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T 作品

第170章 玉致,你捏着为兄了

第170章玉致,你捏着为兄了

宋玉致虽出身自四大门阀中富甲一方的宋阀,但身上没有其它豪门小姐那一般娇纵任性习气。

外表虽然不羁洒脱,内心却是一个柔情无限的女子。

在沈浪一番极度熟练的言巧语下,很快就沦陷。

喝茶的舱内。

开始同意沈浪。

沈浪一开始如自己说的那样。

然后在宋玉致感觉自己的心神和灵魂都飞上九重天时。

宋玉致忙用手去抓。

沈浪当即提醒:“玉致,你抓为兄的78做什么”

……

接下来的时间,连吃喝的都在船舱内解决。

待船只要来到荥阳时。

宋玉致已经成为合格的妇人。

她主动讲起这次前往荥阳的目的。

“那杜伏威攻占历阳后,截断长江水道的交通,肆意抢掠来往船只,谁都不卖人情,还扣下宋阀好几艘船,所以派我来联系李密。”宋玉致说道。

沈浪笑道:“这是宋阀的大事,若是跟我说,算不算走漏机密”

“当然不会,更别说咱们现在已经有了这层关系。”宋玉致道,“现在天下人人都夸赞你武艺高强,智勇兼备,恩威并施,在王家用过硬的实力和智谋,仅寥寥数语便化解一场生死危机。”

沈浪道:“没想到我只是稍微出手,便得到这个美名。”

宋玉致点头道:“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思。”

“我看你们跟李密结盟一事暂时或许不可能。”沈浪说道。

宋玉致有些疑惑:“为何”

沈浪摇头道:“因为我听闻翟让死了,现在正值瓦岗军生出内讧,更值隋军密谋反攻,恐怕李密无暇他顾。”

又补充道,“难道当时我打伤了杜伏威的脑袋眼下正是杨广大军源源进驻江东的时刻,他还胆敢树立像贵阀那种强敌,怕是活得不耐烦。”

“杜伏威想是逼不得已,却不该惹到我宋家来,我们三番四次向杜辅两人交涉,均不得要领,家父为此震怒非常,决定不惜一切,都要好好教训杜伏威,但却因不知密公意向,才派出玉致前来谈谈。”宋玉致道。

沈浪又问道:“我以往跟瓦岗军俏军师相识时,曾听闻他说瓦岗军和江淮军不对付,甚至还想着杀了杜伏威。”

“今时非同往日。”宋玉致道,“不知沈兄可否听过一个叫曲傲的铁勒人”

“隐约听过,传闻此人横行西疆,声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毕玄。”沈浪好奇问道,“莫非此人在跟杜伏威合作”

宋玉致点头道:“铁勒人一向为突厥死敌,见突厥在中原影响日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铁勒王密令,到来联结中原新兴的势力,希图浑水摸鱼,占点便宜。”

随即压低嗓音,“玉致前来,不但是因为此人和杜伏威合作,而且还得知他们意图杀害李密的消息,假若事成,瓦岗军乱作一团,隋军便会出击,到时杜伏威不但可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还能扩展到北方来。”

“好险恶的用心。”沈浪叹了口气,“现在天下大乱,不管是外族人,还是中原的义军,到处都是战火,什么时候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是啊。”宋玉致也轻声道,“若是能早一日结束战事,百姓才会早一天安稳生活。”

她别过头来看向沈浪,“沈兄莫非无意于天下”

“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不是做皇帝的料子。”沈浪摇头,“而且战争比不止是人,还有很多方面的东西,更别说带兵打仗、治理国家这些都不是我的强项。”

宋玉致柔声道:“沈兄是对自己有个清晰的认知,可是很多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葬送很多人的小命。”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沈浪道,“你休息好了没这次轮到你睡我。”

宋玉致脸色瞬间变红,“莫非在沈兄心里,就只想着这些事情人家就只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她没想到一次平平常常的家族例行外交游说,却一个仅仅只是在江湖上听到过名字的人,而且还被这个男人压在身下。

对于出身高贵的宋玉致来讲,这还是头一次,可她却似乎是心甘情愿。

哪怕只与这个男人交谈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但有些事情,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够了。

