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暖暖 作品

第65章

    东京都,暖风中樱花初绽,馥郁花香弥漫在繁华街道。一场亲王妃举办的贵族宴会,于华丽府邸盛大开场。厅内灯火辉煌,贵族们衣香鬓影,交织成一片奢靡盛景。惠子身着巴黎高定礼服,剪裁贴合身形,裙摆如流动月光,细碎钻石在烛光下熠熠生辉。脖颈间的祖母绿项链,浓郁色泽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之态。

    踏入宴会大厅,惠子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视四周。水晶吊灯洒下柔和光线,映照在贵族们或谈笑风生、或彬彬有礼的面庞上。她手持一杯香槟,在人群中穿行,轻抿一口,清冷气质与热闹氛围形成鲜明反差。就在此时,一个熟悉身影映入眼帘。雅子身着华丽和服,色彩明艳,腰带系得规整,头发精心盘起,一支精美的发簪点缀其间,正与几位贵妇交谈。

    “雅子夫人,好久不见。” 惠子走到雅子身旁,轻声说道,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雅子转过头,看到惠子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旋即露出笑容回应:“是啊,你今日真是光彩照人。” 说着,雅子的目光在惠子的礼服和珠宝上停留片刻,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羡慕之意。

    周围贵妇们纷纷投来好奇目光,她们对这姑嫂二人的关系略有耳闻,此刻都饶有兴致地瞧着她们交谈。惠子察觉到众人目光,心中虽有些厌烦,但仍维持着优雅姿态:“夫人近来可安好?听闻小坂阁下待您很好。” 惠子语气中带着客套。雅子轻轻点头,脸上刻意摆出幸福神情:“多谢挂念,他对我确实很好。” 说罢,微微低头整理和服袖口。惠子注意到,雅子手上戴着一枚简单戒指,与自己手上璀璨的宝石戒指形成强烈对比。

    “那就好。” 惠子微笑着淡淡回应。这时,一位身着燕尾服的男士走上前来,对惠子微微鞠躬:“惠子小姐,能否赏脸与我共舞一曲?” 惠子看了看对方,礼貌地微笑答应,将手中香槟递给一旁侍女,轻轻挽上男士手臂,走向舞池。在舞池中,惠子身姿轻盈,舞步娴熟,眼角余光瞥见雅子正站在一旁,眼神中带着一丝向往,静静地看着他们跳舞。

    宴会持续进行,美食佳肴不断上桌,贵族们举杯欢庆。惠子与几位相识的贵族寒暄着,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雪亮。雅子垂目盯着映在银餐刀上的面容,刀身上的波纹将她的脸切割得支离破碎,恰似此刻被十二重唐衣禁锢的灵魂。

    “这虾子怎的如此难剥!” 小坂的抱怨声惊得侍酒师手一抖,勃艮第红酒在琉璃杯中晃出危险弧度。他正用解剖尸体般的手势握着龙虾钳,甲壳碎屑溅落在英国骨瓷盘边缘,在烛光下仿若干涸的血迹。雅子抚平白绢手套上的褶皱,用德语低声对侍者说:“请给佐官换一份牛排。” 她法式盘发间的翡翠簪在转身时闪过冷光,恰好掩住颈后渗出的冷汗。三个月的特训,终究没能抹去小坂指间的泥土气,此刻他正用军靴踢着路易十五式椅腿,镶金雕花在踢打下发出哀鸣。

    “听说令婿在满洲立过战功?” 法国领事夫人转动着红宝石戒指,法语带着阿尔萨斯口音。雅子捏紧鎏金餐叉,突然想起金陵女子大学的礼仪课 —— 玛格丽特修女曾说,最优雅的谎言是用真相的碎片拼凑。“他像武士珍视佩刀般珍视荣誉。” 雅子用牛津腔答道,银匙轻轻搅动俄式冷汤。汤匙突然碰到硬物,捞起一看,是片樱花花瓣,在红菜头汁里泡得发胀,宛如褪色的和服衬领。水晶杯相撞的脆响中,小坂的大笑刺破弦乐四重奏。他正与参谋本部的同僚用九州方言划拳,军装勋章在动作间叮当作响。雅子数着他领口溅上的酱汁,第五滴落在金线刺绣的花纹上,那是小林家的家纹。

    陆军大臣藤原中将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在小坂和雅子身上稍作停留,语气带着长辈的关怀与期许:“小坂佐官,小林家的荣耀不能在你这儿失了光彩。往后的日子,只要肯用心,仕途上我自会为你留意。” 这话一出,小坂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涨红,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中将大人,小坂定当肝脑涂地,不负您的栽培!” 雅子则优雅地欠身行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与感激。

