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借你的水来用一用
眼见他带人远去,藏清阁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钱独关大呼小叫的叫人去追人,只不过他们连沈浪的去向都不知道。
先行离开的跋锋寒见沈浪只带白清儿出来,顿感诧异。
见到白清儿处于昏迷中,便问道:“沈兄为何没杀了钱独关”
“杀钱独关那怎么行”沈浪当即道,“我只是要去找他的麻烦,并没有说一定杀他,而且收钱的人是你,我可一两银子都没得到。”
这年轻人不懂事。
白清儿嫁给钱独关做小妾,是为了魔门的大计。
要是杀了钱独关,那就是杀鸡取卵。
她肯定还会去执行别的任务。
跋锋寒愕然,又道:“沈兄是否认识阴葵派的人”
“认识。”
“在下觉得此女有种奇怪的特质,一定跟阴葵派有关。”跋锋寒笃定地道,“你看她头发的色泽,便知她的体魄绝不像她外形般柔弱,而且有精湛的气功底子。”
又指了指白清儿的皮肤,“你再看这娇嫩的皮肤,绝非天生而成,乃是长期修练某种魔功的现象,白得来隐泛亮光,就像他们的圣女婠婠那样,对了,沈兄是否知道婠婠”
“知道,所以我怀疑白清儿是阴葵派的人,正欲好生审问。”沈浪挥手,“你自行忙碌去吧,我好好审问这妖女一番。”
……
白清儿幽幽醒来。
发现自己和衣躺在床上。
屋子中间的桌子有个男人在自斟自饮。
她刚想着如何脱身,那男子已经转头过来。
“醒了”
见对方和自己说话,白清儿也不再装:“你是谁”
“沈浪。”沈浪看着她,“难道你师姐婠婠没跟你说过我”
白清儿一怔,“你就是杀了边师叔的沈浪”
“正是。”沈浪起身走到床边,“我不浪费时间,所以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陪我睡一觉,第二个,我把你打晕,再和你睡一觉。”
白清儿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愕然,“这有什么分别”
“分别大了,你不晕的话,体验感更强,要不然我刚才早就动手。”沈浪问道,“你要怎么选择”
白清儿脑袋飞快运转,此人不但杀了边师叔,而且还以自己从未见过的速度掳走自己,要想硬拼,实在难如登天。
咬咬唇,没有开口说话。
只是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拉动她的衣带。
衣带一解开,衣襟也跟着松开。
玉雪般的胸膛。
嫣红的两小点。
就这样呈现在沈浪的面前。
沈浪大大方方欣赏着。
他就喜欢魔门的女性。
没有丝毫的做作。
眨眼的功夫,刚才还予人庄重矜持印象的白清儿,现在忽然间就像青楼的女子。
时间紧,任务重,赶着上钟的那种。
沈浪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为了你们的大计,竟委身钱独关,竟让我有些羡慕他。”
白清儿却摇摇头,道:“我觉得他现在应该羡慕的是你,因为他深宠的爱妾马上就要在你的身下承欢,而且我会把给过他,没给过他的,都给你,这难道不刺激吗”
她脸上带着微笑的神情,明媚的秀眸含情脉脉,还有种说不出的骚媚入骨。
柔声:“既然我知道你带我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我也知道你要的是什么,那么我们何必浪费时间你难道不想狠狠将我占有”
她的笑容变得更妖媚,更迷人,只不过她身上最迷人的地方,绝不是她的微笑,而是她此刻做的动作。
因为她的手已经掰开蚌口。
沈浪是男人。
而且是没有丝毫毛病的男人。
此时此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淦!
尽管二人是初次相逢,但却高度契合。
频率几乎都是一样,找不到半点可以挑剔的地方。
约莫一个时辰后。
白清儿说道:“我还有事情,没时间再跟你继续待下去。”
“刺杀李密”沈浪问道。
白清儿没有说话。
但有时候沉默便说明了一切。
她抽身而退。
啵的一声。
一句话没说,默默穿上衣服。
沈浪问道:“下次见面的话,你还会让我淦吗”
他刚才只帮白清儿开两口。
所以期待下次还有时间相逢。
白清儿沉默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你不破坏我的事情,我并不介意与你如此,事实上,我更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俊杰。”
“那就一言为定。”沈浪道。
话毕,白清儿便像轻烟般穿窗而出,落到园里,几个起落,消没不见。
……
次日,沈浪再见跋锋寒时,跋锋寒好奇问道:“不知昨晚沈兄可问出什么来”
“唉。”沈浪摇头,“那妖女口太紧了,折腾约莫一个时辰,也没问出什么东西,也不知哪里还有此等绝色的女子。”
跋锋寒没有再深问下去,又道:“不知沈兄可曾听过董淑妮的芳名”
“这个名字倒是挺别致,只不过我从未听过。”沈浪摇摇头,又道:“此女是何方神圣”
跋锋寒眺望江上的船只,深吸一口吹来的河风,悠然神往的道:“董淑妮是王世充妹子王馨的独生女,自幼父母双亡,此女年华十八,生得容月貌,国色天香,艳盖洛阳。”
沈浪不禁笑道:“难道你有意追逐裙下是否要我帮忙”
跋锋寒却淡淡道:“对我来说,男女之情只是镜水月,剎那芳华,既不能持久,更没有永恒的价值,况且此女是王世充最大的政治本钱,听说李阀亦对此女有意,希望凭此与王世充结成联盟,对抗李密。”
“难道李世民要迎娶此女”沈浪大感诧异。
跋锋寒苦笑道:“虽然也是李阀有意,但并非李世民,因为我听说要纳董淑妮的是李渊本人!”
