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夺走了单孜心的命,她给单生铄和郭臻留下了单潋这一仅剩的纽带,连接着两个人微妙又古怪的关系。
那时单郭两人因为单孜心的死关系一度紧张,单生铄想杀死郭臻的心都有了。
可他的外孙已经没有了母亲,他不能再害她没了父亲。
两相争执之下,单潋被单生铄要求留在了单家,甚至以单为姓,与郭臻划清了界限。
而郭臻索要的报偿就是他的官运亨通。
郭臻和单生铄再勾搭到一起是因为单潋长大,就算单生铄再如何看顾她,也给不了单潋父母的感情。
郭臻正好被某位上司卡升级,需要单生铄的帮助,两人才又开始合作。
期间郭臻帮单生铄做的事情压根不是仅凭细说就能说清楚的。
周明礼独问了有关黄致远和他两位同事的事情。
黄折月仇恨又紧迫的盯着郭臻,听他说话。
诚如黄致远在绝笔信中所写的那样,他们发现那枚玉玺之后,就赶紧拍了电报回京市告知这一大好消息。
管着相关信息的人是单生铄的一位拥趸,他知道单生铄极爱那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玉玺,这一枚绝世的玉玺于单生铄来说,肯定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将电报拿给了单生铄看,单生铄果不其然动心,让郭臻去追查,把玉玺截下来,并将三个知道此事的人处理干净。
郭臻派去的人伪装成了接走玉玺的领导,可不知道为什么,黄致远三人竟然不将玉玺交给郭臻的人,反而疑心他们的身份。
在郭臻的指示下,去终墨镇的人连杀两人,黄致远在山中逃跑,竟也没有从他们的手中逃掉,死在了山定大队那连绵不断的山林之中。
“我派去的人在山中苦寻没有找到那枚玉玺的下落,只能回来,因为没能拿到他想要的玉玺,单生铄为此还动了怒。”
郭臻阴阴一笑,“后来的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柳殷殷她拿着那枚玉玺求到了我这里,我将它给了单生铄。”
“都说人老成精,单生铄确是越老越爱显摆,东西一拿到手,竟然就想着让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得了一枚举世无双的玉玺。”
“他以为那枚玉玺的存在无人知晓,所以显摆的无所畏惧,谁料到……”
郭臻说到这儿,阴郁的视线从周明礼的身上扫过。
谁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江瓷和周明礼这夫妻二人竟然从进京开始就知道那枚玉玺。
黄折月身体已然开始发抖,盯着郭臻的眼神之中全都是仇恨,“所以你们就为了一块臭石头,把我父亲给杀了。”
郭臻语气平静,“那是他该死,我本来不想杀他,要是他们老老实实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回京市,我至多将这三个人调到别的部门,让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再有机会得知那枚玉玺的消息。”
“谁让他们这么警惕,把东西藏起来。”
周明礼语气平静,“你又让人去了终墨镇,让人挖了黄致远的坟?”
郭臻点头,“没错。”
“他们是确认黄致远的尸体,没想到竟然有人把他给埋了,那自然要挖开再看一看。”
黄折月大脑嗡嗡作响,父亲死亡的真相已然全部摆在了他的面前,杀父凶手亦在他的眼前。
他压抑又狠绝的怒吼一声,冲着郭臻就冲了过去。
郭臻哪里会再受一个孩子的挟制,一巴掌就扇向黄折月的脸。
三十多岁的壮年男人,打的黄折月直接趔趄在地上,身上滚满了油。
周明礼合上打火机,抄起滚落在地上的油桶,就往郭臻脑袋上砸!
郭臻闷声一声,手中的电筒落在了地上,他怒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我!”
这话是冲着倒油的那个手下说的。
手下回过神来,立即就冲着周明礼而去。
脚下却油滋滋的,一下竟扑了个空。
就在这个时候,被打倒在地的黄折月又一次站起来,身影摇摇晃晃,猩红的眼睛又一次盯上了郭臻。
周明礼和郭臻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如果放在日常情况下,周明礼必然能按着郭臻打。
他帮厨偶尔干体力活儿,搬运个米面,大块猪羊肉之类的,碾压郭臻是十分轻松的事情。
可他已经断粮断水三天了,不仅眼前视线昏花,精神也遭受着相当大的折磨与压力。
而今能和郭臻厮打,纯粹靠着一股子输了就死了的念头。
呼哧呼哧的粗重呼吸在黄折月的耳边传响,那个被油滑到的人又站起来要冲向周明礼。
周叔对付一个郭臻就已经够累了,如果那个滑到的人再过去,那周叔一定会被揍。
黄折月脑子嗡嗡作响,他的父亲死在了这个人的手中,难道还让仅剩下唯一不多的对他关爱有加的人,也要遭受这个人的毒手吗?
周明礼从别人手中抢来的打火机掉在了地上。
黄折月扑过去,将打火机拿到了手里。
“周叔!”
周明礼分心一看,见到黄折月手中的打火机,他的脸立马挨了郭臻一拳头。
他沉下气,腿上发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郭臻踹飞了出去——
“折月!”
就是现在!
扑哧一声。
火光亮起。
那是黄折月复仇的火,那是他失去至亲之人之后遭受过的毒打,抛弃,怨恨汇集而成的火。
那火,毫不迟疑,毫不犹豫,冲着郭臻而去。
……
远航的船即将到第一个停泊的港口,领导和船长吃过饭后就去开会商量采买的物资。
这许团长的钥匙,‘遗落’在了吃饭位置的夹缝里。
江瓷看到了,她临走之前,十分顺当的将其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江瓷面色如常的和同事说了几句话,接着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静等片刻,外面没了其他人的动静,江瓷很快出了门,快速来到箱子放的地方,拿开封条,顺利找到了钥匙,开了锁。
打开箱子之后,江瓷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放着的东西。
两分钟后,江瓷从通风货舱里走出来,在甲板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同事。
她把钥匙扔到地上,转身避开了那位同事,绕路走了另外一条路,返回自己的房间。
该睡午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