沈浪认真道:“你说我听。”

“如果我不是出自宋阀,我们之间还会如此吗”宋玉致询问道。

身为大家族的子女,她知道自己再多的感情也会被压制在家族兴衰的

沈浪毫不犹豫道:“当然,我是看重你这个人,与你出身何门何派,是何世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又不逐鹿天下,也无需借助宋阀任何东西。”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玉致,我的小心肝,我进来了。”

……

等到船只靠在荥阳的码头,沈浪遥望城门口。

只见虽是大雪纷飞,但却有重兵把守,对出城的人进行仔细盘查。

当初他与沈落雁一起离开这座城,也不知道现在沈落雁在何处。

此时翟让刚死,要是让沈落雁打着为翟让报仇的名头,不知道能不能行。

心里胡思乱想间,宋玉致道:“沈兄,我们下船吧,沈军师来了。”

“哦”沈浪顿感疑惑。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风姿绰约的沈落雁正从一辆马车内下来。

她不是在东溟派的船上吗

难道自己前往慈航静斋的这段时间,李密又将她请回去

不过沈浪也只是略微惊讶。

腿长在沈落雁的身上,而且跟着自己东奔西走,也限制她才能的发挥。

大不了就杀了李密让她继承瓦岗军。

“雁姐。”宋玉致还没下船就挥手打招呼。

沈落雁不但看到她,也看到跟在她身边的沈浪。

“玉致,你来了”沈落雁微笑着道,又看向沈浪,“你的事情办完了”

并传音给他,“又让你骗到了宋阀的女儿”

“怎么能是骗”沈浪否认道,“我一向交友都是真心实意的。”

二人暗中传音后,沈浪才当着宋玉致的面道:“本来准备去洛阳的,但没想到你居然就在此处,所以便先拜会拜会你。”

沈落雁道:“玉致,沈兄,我们先上车,很多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三人重新登上马车,驶过街道,直奔沈落雁住的地方去。

车上,沈浪忍不住询问:“你不是跟东溟夫人她们前往洛阳吗”

“本来是要前往洛阳,但途经此地时,被密公派人拦着。”沈落雁轻叹一声,“我跟你说过的,瓦岗军有我大量的心血,落雁绝非留念故主,而且,另一个原因你也知道……”

沈浪点头,沈落雁曾说过,若是她执掌瓦岗军的话,便可为沈浪做很多事情。

所以对于她回瓦岗军,他也只是惊讶,没想到她会言出必行。

宋玉致好奇问道:“雁姐之前曾离开过瓦岗军”

沈落雁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现在我还是瓦岗军的俏军师,不知玉致找我什么事情”

“此事倒是非同小可,我担心隔墙有耳,不如到了地方再说。”宋玉致道。

沈落雁点头,“也好,不着急。”

沈浪发现每个街口都设有关卡,逻卒处处。

她的居所座落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栉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

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入门之后,便看到一个精致的园。

沈落雁介绍道:“落雁最爱看到果实累累的情景,所以植的大都是果树。”

宋玉致忍不住赞道:“雁姊真有心思,谁想得到在深巷之中,竟有这等人间胜境”

沈落雁谦虚一笑:“玉致莫要笑我,你们宋家的槐园名列武林十大胜境之一,怎是我这小窝能够比拟的”

来到客厅,她又道:“玉致你先坐,我与沈兄有些话要说,很快就好,一会儿再来招呼你。”

“雁姐你先忙。”宋玉致道。

沈落雁让人给宋玉致送上茶水和取暖之物,便带着沈浪前往后院。

沈浪好奇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为何会如此这般严厉搜寻”

“有人偷走了一份名册。”沈落雁眉头皱起,“那是我在各地眼线的名册,还注有大小开支、钱银往来,诸如此类的记载。”

她边走边说道:“虽然世绩几乎将整座荥阳城都翻过来,却没有找到偷走我名册之人,你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将那两个毛贼找出来”

“两个”