“过分!”沈浪眉头皱起,“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的人才不要脸,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我不要脸!”
跋锋寒默然。
沈浪又道:“我两次看到你,都发现你跟傅君瑜在一起,莫非你对傅君瑜没那方面的意思”
跋锋寒沉默了下,才说道:“沈兄误会,在下对傅君瑜只是朋友之情,而且她学习的是弈剑大师的剑术,在下是为了追求剑术的大成,所以与她同行。”
“原来如此。”沈浪点点头,“那就好。”
跋锋寒一脸疑惑,“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要去竟陵了,你是留在襄阳,还是追随傅君瑜学习剑道”沈浪问道。
跋锋寒道:“虽然钱独关已经被惊扰,但我拿了别人的黄金,就得完成任务,故而祝沈兄好运。”
“再会。”沈浪点点头,与之告别。
前往竟陵不止是要帮商秀珣化解危机,更要完成让南阳亲手为杨广报仇的承诺。
否则他也不会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如此奔波。
……
有傅君瑜帮助,虽然独霸山庄被人围杀,但商秀珣一行人算是平安进入其中,却没想到从别人口中得知独霸山庄发生异变,起因是婠婠夫人,而且也从未向飞马牧场求援。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骗。
在会见独霸山庄庄主方泽滔时,见其正在听曲。
而给他弹琴的人,正是一路从飞马牧场同行的婠婠。商秀珣这才明白,原来沈浪说的是真的,这个女人真的和独霸山庄被围的事情有关,
她忍不住冷笑道:“庄主好雅兴,贵庄的战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而你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随她而来的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方泽滔老脸一红,不悦道:“竟陵的事,轮不到飞马牧场来教训。”
婠婠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素手弹琴,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商秀珣又道:“婠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一路同行那么远,现在连一句话也不愿对我说吗还是你们阴葵派向来如此”
方泽滔厉声道:“商场主休要血口喷人,婠婠性情温婉,又不懂武功,怎会是阴癸派的人”
一名叫冯歌的独霸山庄老将沉声道:“庄主,若婠婠夫人是平常女子,怎会在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庄主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眼见被手下人训斥,方泽滔双目闪过杀机,手握剑柄,铁青着脸道:“冯歌你要连同外人反我”
人群里却有人说道:“我们只是不想做个糊涂鬼,陪你一起送死。”
商秀珣娇叱道:“方泽滔你若仍沉迷不返,休怪我商秀珣剑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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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么多人反之,方泽滔不由得呆了呆,瞧向婠婠,眼神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快告诉我,他们是冤枉你的,我好杀了他们替你出气。”
眼见于此,众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在方泽滔期待的目光中,婠婠轻摇臻首,柔声道:“其实他们说对了,庄主你确实是条糊涂虫!”
闻听此言,方泽滔雄躯剧震,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她说的。
顿时呆如木鸡。
下一瞬,异变已起。
“铮!”
