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白宁捧着他的脸,又下把将他揽在怀里。而厉怀渊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
白宁泄气地推了他一下,这段时间以来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断裂,也不知为什么,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她做了这么多,就是希望他们两个...
“阿宁...”他强稳住身形,抵过这一阵晕眩,双手颤抖地握住她的指尖,红着眼,“别凶我...”
胸口的憋闷让他说不下去,努力地调整呼吸。
然后试探性地拉过她的手,在心中地对肚子里的宝宝道:“别怕,娘亲只是生爹爹的气,没有不喜欢你的。”
庶儿在不远处停下脚步,他的头发有些乱了,身上也弄得好脏。这次他和爹爹一样任性,自从娘亲变温柔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娘亲发这么大的火。
“柴枭和肃煞教一众没有来东山,你到底做了什么?”白宁语气严肃地问道。
玄夜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她看着厉怀渊那只受伤的手腕,不知道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处,见他这样子,他实在是又难过又生气。
厉怀渊摇了摇头,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希望得到主人的爱抚,“阿宁,都过去了。”
白宁环顾四周,对一旁的幻汐嘱咐了几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只能慢慢跟厉怀渊解释,现在只能先提醒他几件重要的事。
“这些鲛妖们对我没有敌意,你也管好你自己的手下,还有千万不要暴露身份。”
“阿宁放心,没有我的命令,他们不会现身。”
“跟我进来!”白宁的怒意未减半分,抓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腕,强拉着他进去。
周围的鲛妖止不住好奇,不知这个雄性妖兽和白宁是什么关系,然后又看了看洛漓少主,只见少主的脸色并不怎么太好看。
他们一直以为这位白姑娘和他们少主是一对,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别的雄性妖兽都找上门来了,还带了个半大的孩子。
这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厉怀渊被白宁拉回了屋内,鲛妖的动作很快,起码这一小片地方已经恢复成可以居住的样子。
还没等厉怀渊站稳,白宁就开始撕扯他的衣裳,都不用上手摸,光是一看就能发现他比自己走之前消减了不少。
“阿宁,你这是做什么...”
厉怀渊的领口被她扯开,左肩入眼处已是一大片猩红,锁骨下的是黑色的淤痕,一看就是与其他妖兽苦战的结果。
她的手指有些发颤,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让她怎么办?
“这么重的伤,你会死的知不知道...”
“阿宁这是怎么了,好像总是说这种话,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厉怀渊不着痕迹地将领口整理好,试图缓解气氛。
他都忘了身上还有这么难看的伤痕未愈,一时间并未防备,才让她看了去,他有些恼恨自己。
可看着白宁冷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他一下子就慌了。他怕白宁变成之前那样,他怕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阿宁会嫌我丑吗?”想起刚刚站在她身边的洛漓,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袖,左手却被白宁一巴掌打了回去。
“可你说过我能来找你的...”厉怀渊的声音更小,带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委屈,几乎像是对自己说的。
见她从刚见面到现在,都没有冲他笑过一下,他心中既委屈又害怕,同时又不敢发作,生怕惹她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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