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人都是自私的

轰隆隆。

这番话如同一道霹雷,直接劈在金景山的心头。

一旁的梅氏和梅菊也直接傻眼了,一脸懵逼地看着许承渊。

这小公子到底是谁,他怎么知道当年的事情?

姜甜甜缩在老娘怀中,眼睛瞪得溜圆。

今天可是吃了个大瓜。

难怪金姐姐和墨飞哥长得不像金县令。

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许小公子。”金可欣眼圈泛红,艰难地开口,“你无凭无据,怎敢乱说?”

其实她心里早有预感了,只是有些话不好跟爹爹说。

她这个娘为人低俗下作,泼辣难缠,对她和弟弟一点都不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娘。

梅氏慌得不成样子,哆哆嗦嗦地指着许承渊,“哪里来的小崽子,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嗯?”孔闲闻言,‘唰’地一声抽出佩剑,架在梅氏的脖子上,“夫人慎言,再多说一句,我便让你脑袋搬家。”

区区刁妇,竟然敢骂殿下是小崽子,言语粗鄙不堪,当真是活腻了。

“你、你大胆,我......”

“找死?”孔闲剑柄一按,锋利的剑刃直接没入肩膀几分,疼得梅氏惨叫起来。

“啊啊啊!老爷,救、救命啊,他居然要啥妾身!”梅氏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金景山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朝许承渊拱拱手,“许公子,您方才所言,可有真凭实据?”

常言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单凭一句话就说可欣和墨飞不是他的孩子,这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梅菊冷冷地瞥向许承渊,“是呗,这孩子张口就来,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姐姐身世清白,平生最在乎名誉,岂容你信口雌黄?”

“她若身世清白,也不会跟别的野男人厮混了。”

许承渊说完,吩咐孔闲,“去把人带上来。”

“是。”孔闲应了一声,收起佩剑,转身出去了。

梅氏吓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金景山见状,一把攥住她的头发,“你要去哪?”

“老、老爷,你别那孩子瞎说,妾身可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梅氏双腿打颤,一张脸惨白如纸。

金景山蹙紧眉头,“既然没做过,你为何要跑?”

“我、我......”

当年梅氏刚嫁给他时,就跟一个名叫黄石军的人不清不白。

梅氏起誓发冤,说跟此人断绝关系了,金景山便也没深究。

难道小殿下所说的野男人,就是黄石军吗?

果不其然,当孔闲把一个披头散发、满身脏污的男子带上来时,金景山直接傻眼了。

这不就是梅氏的那个老相好——黄石军吗。

“小主子,人带来了。”

许承渊‘嗯’了一声,瞥向黄石军,“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黄石军全身抖如筛糠,被打得头皮血流、鼻青脸肿,想必被抓之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所以在许承渊面前,他不敢有半句隐瞒。

“小、小人自己说。”黄石军跪在地上,伸手指着梅氏,“是、是她勾引的我,还说只要不被金县令发现,我们、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呕!”姜甜甜听后,胃里一阵干呕。

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发生在古人身上,她今天可算是开眼了。

金景山脸黑如墨,紧紧咬着嘴唇,恨不得把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许承渊动了动手指,“接着说。”

“当初、当初我跟一风尘女子相好,还让她怀了身孕。哪知这女子生完孩子第二天便跑了,恰好赶上梅花生产。奈何孩子死于腹中,梅花便主动要了我的孩子来顶包!”

说到这里,黄石军忙给金景山磕头,“县令大人,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啊,是梅花故意欺骗您的。”

金景山强忍着杀了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问道:“那墨飞呢?”

“墨飞......墨飞是我跟梅花的孩子。”黄石军低下头,声若蚊蝇。

梅氏一听,吓得面容扭曲,“黄石军,你给我闭嘴,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凭你这邋里邋遢、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堂堂县令夫人怎会看上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黄石军听后,气得五雷轰顶,吼道:“老子都大祸临头了,又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上个月你还主动给我送银两和衣物呢,你忘了?”

这些年也多亏了梅氏对他的照料,他才没饿死街头。

姜万田跟老婆子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真没看出来,这女人这么风流啊。”

“你少说两句吧。”苗香莲叹了口气,低头亲了闺女一口,“闺女,咱回家吧。”

甜甜还小,听不得这些风花雪月之事。

听多了没准还要闹耳朵。

奶团子却拼命摇头,“娘亲,我想听。”

她想看看梅氏和她的野男人到底是何下场。

如果就这么放了他们,那金县令活得也太憋屈了。

赵萍菊忍俊不禁,“娘,既然甜甜不想走,那就再听一会儿吧!~”

这么好看的热闹可不常见。

“你、你别说了。”梅氏近乎咆哮,“我要是跟你有染,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轰隆隆!”

半空中果然传来一阵闷雷声。

金景山抬头望天,满脸惊诧。

明明是大晴天,怎会打雷呢?

“够了!”金景山大喊一声,冲到孔闲面前,从他腰间抽出佩剑,“你们这对奸夫yin妇,今日不手刃了你们,我金景山枉为男人。”

哪怕这个县令不做,他也要亲手杀了这对狗男女。

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孩子,此事一经传出去,他还有何脸面活着?

“大人,饶、饶命啊。”黄石军吓得不成样子,不停地给金景山磕头,“小人知错了,要不是你家夫人缠着我不放,小人哪敢做出这等腌臜之事啊!~”

“姓黄的。”梅氏差点气吐血,“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当初是谁跟在我屁股后面,又是替我擦鞋,又是当我的马凳?如今东窗事发了,你却翻脸不认人,你还算是男人吗?”

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

一旁的金可欣拉着弟弟的手,眼含热泪,只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没想到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是这种登徒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