“正是,他们一人叫寇仲,一人叫徐子陵。”沈落雁道,“这二人来到荥阳城,恰好跟大龙头相识,便住在大龙头府,在密公攻打大龙头时,趁机逃了,还偷走我的名册。”

沈浪双手揽着她的腰肢:“你回来的这段时间没跟徐世绩有什么吧”

“我能跟他有什么”沈落雁忍不住掐了他一眼,“你满天下招惹女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我给忘了,我要是没有一番事业,怎么跟这李阀宋阀和东溟派的大小姐争”沈浪询问道:“若是杀了李密,你能不能执掌瓦岗军”

现在瓦岗军在所有义军中声名最盛,却因翟让被杀,内部出现无可弥补的裂痕。

沈落雁沉默片刻,“除非将蒲山公营的全部赶走,而且现在瓦岗军才刚打下兴洛仓,翟让又刚死,要是李密再死,瓦岗军瞬间就会四分五裂,隋军也会趁机吃掉我们,是得不偿失的举措。”

“晚行动不如早行动。”沈浪说道,“而且李密之所以要你回来,大概是因为杀了翟让的原因,等这事过了,他迟早还是会清算你。”

沈落雁默然半晌,“若是密公一死,蒲山公营的人说不定就会哗变,到时候这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成果就要拱手让人,而且杨广定会趁瓦岗军乱作一团的时刻,全力攻打我们。”

“这倒是麻烦事,我听闻铁勒的曲傲正跟杜伏威勾结在一起。”沈浪想起宋玉致说的事情。

沈落雁眉头皱起:“曲傲跟杜伏威勾结难怪江淮军自进占历阳后,便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巩固所占土地,原来竟打这样的主意,真是用心险恶,若密公一死,他不但可趁势吸纳瓦岗军的离散队伍,还能把势力扩展到北方来。”

虽然李密很讨厌,但越是这个时候,李密就越不能死。

尽管沈浪想让瓦岗军换沈落雁当主帅,可惜还不到时候,要是杨广和杜伏威两面夹击,瓦岗军就会四分五裂。

到时候只是白忙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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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捞不着。

沈落雁道:“宋玉致还在大厅,我先去招呼她。”

“好。”沈浪点点头。

刚要迈步跟随沈落雁而去。

忽而耳朵一动,跟沈落雁道:“有客人来了。”

“什么客人”沈落雁疑惑问道。

沈浪道:“你去招呼宋玉致,这个客人我来招呼。”

