,看着下一个临停靠的地点。
是一个相对来说发展比较好的国家,港口的电话应该能往国内拨打电话。
江瓷在那个停靠点点了点,就听有人喊她,“江瓷,该去学习了!”
“来了。”江瓷转身,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子和钢笔,匆匆去了休息室。
对外贸易部和外交部的人在船上,每天上午要一起进行阅读,学习思想,下午则各自拿书一起围读,摘抄出认为最好的一段,拿出来大家一起学习。
江瓷已经习惯,不说笔记上写了什么东西,反正装模作样的写上,并且读通顺,知道该自己围读的时候读的是什么书就行。
她坐在老位置上,忽然感受到如芒在背。
江瓷一扭头,发现是许团长在看她。
这段时间,许团长都以江瓷是自己人,所以对她相当和善,对外贸易部有什么事情,也拿过来和她商量,尽职尽责的教她对外贸易部的一些事情。
江瓷看着许团长依旧和善的模样,心下疑惑。
就在刚才,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说不出的……恶意。
难道是她感受错了?
江瓷冲着许团长一笑,转过身,继续看书。
许团长的友善瞬时消散,如蛇一般阴沉,伺机而动。
而江瓷并未察觉。
晚上,江瓷还在睡觉,就听到有人喊她。
“江瓷,江瓷……”
很小声的轻喃,像是在江瓷耳边叫的一样。
江瓷侧过头,惺忪的睡眼睁开,发现是对外贸易部的一个女同志,站在她的床前。
她们睡的房间是四人间,上下床,左右各两个床位。
江瓷睡在下铺。
她清醒了一些,“你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同志嘘了一声,低声说,“不是什么大事儿,江同志,你小声一些。”
江瓷从座位上起身,听那女同志说,“许团长有事情跟你说,让你出去一趟。”
许团长找她?
这个时候?
江瓷嗯了一声,低头就着窗户外稀疏的月光看了一眼手表。
晚上十二点半。
江瓷清醒了一些,揉了揉脑袋,翻身下了床。
“许团长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江瓷不着痕迹的打听,有些怀疑许团长发现了他带的那箱子里存放的不是古董,而是一些不值钱的瓷器。
从而找她商量该怎么办。
女同志摇摇头,说,“许团长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来叫你。”
江瓷皱了皱眉头,目光从女同志的身上扫过。
这个女同志疑似和单生铄也有关系,许团长和江瓷说话的时候,并不会太避着女同志。
许团长叫她出来,却不告诉女同志是什么事情……
江瓷一言不发,跟着女同志往外走,穿鞋的时候,却是警惕的带上了自己的防身用品。
不论如何,小心为上。
江瓷将防身用的小匕首隐藏好,与女同志一起来到了没人的后舱。
这里只有一些货物。
江瓷左右看了看,发现靠近船壁处的门是关着的,货箱被移动过,将另外两个门掩住,除了她们现在进来的门,并没有其他离开的方法。
江瓷在门口停下来了。
脚步声停止,女同志不禁扭头,“江同志,你怎么不走了?”
江瓷笑道,“没看到许团长,我找他呢。”
女同志说,“他就在后舱呢。”
“那就行。”江瓷说着,忽然哎呦了一声,把旁边的救生圈撞在了船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江瓷不知道为什么摔倒了。
“江同志,你没事吧?”女同志声音里带了点埋怨,“怎么走着走着还能摔着啊?”
她走过去扶住江瓷,“许团长还在等你呢!”
江瓷却带了点哭腔的说,“同志,我的脚好像崴了,好痛好痛啊!你先带我去看医生,许团长的事情后面再说,我好痛!同志!”
江瓷声音越来越大,捂住了自己的脚踝,哗啦哗啦的海水声都掩盖不住她的呼痛。
女同志哪料到她说话声这么大,赶紧上手捂住了江瓷的嘴巴,“你小声点,要是让别人听见,发现咱们在这儿怎么办?”
“你真扭到脚啦?”女同志狐疑的看着她。
江瓷眼泪啪嗒啪嗒掉,气恼的说,“我是那种拿自己身体健康开玩笑的人吗!快把我送去找医生。”
女同志有些犹豫。
“死到临头的人了,看什么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