    惠子站在不远处,手中那杯香槟早已没了温度。她冷眼旁观这一幕,心中泛起一丝嘲讽。官场的游戏规则,她虽不热衷,却也看得透彻。藤原中将此举,不过是权衡利弊,看在小林家与皇室的姻亲关系上,给小坂一个机会,顺便为自己博个惜才的名声。

    宴会上的宾客们听闻这一消息,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小坂和雅子说着恭维话。小坂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个劲儿地憨笑,倒是雅子,很快调整好状态,得体地应对众人。惠子看着雅子脸上那看似幸福的笑容,心中暗自叹息,这面具戴久了,怕是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此后的日子里,小坂如同脱胎换骨一般。为了能在官场站稳脚跟,他白天刻苦研读军事典籍,学习各种官场应酬话术;晚上则跟着雅子练习贵族礼仪,即便累得眼皮打架,也强撑着继续。雅子更是全身心投入,将自己对亡夫的期望,一股脑儿地寄托在了小坂身上。

    而惠子,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偶尔参加一些贵族聚会。在这些场合,她总能听到关于小坂的消息。有人说小坂在一次军事研讨会上,虽然发言紧张,却因观点新颖,得到了上级赞赏;也有人说雅子为了帮小坂拓展人脉,四处周旋,甚至不惜放下身段去讨好那些贵族夫人。惠子听着这些传闻,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一日,惠子受邀参加一场艺术沙龙。在沙龙上,她意外碰到了雅子。雅子身着一件简约却不失高雅的和服,头发依旧梳理得一丝不苟。只是,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疲惫。两人寒暄几句后,雅子的话题不由自主地转到了小坂身上:“惠子,小坂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虽说辛苦,可也算是有了些成绩。” 惠子看着雅子,淡淡地说:“你也别太累着自己。” 雅子苦笑着摇头:“为了小林家的颜面,我怎能松懈。”

    惠子心中有些感慨,却也理解雅子的执着。这时,一位贵族绅士走过来,邀请惠子欣赏一幅新到的画作。惠子点头应允,转身离去时,眼角余光瞥见雅子正望着窗外,眼神中满是迷茫。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坂在官场中的地位逐渐稳固。他开始频繁出现在各种社交场合,言行举止间,虽还有些生硬,却也渐渐有了几分贵族官员的模样。

    樱花飘落的午后,竹下家别院的茶室透着春寒。惠子跪坐在青竹帘前,看着茶筅在抹茶碗里划出新月形涟漪。和服腰带里藏着微型发报机的触感挥之不去,直到侍女通报雅子来访。

    “南京来的明前茶,姐姐定要尝尝。“雅子解开紫色风吕敷的动作行云流水,素色包袱皮里却突兀地躺着本包着《源氏物语》书皮的中文书。惠子的指尖触到封皮下凹凸的“持久战“字样时,茶釜的水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纸门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雅子斟茶的手稳如寒潭,“下月廿三,鹰要南迁了。“青瓷杯底映出她睫毛的颤动,“说是南京总指挥部新建了观樱台,我倒想看看玄武湖的荷花。“说完她用汤匙轻叩杯沿三下。

    包裹夹层传来纸张特有的窸窣,惠子用裁信刀挑开《源氏物语》的裱糊层,泛黄的《论持久战》扉页上,钢笔勾勒的樱花印记让她瞳孔微缩——这是江南联络站遇袭后启用的最高危标识。书页间飘落半片干枯枫叶,叶脉间极细的针孔组成摩斯密码:鹰巢染疾。

    “听说金陵女大的樱花比东京早开半月。“雅子突然改用中文,手指在榻榻米上写出“父亲病危“四字,“这次南行,总该带些特效药去。“她袖口滑出的翡翠镯子磕在矮几上,内圈刻着“精卫“的篆文——这是戴笠直属特工的标记。

    青瓷茶盏在雅子指间转出半轮冷月,茶汤表面浮着的樱花碎瓣随涟漪聚散:“京都醍醐寺的垂枝樱,总让我想起金陵栖霞山的枫叶。“她突然改用关西腔,这是她们曾约定的秘密语言,“上个月千叶大师来访,说北辰道场的樱树生了蛀虫。“

    惠子执茶筅的手在空中凝滞半秒,竹制器具与抹茶碗相碰发出清响。几年前师傅突然闭门谢客的疑云,此刻在记忆里裂开一道细缝——那夜道场焚毁的樱花树下,师傅的佩刀分明沾着宪兵队长的血。

    “蛀虫该用硫磺熏。“惠子将茶碗顺时针转了两周半,这是当年反战同盟约定的紧急联络暗号。雅子袖中滑出枚残缺的将棋“角行“,棋子背面用螺钿镶嵌着北斗七星纹样,“硫磺伤根,不如请精通园艺的千叶大师看看?“