婠婠的古筝上其中一条弦线突然崩断,突然像一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方泽滔胸膛去,再从背后钻出来。
方泽滔发出一声狂叫,往后疾退,撞在亭栏处,又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在场的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功,还是初次得见,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扑上去跟她动手。
无论是商秀珣、傅君瑜,还是商鹏和商鹤自认武功不弱,但要像她这样,先运功震断筝弦,再从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伤人至死,他们是绝对做不到。
甚至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
摔倒在地的方泽滔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婠婠,骇然道:“你,你……你好狠……”
面对他的指责,婠婠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此话气得方泽滔当场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
婠婠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
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众人都全神戒备,呼吸屏住。
同时口中干涩。
包括傅君瑜,她忍不住低声跟商秀珣道:“目下沈兄不在,想要胜她,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止是她想到沈浪,商秀珣也想到了沈浪。
只不过不知道他现在何处,想到了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她苦涩道:“看来我们今日死定了。”
二人说话间,婠婠放下手中的梳子,轻摇臻首,环顾一圈,道:“既然他不在,你们只怕不是我的对手。”
就在此时,耳边忽而传来一道声音。
“想我了只是不知道你想到我的时候,有没有湿。”
听到这句话,婠婠浑身一震,仰脸朝声音传来的瞧去,神色幽怨迷人,“你不是说好了,不来竟陵的吗”
“这不是舍不得你么。”沈浪微微笑道,“而且我的爽肤水用完了,想借你的水给我用一下。”
他迈步走到众人跟前。
看到他的身影,商秀珣突然松了口气。
眼神里无限柔情,“你来了”
“我来了。”沈浪点头道,又看向傅君瑜,“君瑜辛苦了,接下来交给为兄。”
傅君瑜轻轻点头,“既然沈兄来了,君瑜也就放心。”
婠婠轻叹一声,忽而檀口微张,吐出一股劲气。
沈浪站在原地不动。
下一瞬,这股劲气已到了他面门尺许处,然后诡异地一分为二,左右刺向他双目,若给击中,一定会变成瞎子。
本来婠婠以为沈浪会闪身退到旁边。
却没想到他竟张嘴,深吸一口,这两股劲气竟被他吸入肚内。
瞧见这一幕,婠婠心中的震骇却绝不下于边不负被杀的那天晚上。
她的天魔功已到了收发由心的境界,可刚可柔,千变万化。
除了恩师阴后祝玉妍外,古往今来阴癸派虽能人辈出,但从没有人在她这样年纪修至这种境界。
边不负被杀的当晚,她左思右想,一直觉得可能是边不负太过大意,所以才被斩杀。
与沈浪接触的这几日,虽然身子被破,但却使她功力更为精进,更令她有把握一举击杀沈浪。
但为了稳妥起见,她不惜损耗真元,吐气刺戳沈浪的双目。
那知沈浪竟将这股劲气吐下,而且还丝毫不受影响,她怎能不大吃一惊
瞧见如此诡异的一幕,婠婠不再硬拼,而是使出天魔功,往后疾退。
像一片云般贴地平飞,剎时间到了墙头处。
回眸微笑道:“今日有公子在场,婠婠失陪,日后,妾身一定会再向公子讨教。”
倏地消失不见。
众人脸脸相觑,无言以对。
“既然此处事情已了,我们也该走了。”沈浪看向商秀珣,道:“秀珣,我们走吧。”
几人刚要转身离开,一名战士此时奔进园里,挥舞手中的信件,颤抖着嗓音道:“不好了,牧场来的飞鸽传书,四大寇的残兵败将二度攻打牧场,配合江淮军向竟陵攻击。”
众人无不色变。
梁治抢前接过传书,递给商秀珣。
商秀珣看过后,转头看向沈浪:“我们要立即回牧场才行,你要前往洛阳吗”
“不,是去追杀宇文化及。”沈浪道,“而且鲁老头还活着,你回去让他出手相助,他应该会帮忙的。”
商秀珣咬咬唇,“我考虑考虑。”
冯歌而惨然道:“沈公子,你绝不能走,竟陵的存亡,全赖你了!”
“打仗不是我的强项,而且竟陵已经守不住,你们还是早点组织人员撤离吧。”沈浪摆手,“婠婠只是被我逼退,她随时可能会回来,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你们。”
“可是……”冯歌还想坚持。
沈浪叹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婠婠现在已经逃走,只怕没多久,竟陵军就知道方庄主死亡的消息。”
闻言,冯歌叹了口气,“确实如此。”
做好决定,商秀珣先带人离开。
半个月后,沈浪带萧后与南阳踏上寻找宇文化及的路上。
他与商秀珣在竟陵分别,又协助竟陵的军民撤退。
忙碌几日,杜伏威得知方泽滔已死的消息后,率领将近八万大军进攻竟陵。
竟陵只是守了几日,就不得不弃城离开。
萧后看他似乎情绪不佳,便问道:“公子怎么了”
“唉,看着那些死在竟陵城外的百姓,实在是让人唏嘘。”沈浪叹了口气,“百姓太渴望安稳的生活了。”
南阳轻声道:“如今天下大乱,到处战事,百姓确实很渴望安慰的生活。”
“想这些无疑。”沈浪将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放下,笑着道:“我看我们还是要加把劲,让南阳或者是美娘多生几个孩子。”
南阳低声道:“我要手刃宇文化及那奸贼,再谈别的事情,此事实在是让我难以放下。”
“不碍事。”沈浪上下其手,“我们多加把劲就行……”
在噗嗤声中。
马车朝魏国的都城许城进发,此乃宇文化及的大本营。
杀了宇文化及,也可转道洛阳。
他倒是想去看看跋锋寒说的那女子究竟有多美。