“好,如果能留下活口最好。”沈落雁相信他的身手。

沈浪身形一闪,直冲旁边的院落。

他刚落在其中一间房的屋顶,便看到一道身影自园里的草丛窜出来,迅如鬼魅般掠至小楼的大门处,推门而入。

同时屋内还有一名高手。

从草丛里窜出的不是别人,正是盗走名册,又准备换回来的徐子陵。

现在的徐子陵已非当年的扬州小混混。

跟随寇仲习了长生诀后,才刚踏步上楼,便感觉到一股危机袭来。

他的精神倏地提升至极限,真气充盈经脉,毫不犹豫地掣出短戟。

下一瞬,一道黑影已由房内掠出。

徐子陵虽一路也见过不少阵仗,但仍未想过世上竟有这么可怕的武功。

才惊觉有人偷袭,他整个人已陷进一种近乎无可抗拒的劲漩里。

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却直压而来,还有几股横向和旋转的力道。

就像掉进下大海怒涛汹涌的漩涡中,使人难有自主把持的能力。

幸好他先一步生出警觉,否则此时怕早东倒西歪,难以立稳,甚至还会危及性命。

徐子陵知此乃生死关头,想也不想,手中短戟聚集全身功力,俯身坐马,同时往来人刺去和瞧去。

霎时间,他只能见到一个黑影子。

一点剑芒,正在他眼前扩大。

无坚不摧的剑气,透过长剑侵来,使他呼吸顿止,全身有若刀割。

由徐子陵登上此处发觉有异,直到这可怕的敌人施以暗袭,只不过眨两下眼皮的功夫,但已使徐子陵陷进生平未曾遇过的凶险里。

眼看手中短戟可准确封挡敌人兵器时,对方长剑生出变化,徐子陵的短戟竟击在空处。

那种用错力道,有力无从施展的感觉,令徐子陵难受得差点吐血。

眼前全无人迹。

但他的感觉却清晰地告诉他对方正以奇异莫测的步法,来到他左侧目光难及的死角位置。

最奇怪是眼前仍有点点剑芒,不断炫闪,使他睁目如盲,只能纯凭感觉作出反应。

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天下闻名色变的影子刺客杨虚彦。

今晚他躲在沈落雁闺房里,目的是要刺杀沈落雁,好为隋军攻打瓦岗军的老巢作先声夺人的一击。

却没想到徐子陵会前来还名册,也没想到徐子陵还是个高手,当徐子陵推门入楼时,他才生出感应。

又误会徐子陵是沈落雁方面的人,所以准备对徐子陵痛下杀手。

当即一道尖细的剑气,似欲刺往徐子陵的左腰眼处。

如此厉害的身法剑招,确是骇人听闻之极。

徐子陵哪还有余暇思索,硬把刺空的短戟收回,扭身侧劈。

可没想到剑芒剧盛,四面八方尽是呼啸的剑影芒光,虚实难测。

但徐子陵却能清楚地把握到对方不但正在前方,要命的一剑亦正朝自己下腹处闪电攻至。

就在他准备弃戟逃命时,忽而感觉边上有什么。

再加上刚才铺天盖地的剑影芒光骤然消失,徐子陵便偷空瞄了一眼。

顿时吓得一身冷汗。

旁边多了一个人!

对方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抓住他的手腕,他全然不知,就好像对方一直站在这里一样。

更要命的是,自己手中的短戟居然莫名其妙就到了对方的手中。

不止是徐子陵吓出一身冷汗,连带杨虚彦也赅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

只因他手中已经空空如也,反倒被人抓住手腕。

这人是如何来的,又如何夺去他的兵刃,如何抓住他的手,他全不知道,在方才那一刹那间,他竟似做一场噩梦般!

而且自己也还挣脱不掉,就好像对方不止是掐住他的手腕,还掐住气海一般,浑身竟运不上半点劲气!

杨虚彦顿时肝胆俱颤,暗道:“莫非此人也是沈落雁的人为何自己从不知晓”

正当这时,楼下飞来一把大刀。

同时有人高呼道:“有贼!”

并奔上楼来。

徐子陵与杨虚彦本以为这人要么避开这把劲道十足的长刀,要么用他们其中一人来挡。

但没想到。

对方只是运气一喝,“破!”

气劲似化为钢刀与飞来的大刀对砍。

只听得金铁交鸣声传来,这柄大刀竟碎成碎片,纷纷掉落在地。

而徐子陵和杨虚彦皆感耳中雷鸣阵阵,心跳骤然加剧。

连带刚上楼的寇仲也是如此。

好不容易缓过来,突然怔住,随即大声道:“是你!陵少,娘死的时候,我们碰到的就是他!”

“闲话少说,你们偷了沈落雁的名册,把名册交出来,我饶你们一命。”沈浪懒得与他们叙旧。

看在傅君婥的面上,暂时放过他们一马。

他是讲感情的人,傅君婥被他们当娘,能为救他们而死,现在自己算他们的干爹。

徐子陵道:“我拿给你!”

他在怀里摸索一番,将藏在怀里的名册取出。

沈浪拿到名册后,松开手,道:“走吧,让沈落雁发现,你们就跑不了了。”

话才说完,就听到沈落雁的娇叱在园里响起:“谁敢来生事”

她带着人冲进园,身边还跟着宋玉致。

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对视一眼,朝前方的外墙掠去。

沈浪则带着杨虚彦去见沈落雁。

沈落雁看到他提着的人,吃了一惊,“这是谁”

“不知道,你好好问问应该能问出来。”沈浪道,“剑法很高,应该很有名的。”

杨虚彦欲哭无泪,这人怎么抢走自己的兵器,自己都不知晓,他居然还说自己的剑法很高。

“沈兄,这是什么东西”宋玉致抓着沈浪的兵器。

沈浪道:“玉致,你捏着为兄的78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