    纸门外巡逻兵的皮靴声渐近,惠子指尖蘸着冷茶在矮几上疾书:“师傅尚在?“雅子用和服腰带掩住水痕,取出发簪在榻榻米缝隙间挑出张微型胶卷:“上月十五,神户港三号仓库的樱花开了两度。“

    记忆如刀光劈开迷雾——那个总在道场角落擦拭军刀的白发老者,原来早将北辰一刀流的奥义刻进了反战密码。惠子想起十八岁生辰那夜,千叶师范让她反复临摹《太平记》中的句子“露水易逝,唯义长存“,现在想来每个字间距都是摩斯码的节奏。

    “南京总指挥部的观樱台...“惠子故意碰翻茶筅,竹器滚落的声响中,她用气声快速说道:“需要移植东京的八重樱吗?“

    雅子拾起茶筅的动作带着特工特有的精准,指尖在惠子掌心划出联络频率:“不,要开在玄武湖心的枯山水中。“她解开第二层风吕敷,露出鎏金漆盒里并蒂的翡翠樱花簪,“这对簪子该插在同样的发髻上。“

    纸门突然被拉开,侍女端着新汲的井水跪在玄关。雅子笑着指向漆盒中的和果子:“尝尝这栗金团,像不像金陵的桂花糕?“她咬开点心的刹那,惠子看见藏在豆沙馅里的微型密码本封面——赫然印着千叶师范的北辰一刀流印鉴。

    暮色漫过枯山水时,两人的发髻已各自别上翡翠簪。雅子最后用茶勺在石灯笼上敲出《萤》的调子,这是她们在女塾发明的暗语:“樱花七日,根在千秋。“惠子望着她消失在枫林中的背影,想起师傅常说的北辰奥义——真正的刀光,永远藏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横滨港的晨雾还未散尽,第三号码头已挤满送行人群。惠子站在舷梯旁,望着海关钟楼镀金的指针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和服腰带里的微型胶卷贴着肌肤发烫。

    “你竟舍得把家传的翡翠簪送我?“雅子抚摸着发髻间的新簪,孔雀蓝吴服衬得指尖愈发苍白。小坂在五步外与宪兵队寒暄,军靴上的金鹰徽章在雾汽里泛着冷光。

    惠子伸手调整簪子角度,指甲划过鎏金樱花托底:“这是南希嫂嫂当年从缅甸带回的翡翠,总要有人戴着去南京。“镶嵌处的微型开关随着这句话轻轻弹开,一张纸张正蛰伏在空心的簪身里。

    汽笛猛然嘶鸣,惊飞桅杆上的信天翁。雅子突然抱住惠子,嘴唇擦过她耳畔:“千叶大师说,茶筅该换新竹了。“温热的吐息里,惠子感觉到有金属片滑进后领——是北辰道场密室钥匙,边缘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小坂的军靴踏着舷梯咚咚作响,他胸前新得的瑞宝勋章撞在栏杆上叮当乱响。雅子退后三步,忽然用京都腔高声说:“记得把醍醐寺的樱枝插在清水烧里。“这是销毁密件的暗号,惠子看见她袖口露出的绷带——昨夜为取出胶卷生生剜掉了左臂的樱花刺青。

    浪花拍打船身的轰鸣中,惠子摸到雅子塞进她手里的茶筅。竹节处的螺纹多转半圈,暗格里的***胶囊泛着珍珠光泽。货轮拉响最后汽笛时,惠子望着雅子站在船舷的身影渐渐模糊。翡翠簪在她发间闪着幽光,像金陵城头将熄的烽火。海关钟敲响九下,茶筅中的微型胶卷开始自燃,青烟混着海雾消散在潮湿的空气里。

    惠子回到东京的宅邸,心中仍牵挂着远去南京的雅子。还未从送别情绪中缓过神,侍女便匆匆来报,母亲托人带来紧急口信,让她即刻回京都家中一趟。惠子心中一凛,母亲向来沉稳,此番如此急切,定是出了大事。她匆忙收拾行囊,踏上前往京都的列车。车窗外,日本的田野在春光中本该一片生机,可惠子无心欣赏,抵达京都家中,母亲早已在庭院等候。看到母亲的瞬间,惠子察觉到她眼中的忧虑与疲惫,两人走进内室,母亲屏退左右,十二重唐衣人偶在佛龛前泛着幽光。惠子跪坐在母亲身后三步处,看着那支插在青瓷瓶里的白山樱——花瓣排列成特定角度,这是她们约定的危险信号。

    “你父亲在广州寄来的信。“母亲的声音比抹茶更苦涩,漆盘推过来的信封上盖着海军邮检的红章。惠子用裁纸刀挑开封口,突然停住动作:火漆印下压着半片樱叶,叶脉间暗藏针孔密码——“特高监视,速离“。

    佛龛后的暗门突然发出轻响,母亲迅速将《叶隐闻书》盖在信纸上。侍女端着荻烧茶碗跪坐门边,惠子注意到她左手的绷带——那是握枪磨出的茧子位置。茶汤表面浮着的樱花突然沉底,母亲用茶筅在碗沿敲出三长两短的节奏。

    “去把佛龛擦干净。“母亲对侍女说。当暗门重新闭合,“莫斯科来的樱花开了。“母亲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拧开中空的簪身,微型胶卷落在《古事记》书页间。泛黄的书页突然被月光照亮,庭院里的脚步声惊起夜鸦,母亲迅速将和服下摆的紫藤花纹对齐榻榻米缝隙——这是警告监视者方位的暗号。

    阁楼传来重物拖拽声,惠子想起父亲书房那个永远上锁的樟木箱。去年盂兰盆节,她曾瞥见箱底泛着红光的苏联红星勋章,此刻才惊觉那勋章旁褪色的合照里,青年时代的母亲正挽着德田球一的手臂微笑。

    “海军参谋部最近在找这个。“母亲将怀表贴在惠子掌心,表盖内侧刻着旅顺港布防图。秒针突然停摆,母亲猛地推开格子窗,一支黑洞洞的枪管正从对面屋脊的樱花丛中伸出。

    夜风卷着花瓣扑进茶室,母亲的和服广袖在月光下展开如白鹤:“还记得浅草寺的签文吗?“她突然高声说道,手指在窗框上快速敲击摩斯密码。枪管微微偏移的瞬间,惠子看见母亲袖中滑落的照片——襁褓中的自己被年轻父母簇拥,父亲军装上的功勋章与母亲胸前的列宁徽章在镜头里诡异共存。

    佛龛后的暗门轰然洞开,侍女举着南部式手枪冲出的刹那,对面屋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母亲将怀表塞进惠子腰带:“去金阁寺找枯山水里的三叠石,莫斯科的同志...“话未说完,前庭突然亮如白昼,特高课的黑轿车撞碎百年木门,车灯将满庭樱花染成血色。特高课的特工们如潮水般涌入庭院,荷枪实弹,眼神凶狠。惠子的心猛地一紧,她迅速扫了一眼四周,试图寻找逃脱的机会。母亲则镇定自若,她轻轻拍了拍惠子的肩膀,低声说道:“惠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守内心的正义。”

    就在这时,一名特高课的头目走上前来,目光在惠子和母亲身上来回扫视:“小林夫人,我们怀疑你与反战组织有牵连,请跟我们走一趟。” 母亲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无端猜测,有什么证据?” 特高课头目没有理会母亲的质问,一挥手,示意手下上前抓人。

    惠子挡在母亲身前,眼中满是坚定:“你们不能带走我母亲。” 然而,特工们毫不留情地将惠子拉开。母亲被带走的那一刻,回头望向惠子,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惠子望着母亲的背影,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救她。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在母亲被押上汽车的瞬间,庭院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原来,侍女趁乱引爆了事先准备好的***,一时间,庭院中烟雾弥漫,特高课的特工们阵脚大乱。惠子趁着混乱,迅速躲进了庭院的假山后面。

    待烟雾稍稍散去,惠子悄悄探出头,只见母亲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心中一阵惊喜,知道母亲成功逃脱了。但她也明白,自己此刻身处险境,特高课不会轻易放过她。

    惠子小心翼翼地在庭院中摸索前行,试图找到离开的路。她知道,特高课的特工们肯定在四处搜寻她,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就在她快要接近后门时,一名特工发现了她:“站住!” 惠子心中一紧,转身就跑。特工举枪便射,子弹擦着惠子的衣角飞过。

    惠子凭借着对庭院的熟悉,在花丛和假山之间穿梭,成功摆脱了特工的追捕。她逃出庭院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金阁寺。她记得母亲说过,在金阁寺的枯山水里有三叠石,那里藏着与莫斯科同志联系的线索。

    来到金阁寺,惠子佯装成普通游客,在枯山水旁徘徊。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那三叠石。终于,在一处隐蔽的角落,她发现了那三块石头。惠子假装蹲下系鞋带,悄悄靠近石头,在石头下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纸条和一个微型发报机。纸条上写着一串密码和一个地址,惠子知道,这是与莫斯科同志联系的关键。她将发报机藏好,离开了金阁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